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房里说。”说完,领头朝书房走去。

疲倦的窝进圈椅中,铭幽揉着眉头,问道:“什么事?”

“王爷当初说过的话可还记得?”曲荷开门见山道。

铭幽闻言一怔,思量片刻,想到当初的约定:“你想离开?”

当年为曲荷赎身时,两人曾有约定,她只是暂住王府,等到有一天,她想离开,他绝不阻拦,这也是为什么曲荷在府中受宠多年却一直不过明路的缘由。

“是。”曲荷笑靥如花,对自己离去的理由不加解释。

“嗯。”铭幽点头道,“好。孤王送你的东西,你尽管带走,我会跟王后打声招呼。”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又道,“打算去哪儿?若想继续留在陶城,孤王再送你一座宅子吧。”

“那倒不必。这些年,王爷给曲荷的已经够多了。再说,我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就够了,并不需要什么大宅子。”

“那你打算几时离开?”

“明日。”

见铭幽点了头并不反对,曲荷道:“王爷赶紧回房休息吧。要是累坏了,曲荷可担当不起。”

铭幽起身向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停下道:“安顿下来就派人跟孤王说一声,孤才能放心。”

抬头望进他的眼里,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心里仍就暖了一暖,“好。”

他离去的背影在眼里渐渐消失,曲荷端茶碗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她离开的原因,他竟连问也不问,可真真是个冷情冷心之人。

原以为不在乎的,原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动情,只是需索他能给予的富贵荣华,到头来,自己仍是俗人一个,仍抱了幻想,以为这些年的相处多少能让他对自己生出些情分来,结果,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本来提出离开不过是种试探,既然他全无挽留之意,不若就此放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既无心,我便休。是了,他既无意,她又何苦做那痴缠不放之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淡如白水。京城那边除了皇上微染小恙,并无大事,太子与端妃也不再有冲突,看来端康的死,对端妃来说,的确是极大的打击。而纪绯嫣,已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太子升为良娣,与太子妃也处得不错,京城似乎一片祥和,铭幽却知道,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

想到纪绯嫣,不禁联想起太子纤弱的身体,铭幽唇边漾开一丝莫名的笑意。

“王爷在笑什么?”陆蜻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铭幽转过脸瞧着满塘凋敝的荷花,“时间过得可真快,孤王还说许久没有陪你了,特地带了你来看荷花,谁知,荷花都谢了。可怜孤王今年又错过了花期。”

“都入秋了,可不就谢了吗。王爷不是连荷花几时开几时谢都不知道吧。”

“孤王哪管那些。”铭幽闲闲道。

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笑,不由问道:“你又在笑什么?”

“妾身给王爷寻了一株好花,王爷该如何谢我?”

“好花?”眉头轻蹙,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曹锦瑟。”陆蜻蛉淡淡笑道。

“你还没忘了她?”总觉得她对曹锦瑟的执着更甚于己,铭幽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

“闺中好友,共侍一夫,王爷不觉得这是一段难得的佳话吗?”陆蜻蛉笑望远处,“妾身知道王爷不好出面,也不能主动。所以,妾身擅自做主给她写了信,现在,恐怕她也该到陶城了。”

“想不到你还能干出诱拐官宦小姐之事。”铭幽摇头道,听不出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她。

“王爷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王爷……”

“怎么可能不牵连。就算是她自己要死要活非要跑来找孤,孤王也逃不脱一个诱拐之名。蜻蛉,贤惠是好事,可是贤惠过了头,就会让人困扰了。”铭幽肃着脸,语调淡然,根本听不出喜怒。

话音未散,有小厮上前通禀:“王爷,府外有位曹姓女子求见王后娘娘。”

说曹操,曹操到。铭幽头疼的看向蜻蛉。

蜻蛉与他目光对视:“王爷可以出去躲一阵,将此事交由妾身来办。您放心,妾身绝不会让太子怀疑到您头上。等您回来的时候,只管安心纳妾便是。”

“安心?但愿如此。”铭幽想了想,“我先到醉香楼去,你让人收拾点衣物交给莫离,让他带给孤王。”

转身欲走,忽听身后传来蜻蛉的问话:“如果锦瑟妹妹问起,妾身该如何回答?”

“就说孤王到胶东吊唁堂兄去了。”铭幽挥挥袖子道。

从下午时便聚集在天空中的乌云,直挨到天黑,才吹起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是一道闪电连着一个闷雷,凉风阵阵,大雨倾盆。

轩辕靖提着食盒推开房门,屋内并未点灯,被软禁许久的鸾正坐在窗边。听到推门声,转过头看向门口那一瞬,正好一道闪电掠过,照亮了她平静惨白的脸庞,此情此景落入轩辕靖眼里颇为?人。

点亮屋内的枝形灯盏,房内顿时明亮许多。轩辕靖这才解下身上已被雨水濡湿的斗篷,将食盒内的饭菜摆至桌面,柔声道:“吃饭吧。”

“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鸾瞟了眼饭菜,懒懒道。

最初被软禁时的激烈对抗已被时间渐渐磨去,剩下的只有无休止的对峙。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轩辕靖为自己斟了杯酒。

“那就换一种问法。”鸾走到他身旁坐下,望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能狠下心,斩断我


状态提示:第97章 性情--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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