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止不住心疼!
傅淮景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掌还是轻轻地,在她伤处抚了抚。
甜久看他越来越深的眼眸,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踮脚凑到他的耳边:
“大人,我要追你就追你,还要你同不同意?”
“我说不许就不许!”
说完,大步离开,有些落荒而逃。
挺拔修长的身影,穿梭在灯光里,也倒映在紫灰色的瞳眸深处,仿佛时光里,连拍的一个个动作。
薄情,沉迷。
“呵!看来傅少也不是多青睐她嘛!舞都没跳完就走了!”
“就那个德行?都黏到傅少身上了,一看就是便宜货!”
“哪比得上我们书雅一根脚趾头!”
围在外面的女宾,又在评头论足,语气刻薄,表情鄙夷,甜久听在耳里,也没有去搭理。
她脸上微红,眼角微湿,从自助餐桌上拈起一块小蛋糕,刚刚塞进嘴里,桌上的酒杯轰然倒下……
甜久的情绪不太好,本就有些失神,酒杯山砸下来,她还是反应过来,却躲闪不及,只让开了半步。
酒杯尽数砸在地板上,红酒飞溅,她的白裙一片狼狈,如果她不是让了半步,那么酒杯山就砸在她的头上,后果……
紫灰色的瞳眸涌出凌厉的冷光,锐利地扫了一圈,然后浅红单薄的舌尖舔了舔樱唇,嘴角也是嗜血的弧度。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佣人唯唯诺诺地道歉,声音发抖,吓的不轻。
“没事,下次小心点!”
甜久的语气还算温柔,但是看向宫书雅的眼神,满是玩味。
人类的小把戏,怎么能逃过甜久的眼睛,刚才分明是宫书雅推了佣人,才撞倒了一撂的酒杯。
其实,跳舞的时候,这女人看傅淮景的眼神,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周围几个名媛,装模作样地叫了起来:
“呀!怎么这么脏?这是为傅少举办的盛宴,不是打傅少的脸吗?!”
“就是!太上不了台面了,我还以为在哪个会所里面,看小姐表演湿身诱惑呢!”
越来越多的议论声,非常刺耳,而甜久似笑非笑地看着宫书雅,紫灰色的瞳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很好,有人成功作死!
“甜久,你没事吧?”
厉承洲找过来,提起甜久的裙摆,想将她带出去,他不想看甜久狼狈,也厌恶这些表里不一,尖酸刻薄的名媛。
“我们走吧!”
“等我去下洗手间!”
甜久对厉承洲笑了一下,又对宫书雅看了一眼,然后走进洗手间,几乎一分钟不到,宫书雅就跟了进来。
明明都没有和傅淮景说上话,这位骄纵的千金小姐,也能咄咄逼人:
“你要拿厉四少当踏脚板,也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别以为傅少邀请你跳舞,就看得起你?!”
甜久撩起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随性地把玩着。
“你们连和傅少跳舞的机会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看起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