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肖若整个人好似虚脱般顺着门滑下,坐在地板上。

宋珩的话一直在脑海里环绕,这个男人简直有毒。

阴魂不散。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数个小时前……

为了谈话更私密,宋珩让她上车。

于是,俩人来到了宋家名下的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

肖若一心只想知道沈蓦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料定宋珩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这才跟了上去。

会所很奢华,也很低调。

负责人出来将二人领到最上面的包间。

坐下后,包间里只剩下她和宋珩两个人。

包间光线经过处理,昏暗得很有格调,一旁的桌上是一盘未下完的国际象棋,只是这满室的玫瑰香氛和这样氛围十分不搭。

肖若跟个木头似的坐在沙发上,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她拿了桌面上盛着水的玻璃杯,却一口不喝。

反观宋珩满身贵气的优雅,肖若此时模样就像极了贵族跟前不懂风情的二丫头。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宋珩低沉的嗓音很磁性,简直就是声控跪舔的对象。可在肖若这儿,却成了让人烦不胜烦的大苍蝇。

“我没紧张。”肖若满眼戒备地看着他,“现在您可以告诉我关于沈蓦的事了吧?”

宋珩拿着红酒杯,酒液轻晃,轻轻一笑:“女孩子这么心急做什么?”

他的气定神闲加剧了肖若的紧绷的神经。

肖若暗自咬了咬牙,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免得自己也一个没忍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没有在看宋珩的时候,肖若精神渐渐放松了不少。

她开始想,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那就慢慢耗吧!

肖若眼睛盯着某个角落,完全把对面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她随手开了旁边的台灯,身边的光线一下子亮了不少。肖若从纸袋里拿出自己从图书馆带出来的书。

这看书,她能不挪动屁股一整天。

肖若翻开书,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包间内的气氛慢慢地变了。

肖若也没有再一身的刺,周身气息也变得软和了。

玫瑰的香味伴随着红酒的醇香,室内气氛变得暧昧了许多。

突然,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是高脚杯碰撞玻璃的声音。

肖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心思完全沉浸在书里。

“肖若,你觉得我怎么样?”

闻言,肖若从书中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宋珩:“什么?”

宋珩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肖若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还可以。”

宋珩微微低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我是说,以女人的角度来看,我怎么样?”

肖若合上书,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以您的身价,环绕在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多。”

闻言,宋珩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可宋夫人的位置空置得太久了。”

肖若面无表情,所以?

“你嫁给我。”

我失聪了吗?

肖若眼神呆滞,看向对面的男人:“什么?”

“嫁给我。”

滚你丫的!

肖若只差没将心里话爆出口。

她忍了忍,忍得脸都扭曲了:“宋先生,您的年纪可以当我爹了。”

这狗贼是怎么把这恬不知耻的话说出口的。

肖若握紧了桌上的玻璃杯,忍着没上去暴打他狗头。

宋珩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我比你年长,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不是么?”

这不单单是年长的问题吧,这狗贼不要脸的程度简直突破了她贫瘠的想象力。

不管内心戏多丰富,肖若面上没有流露半分。

“对我来说是问题。”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直直看向宋珩,“谢谢宋先生抬爱,我受之有愧。”

“哦,何愧之有?”

肖若面无表情:“客套话而已。”

宋珩单手扶着眼镜低笑:“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呢?”

肖若头皮发麻,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算算时间,来到这个包间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可宋珩一直不出声,似乎直到刚刚才想起包间还有她的存在。

“我考虑了很久,发现你很适合坐上宋夫人这个位置。”宋珩薄唇笑意很浅,英俊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添了几分邪魅。他缓缓道:“你起点很高,十一岁的时候就代表国家夺得了国际物理竞赛的金牌,又以十二岁稚龄考入排名第一的医科大学,也算当年当之无愧的天才。你如今年满十八,很快就要得到硕士学位了吧。”

这货打什么算盘?

难道这些年自己和沈蓦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么?

“很了不起。”宋珩微微颔首,笑着说:“可女人最大的价值不也还是嫁人生子,回归家庭。”

“我觉得我如何选择我的人生不需要您指手画脚。”肖若这话说得非常不留情面了。

“呵……用不着生气,就算你不那么认为,想反驳这种说法,可这个社会大部分人还是默认这条规则,不是么?”宋珩语气很平淡,透着一丝随意和不容人反驳的现实。

肖若面无表情地回道:“这大部分人我想并不包括我。”

“成为宋夫人不是正好将你自身价值最大化么?”宋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我认为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有益无害,财富、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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