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尔森夹着烟,却没有继续抽下去的**。他对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这个国度的腐烂如此深重,以至于他已经失去了拯救它的兴趣。连旁观它的谢幕都是一种折磨。奈尔森踩灭了烟头,却踩不灭自己心中燃烧着的怒火。“格雷·安格尔。像你这样的投机分子永远不会明白——”奈尔森转过身来,冷峻的湖水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想在他的身上凿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永远不会明白,我和希尔维娅的决心。这个国度需要血与火的变革,而那些年老的温和派早已支撑不起这个国度。这里发展如此缓慢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你这样安于现状的蛀虫太多。”格雷耸耸肩,非常无辜,“嘿,奈尔森,至少你不应该鄙视蛀虫的理想。好吧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现在就和我闹得这么僵也不好吧?毕竟,你们都需要一个可以和安格尔家族交涉的人,对吧?留下我,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他拍拍奈尔森的肩膀,仿佛他们两个只是单纯的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之后又彼此鼓励着继续朝自己的目标奋斗。之后两人礼貌的做了道别。/p
“前奏是如此的漫长,以至于再来听这首曲子的时候,总感觉高/潮部分来的太短。”格雷走在查维斯宁静无人的街道上。这里很快就会被血与火的世界吞噬殆尽。无数的人会痛苦,会死去,那种哀嚎堪比教堂里唱诗班的孩子吟唱出来的乐章。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就像人类热衷于屠杀比自己弱小的动物一样,对于蝼蚁的死亡,格雷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就像是一时兴起的小孩子抓了两只昆虫,把他们养在一个狭窄的地方,用竹棍竭力地挑动他们之间的争斗那样,来观赏这愚蠢的兽性带来的荒唐剧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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