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何吩咐?”碧瑶双手置于腹前交叠,端的是一副好样子。

只是这不温不火的样子,筠宁却觉得更是不顺眼。

端庄给谁看?

“适才你撞着本公主了,请罪了?”筠宁走近了两步瞧着碧瑶。

筠宁与顾瑶差不多身高,今日穿着琉球高底靴,看着比碧瑶高些,有些居高临下之感。

只是,碧瑶透过她身侧,看见方才她来的那头,站着一人。

也是顾瑶冤家,崔蓉兰。

离得不近,但今日灯火算是敞亮,碧瑶还是能瞧清崔蓉兰脸上的浅疤。

那是顾瑶留下的,她在她脸上刻了两个字。也不知用了什么好法子,看今日这样子,已经不大多印子了。估摸着过不久便能好全了。

崔蓉兰眼底的光碧瑶一人识得,那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碧瑶轻笑,亦上前两步,在其耳侧低道:“公主可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公主的矛头怕是指错人了。”

崔蓉兰与萧琪才是一对,算起来,筠宁与顾瑶才算同命相怜。

“少和本公主攀关系。”见着碧瑶的靠近,筠宁直接失了仪态,伸手将人推开。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后头急急跑来一个宫女在碧云耳边低语一番,碧云点头便上前,正巧接着退了两步的小姐。

“小姐,何公公那边催了。”碧云道,声音正好几人皆能听见。

她虽有些气愤小姐被人欺负了,但也知道今日是太后的宴席,不宜得罪了公主。惹了事,落了名声也只会是小姐。

“公主,失陪。”碧瑶理理衣裙,还是行了礼再转身。

筠宁这次倒没再为难,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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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确定后头人不会听见,碧云才快步近身。

“小姐,这公主今日怎这么久放我们走了?”碧云方才那话也不过是有个由头离开,公主哪会理会这些?

快到了小姐献礼,不过与公公说一句话的事,将人排后头些就好。

“自然是憋着招等着的。”碧瑶淡淡道。

她方才抬头看见崔蓉兰时,正好一宫女与她说完话离开了。她瞧得分明,那宫女往这头看了一眼。

自觉,两人在说她。筠宁不过是上来扰扰她心绪的。

碧瑶一贯的做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多做理会。

不过又想到一事,“近来是不是又有你家小姐新名声了?”

筠宁方才推她的样子像还含了些,厌恶?

碧云随口就要答没有,却突的想了什么,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碧瑶一见她这模样便知自己猜对了几分。

“小姐,都是乱传的,作不得真的。”碧云虚虚地道。

“说来听听?”碧瑶挑眉,几日没出去,怎的又出传言了?

碧云琢磨了下,挑着最入耳的话说:“就因着几日前小姐带回来清音楼的头牌,小厮们便胡言乱语,传小姐有些怪癖好……”

“头牌?”

“就是牢里那宋七娘。”

是了,碧瑶想起那日宋七娘穿的衣服确实不似江湖装扮,又想起她那出众的容貌,当个头牌倒也绰绰有余的。

碧云见碧瑶眉头稍减,因是想起人来了,就往下说,“那日是宋七娘的**夜,小姐又是让人架着她回去的,许多人都看见了”

“前些年是出过一些小姐与闺中好友发生点世人不容的事,那些嘴碎的抓着点影子就到处乱说。”碧云还是讲话绕了绕,提了旧事类比。

碧瑶觉着自个儿在天上这么些许多年,还真是比不上凡人的眼界开阔了,脑子也跟不上他们所想了。

她带了一女的回去,那女的还长得很漂亮,又是一副不屈的样子,所以她就长得像男女通吃,世俗不忌的样子了?

“都怎的传的?”碧瑶很想知道这传言都是怎样的。

“下头小厮说,小姐一见那七娘便倾心,直接问老鸨赎了人。又说七娘是个烈的,不忍受辱,打不过小姐手下便要自刎,被封了穴道送上了”碧云后头没了声。

她都是听下头小厮不是漏嘴说的,都是些混人,后头的话真真不得入耳的。

颠鸾倒凤这词都用上了,她听着都捂脸。

“什么时候开始传的?”碧瑶点点头没让她说下去,问了旁的问题。

难怪时不时她觉着今日瞧她的人比往常都多些,她原想是因她多年不去宴席之故,却没曾想还有这层缘故。

筠宁都知道了的事,估计今日在场的多半也知道的。

“碧云也是昨日听见的。本以为是那些小厮醉酒胡言,罚了几人便没多在意。”

碧云昨日回去休息时,路过一处屋子,将里头几个聚众喝酒的小厮说的话听了两句,便气恼地踢开了门,罚了一甘人等。

听小姐这意思,这些话还是外头传进来的。

只她昨日一听这些话就气上了头,也忘了多问两句。

“小姐,是碧云不查。”碧瑶问了一句又不开口了,碧云忙认错。

“无妨,本就是外头传进来的,与你无关。”碧瑶摇摇头,在想是何人所为。

毕竟那日大早,又不是集市,看见的人不多。传得这般声情并茂的,应有人在后头推着。

“可有传宋七娘的身份的?”

“这倒没说仔细,只说是一花楼头牌。”碧云想了想,“宋七娘那日本是第一次上台,小姐早上将人带回来,应该是没什么人识得的。”

无人识得宋七娘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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