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初,有一天焦仁青慌忙过来,白锦荷从没见过如此慌张的焦仁青,跟随郑皇东征西讨,焦仁青什么风浪没见过,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失态。

焦仁青过来之后,没有行礼问安,一脸急切的说:“长公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白锦荷赶紧向文默示意,文默明白的带着大厅的下人退下,焦仁青突觉自己失礼,可是一想起那件大事,只好长话短说:“长公主,从蓉城送过去的那批粮食,出事了!听说那批粮食里。。。有硫磺,让沉寂下去的疫情,又开始肆虐起来,皇上非常生气,下令彻查此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锦荷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那批粮食还是出事了,可是他们明明给冷言送了信,难道说冷言没有摆平那些人,也没有将信交给宋昌盛,这个冷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白锦荷直愣愣的坐下,焦仁青抱拳长叹,一边的文昱枫也眉头紧锁,他和白锦荷商量了好久,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可是摆在眼前的,却是最糟糕的场面。文昱枫很想和宋昌盛做个了断,直面交锋,可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能力。从焦仁青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一次宋昌盛气的不轻,难道说这会是宋昌盛和白锦荷关系的转折点,会是文家命运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来的太早了,他还没能主导天命。

焦仁青看到文昱枫和白锦荷慎重的样子,也不好催促,今天刚接到消息,他立马来到公主府。从个人主观角度来说,白锦荷确是个负责、有想法的人,她来到蓉城之后,不仅保持了蓉城的繁荣,还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情,如果单独拿出每一件来说,都惊世骇俗,不是人人都有这份破陈立新的魄力,所以焦仁青很佩服白锦荷,但是从客观事实来讲,那批粮食来自蓉城,听说还是文家的粮食,按理说这样周到的部署,不应该出问题的,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所有人一巴掌。

焦仁青心里异常焦灼,对于别有用心的人,他肯定带斩不饶,可是他却有一种很奇怪感觉,他觉得白锦荷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才来到公主府通报,借此机会,也想对白锦荷这边探查一番。

并且此事还有很多地方疑点重重,例如白锦荷聪明透顶,蓉城这么复杂的事情,她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为什么会在这批粮食里面渗了硫磺,这不是将犯罪证据,送到皇上手里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笨的事情;另外白锦荷被皇上封了公主,还破天荒的将蓉城分封于白锦荷,这份情谊,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君臣关系,那么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公主,白锦荷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件“错事”呢?还有从白锦荷和文昱枫的神情来看,他们似乎也吃惊不小,如果他们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有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看来这个圣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白锦荷想了想,问焦仁青:“冷言和送粮的人,皇上没有为难他们吧!”

焦仁青沉思了片刻,从南隅传过来的消息,只是说皇上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倒没有提及运送粮食的人,难道说这几个人有问题?粮食从蓉城运出,要是他们串通一气,也不是没有机会。焦仁青轻声回复:“从南隅传来的消息,没有提及不相干的人。”

白锦荷点点头,沉着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焦大人要是有其他事情,就请自便!”

焦仁青一听,白锦荷下了逐客令,便起身告辞,焦仁青离开后,文昱枫问白锦荷:“难道冷言没有将信交给宋昌盛?要是宋昌盛看了信,任事态如何,都烧不到我们这边。”

白锦荷想了想,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南隅的瘟疫,如果能驱除南隅的瘟疫,宋昌盛应该不会牵连无辜,可是想到对付瘟疫,白锦荷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记得文昱枫从齐玉珍那里回来,齐玉珍派了冯渊,将雪域堡的秘药,带给宋昌盛,控制了南隅的疫情,而且硫磺能破坏秘药的药效,所以有人才将硫磺渗到粮食里面,这件事情不是很复杂,懂得破坏雪域堡的药效,说明此人对这次瘟疫非常了解,而且也很熟悉雪域堡秘药的特性,还有最重要得一点,就是这件事情对此人,百利无一害。

白锦荷努力筛选着,雪域堡的人,熟悉药理,可是郑国的事情,他们甚少干预,这一次他们没有干预的理由。齐玉珍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可以说是亲眼看着事情的发生,但是他派冯渊,带着雪域堡的秘药前去抗灾,那说明雪域堡和齐玉珍都不想看到南隅的瘟疫继续蔓延,甚至整个天命,都在忙着延缓这场瘟疫。

白锦荷起身,看到小浮和容亦非满身泥土的从外院跑了进来,大吼大叫的小浮,比容亦非更加顽皮,要是往常,白锦荷肯定会喊住他们,然后训斥几句,可是今天,南隅的事情,徘徊在她的心头,让她没有一点心情,来处理家里的事。

白锦荷在前厅来来回回,这让文昱枫心里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他第一次见到白锦荷这样,面对宋昌盛,白锦荷总是小心翼翼,想当年他们在大良皇宫,坦然应对各方势力,那个时候,从良皇指婚到三公主自杀,从九贤王在大运河施毒到大良国运受损,从舌战花如雪到白锦荷中毒,从剧毒七日醉到大良皇宫的隐秘,从莫子阡为相到分割蓉城,面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白锦荷都没表现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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