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性命,现如今找上了门,我就这样轻易让他回去吗?

我跛着脚慢慢的走到他眼前,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我的右腿上,待我走到面前,他才抬起眼眸,悲哀的望着我。我轻声道:“说罢,你想做什么?”

他怔了怔,道:“这三年……你……”

我冷哼:“你想问我过的好吗?我过的挺好的。”

“你……”

他说不出口了。他不说,我却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梗在心口,一直想知道。

我装着不经意的淡淡问道:“我哥哥还活着吗?”

问完后我才想到,他又不知赫北堂是我哥哥。可没想到他竟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我心里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同时也迷惑了,他知道赫北堂是我哥哥?赫北堂也知道了吗?

我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又不想主动示弱。

想来想去,我决定暂时无视这个问题,我又问道:“他过得好吗?”

慕容暮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悲哀:“他以为你死了。”

我腹诽,废话,你不是也以为我死了吗?

他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急的问我:“你想见他吗?”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

他又说道:“我现在就回去飞鸽传书,峒国与金贡国设有往来的信鸽,可以将信送到金城宫内,我写信告诉他这个消息。”

我不解:“我哥哥又不在皇宫里……”

他哑然,片刻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写信给任沁……让她转达……”

我心似被揪了一下,沉痛道:“她巴不得我死,还能帮你传信?”

慕容暮摇头:“我不写这么详细,我写信给赫兄,就说有急事让他一定要出门一趟,他会来的。”

我焦急道:“你想让他来阳城?”

“不然呢?你愿意跟我回金贡吗?”

我冷笑一声,慕容暮,亏你有脸说的出口。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脸色黯然,道:“不如就选在两国中间的地方见吧,这样最能节省时间。”

我承认我是很想见赫北堂的,可是我答应了老妖怪送了信就回山里,虽然她也是有事出门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去,可我不想让她空等。

但若真像慕容暮所说选在两国之间的地方见面,那离那片山也不会太远,我可以带着哥哥一起到山里,还能让他见见老妖怪。

他看我脸色由阴转晴,追问我:“我先回去给他传消息,你等我消息。你现在住在何处?”

我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他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那明日午时,在城街的满香楼见吧。”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腹黑,知道自己套不出我的话,便拿出赫北堂这个杀手锏来诱骗我。

我淡淡说道:“不必了。我自己也能回去找他。”

“你回去不是很费时间吗?从这里到金贡国要一个多月的路程。”

“我又不急,知道我哥哥还在我就放心了,我可以慢慢走。”

“云儿,你怎么这么倔强?”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慕容暮不说话了,他眼中的闪亮消失了,他垂着头,仿若做错事的孩子。又是这副模样,每次他这个样子,我都会于心不忍……

我淡漠道:“好吧,你去吧,明天见,正好我有东西给你。”

他重又抬起头来,望着我,追问我道:“你住在何处?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地方?”

“不必。”我冷喝他“你该走了,趁我还没发火。”

他被我这句话吓到了,垂了头,他缓缓的转过身,朝那巷子里走去。

我甩了甩头,转身朝孙婆婆家走。

本来还有些难受的情绪,这会儿一股脑骂了慕容暮一通后却觉得格外舒畅。同时我也很庆幸,  原来我不会因为他再难过了,只是才见面的那一瞬间,我有些难以适应不能接受罢了。

我曾经跟金娇说,只有当那个人站在你眼前时,你才能体会心里最真切的感觉。如今,我体会到了。

第二天午间,我将那支玉簪小心的包好,揣进了袖袋里,出门了。

我提前到了满香楼,才一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问我:“姑娘是姓苏吗?您等的人在二楼雅间最左手那间。”

我诧异:“你怎么认得我?”

他奉承道:“那位爷说只要看到一位漂亮的姑娘进来,就肯定是苏姑娘无疑了。”

我心里嗤笑,慕容暮你想拿好话套路我?姑奶奶我不吃这套。

我上了二楼找到那间房,轻敲了下门不等他回应,便推门进去了。一开门,眼前立着的两个人就给了我一阵暴击!

是秋鸿和余杭!

秋鸿才看到我,眼圈就红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声哭道:“姑娘,真的是你!你还活着,老天有眼!它听到我的祷告了!”

余杭见我,退后了一步,直愣愣的跪了下去,我大惊要扶他起来,他沉声吼着,语气中带着哭腔:“苏姑娘,是余杭无能,是余杭没有保护好姑娘,才让姑娘受此大难,都是余杭的错!”

我的眼泪也簌簌的落了下来,哽咽道:“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了……快起来吧,我又没有怪过你。那日之后我还时常惦念你,不知你的生死,今日看到你还在,我也就放心了。”

他跪着不愿起来,依旧沉声道:“苏姑娘,若是余杭那日能替姑娘挡住那一剑……”

我匆忙打断他:“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看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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