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只是一起长大>49.眼角爱而不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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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在得到了她之后,变得越来越奢华、越来越不真实。

时间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它让人忘记一些事,又铭记一些事,再妥协一些事。或曲折,或笔直,你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会随着岁月的积淀或大或小地变化。

庾疏开着庾杏的车往自家的别墅驶去,他车开得极稳,认真专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十八岁时无法无天的自己。

想到庾杏的叮咛,他先打电话给了自己的母亲,知会她一声,她的儿子回来了。母亲的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她催促他快些回来,她说她会在家做些他喜欢的饭菜等着他。

郁陶挂了电话,赶忙拦住正要出门的石伽耕,“庾疏今天回家,你下班早点回来。”

石伽耕忽然眉眼舒展开,浅浅笑着,“今天就上午一台手术。”

庾小友下楼的时候,恰巧与在外面忐忑了半天的庾疏迎面撞上,父子见面的气氛有些诡异,庾小友就在楼梯口站着,庾疏在一旁磨叽半天,想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郁陶把手里端着的茶递给庾疏,他倒是也机灵,接过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天气很好,空气也很好,庾小友走到他身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中藏着千言万语,“回来就好,茶有些凉了,就不喝了。”

庾疏回应他的是一张成熟得有些过分的脸和一双坚毅的眼睛。

这几年,庾疏没有成为像徐厚木那般享誉国际、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也没有成为庾杏那般声名大噪的钢琴家、作曲家。

几年前的他没什么所谓的天赋,整日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常常面色铁青地瞪着别人,几年后的他依旧什么也不是,没有成为考古领域的顶尖专家,也没有能够守在家人身边,他努力在某个高海拔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几年,调令一来,便要收拾行装,不由分说地往前走。

连他所谓的逃跑的玩笑话,都是不厌其烦地打了小半年报告才得来的。

庾杏和徐厚木选择的路无疑看起来又曲折又孤寂,没有那么多的温暖与阳光,也没有那么多的热闹与喧嚣,而他这条看似简单的路,也并非清澈得像一汪湖水。

“爸,我回来了。”

郁陶捂着嘴小声抽泣着,她的儿子身上有风的味道,有江海的气息,他昂首挺胸的模样,像一片洁白的云突如其来覆盖住她的心。

庾疏血雨腥风的青春好像已经结束了,郁陶欣慰地笑着,她的儿子似乎再也不会带来层出不穷的麻烦了。

庾疏,确确实实长大了。

徐获安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条腿靠着庾家大门旁的墙壁,扬起小脸,拍着胸口对徐厚木保证道:“我很会装乖的,大家都会喜欢我的。”

徐厚木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徐获安甩掉他的手,示意他按门铃。

徐厚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在命令他吗?

他心底一软,蹲下身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蛋,“一定要礼貌,喊外公、外婆和舅舅。”

徐获安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小手柔柔软软地抓住他的手。

林长对徐厚木有几分印象,似乎是邻居,突然想到了什么,脚立在原地,愣了几秒,还是十分礼貌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请他们进来。

见到徐厚木,石伽耕脸上浮起一丝异样的神情,目光落在那个被他牵着的憨态可掬的小孩子,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流露出暖意。

徐获安躲在徐厚木后面,胆怯地挥了挥手,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舅舅。”

石伽耕听了如此软软糯糯的声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说不上什么滋味,他浅浅一笑,应了一声。

徐获安忽然笑了一下,问道:“舅舅,外公外婆在家吗?”

他的目光真挚又诚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无辜和纯良,石伽耕唤他过去,柔声问他有没有吃饭,面对这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准备的问题,获安歪着头仰着脸回答说没有。毕竟,自己的爸爸说,今天的饭要和外公外婆一起吃的。

以往吃饭的时候,庾小友都会和郁陶聊上一两句,但是今天大家都挺安静的。明明家里挺热闹的,庾疏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吃着饭,姐姐的话他虽然不懂,但是还是会听的。

不过,徐厚木,摆明了先斩后奏,拿孩子当借口嘛。

“爸爸,我想吃西兰花。”

郁陶闻言,未等徐厚木动手,夹了些放到他的碗里,徐获安甜甜地回了句,“谢谢,外婆”。

石伽耕把自己面前的水煮虾往徐获安那里推了推,见他吃得起劲,不由笑了,果然是庾杏的儿子,口味都那么像她。

庾疏一直忍着没开口,偷偷注视着徐获安,他和庾杏如此相像,连眉梢微挑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外婆,这是外婆做的饭吗?比爸爸做的好吃耶。”

庾疏忍不住一笑,“你爸做的饭何止是难吃。”

“小疏,你闭嘴。小获安呀,这不是外婆做的饭,外婆做饭也特别难吃。”

徐获安似乎没听进去,撅着嘴,十分委屈,“我爸长得最帅,我爸长得最帅……”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不过,他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维护父亲的行为,还是挺耐人寻味的。

徐厚木低头望着他,以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询问道:“吃饭和长相有什么关系?”

徐获安眉心拧着,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爱你,爸爸,你做的饭难吃,我也爱你。”他扭捏地攥着勺子,突然有些心虚,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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