“有人关注就嫌烦喊着要私生活,没人关注又拼命做妖博眼球,你们这些明星就喜欢又当又立。”

后排记者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小声反驳。

随即有人附和,“是啊,有需求才有市场,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些艺人闹得,你们买头条买水军,搅动起来的不良风气,怎么还说成记者的错了?”

“做人还是善良一些吧,”外圈一个看热闹的女游客愤愤不平地出声,“您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现在名利双收了,这点痛苦就受不了了?当年沈小姐怀着孕被您挤走的痛苦您想过吗?大家都是女人,就没有点儿同理心?”

“站的位置越高承受的东西就越多,如果您连这点儿都承受不住,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

此起彼伏的议论让黎昕百口莫辩,无力招架。

人们并不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她给人的固有印象便是如此,也不怪外人偏见。

再强大的承受力也有临界点,她不是没脸没皮,被人骂多了就能满不在乎。

心里的怒火一波又一波如浪潮奔涌而至,将黎昕的理智完全湮没,即便化了精致的素颜妆,层层粉底也挡不住面色如灰。

“好,都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我确实是离了婚,现在的我,就是所有人最喜闻乐见的豪门弃妇。”

黎昕眨眨眼,碾碎即将脱眶而出的泪,夺过一个记者手中的话筒,一字一顿地吼出声,“就像你们说的,善恶有报,我现在尝到苦果了,各位满意吗?”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唏嘘,记者们忙着拍照,却无人再发问。

这个节骨眼儿,再问下去,似乎真的是伤口撒盐,不人道了些。

“抱歉了各位,昕昕最近日夜颠倒赶工,今天状态真的很差,刚刚的事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也请大家手下留情,如实报导,再次说声对不起,实在是抱歉了。”

厉虹再次扯着黎昕的手臂,和刘冰一起,将她往车的方向带。

这次,很容易便突出重围,顺利上了车,她交代许沁留下,将相机损坏的记者安抚好,这才阖上车门。

车子出了影视城,拐了个弯向着酒店驶去。

厉虹将车窗上的帘子拉好,回过身就发起火来,“黎昕,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和记者呛起来?你怼谁不好你怼记者?”

“你是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可你想过没有,你还有代言在身,有电视剧没播?”

厉虹气地话都说不利索,说了几句被口水呛到,咳嗽几声才继续,“你现在这么一闹,品牌广告怎么办?厂商请你来败坏名声的吗?薛涛传怎么办?几个亿的投资打水漂?这么多工作人员没日没夜的辛苦,如果因为你的意气用事毁了,你要怎么交代?本来可以避过的事,又要花钱做公关……”

黎昕靠着椅背,黑眸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地坐着。

刘冰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了扯厉虹的衣袖,小声劝她,“虹姐,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昕姐,确实是那些记者的问题太过分,他们明显就是想激怒……”

“过分?这就觉得过分了?”厉虹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拉扯,“这么多年的风雨都过来了,临门一脚你受不住?等到全网黑的时候,我看大家都不用活了,整个工作室几十人跟着完蛋就行了……”

“师傅,停车。”

黎昕不耐,拉下前后座隔挡,没等她说完便扬声喊了句。

“不准停!”见车速放缓,厉虹接着吼了句,又回过头看黎昕,“姑奶奶,你到底想干嘛?你消停会儿行不行?”

司机嘴角肌肉抽搐了下,摘了档没踩油门,任由车子向前滑行,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都是老板,听谁的?

“不停我跳车了。”

黎昕手扣在门锁上,冷淡地看了厉虹一眼,语气虽轻,听起来却异常认真,似乎不停,下一秒她便真的会跳下车。

闻言,司机吓了一跳,车子猛地刹住。

她将帽子扣在头顶,看了眼准备跟着下车的刘冰,“别跟过来。”

说完,只身下车,关门前又回过身看厉虹,眸光平静,“虹姐,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从万世传媒到自己开工作室,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尊重,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

合作伙伴,抑或,只是赚钱的工具?

最后一句话有自怜自艾的成分,黎昕没有说出口。

说完,便退到人行道。

厉虹深呼吸几下,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随后“呼”地一声拉上车门,对着司机吼了声,“回公司!”

保姆车飞快驶离,带起的风将她羽绒服帽檐的毛絮吹得翻飞。

正上午出着太阳,室外并不算冷,街上行人也不算多,黎昕松了口气,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

跟在不远处的吴飞为难地搔搔头,一步一踩刹车地跟着,顺便发信息给温世尧报告情况。

医院

伤口已经拆线,却仍不时流出些淡黄色的细胞液。

“已经出现轻微感染了。”

主治医生看着伤口叹气,接过助手递过来的镊子,劝道,“温先生,您这伤很深,伤及内脏,是需要静养的。”

说着,便用镊子夹了消毒棉,挑开皮肉,伸进伤口内侧清理脓血,随后有用剪刀将坏死的皮肉刮掉。

温世尧眉头紧蹙着,黑发掩映下,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到这一幕,一旁坐着的方孟醒忍不住龇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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