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沉稳的声音说道:“问问谁在车里,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片刻后,颜欢便果然听到车门上响起拍门声。

而比起刚才那粗鲁的砸门声,这拍门的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且那人同时还问着:“车里有人吗?我们是康王府的人。”

听着来人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报出“康王府”这几个字,颜欢那高高悬着的心立时就落了地。

她赶紧起身去拉开门栓。却没想到,她这里才刚一撤了门栓,便有一股大力猛地拉开了车门。下一秒,一只粗壮的手臂就横伸过来,劈手夺了她用来防身的那把长刀不说,还反手将她的手臂拧到身后,另一条手臂也袭上来勒住她的双臂,令她动弹不得。只于眨眼间,她就如一个沙包般被人从车厢里拖了出去。

这还不算,颜欢刚感觉到两只脚触地,便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却原来是那人拿着她的刀,顺手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天里两次被人以利器相对,颜欢表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于是她忍不住再一次失控地尖叫出声。

抓住她的那个人,则不管她的尖叫挣扎,拖着她就飞快地离了那车门。他们这里才刚一让开,便有两个兵士窜过来,一个猫在车门旁负责警戒,另一个则如猴儿般窜上了马车……

看着这如电视上特种兵般的配合,颜欢不由眨了一下眼,自动自觉地消了声。

——显然,这种素质,不是一般人家的家兵家将能有的……

再没想到,她已经是谨慎再谨慎的一个人了,这康王府的侍卫竟然比她还要更加谨慎上百倍!

不一会儿,那负责探查的人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对那个依旧控制着颜欢的人禀了个她没能听得清的字眼儿。

这应该是代表安全的意思。控制着颜欢的人听到这声禀报后,便撤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却并没有就此松开她,而就势又给颜欢搜起身来。

此时,颜欢那被吓散的魂魄已经再次归拢了回来。感觉到那人拍在她身上的手,她忍不住就冲着满天的飞雪翻了个白眼儿——亏得她不是这个时代里的人,不然,照着当世的规矩,她被个大男人这么摸着,事后是不是得跳井以证清白了?!

不过,那人搜身的手法倒是极为专业,并没有叫颜欢有被人吃了豆腐之感。

且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吃她豆腐的模样。搜完了颜欢的身,他便回手把颜欢往两个手下身边一推,那二人立时过来各按住颜欢一头的肩膀,那人则回身向着六爷禀道:“车上就只这么一个丫头。”

因为知道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颜欢此刻倒并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便在两个士兵的看守下,毫不顾忌地冲着刚才搜她身的那个男子背影又翻了个白眼儿。

于是,下一刻,她就听到了两个一高一低的窃笑声。

抬头看去,她这才看到,马车的后方,有一红一黑两个人,正高高地坐在马上。显然是这二人都看到了她的白眼儿。

那个披着袭黑斗篷的男子甩蹬下马,欲要向着颜欢的方向走来。那侍卫首领见了,忙又要上来阻拦。那黑斗篷却冲他摆了摆手,又推开头上的风帽,看着颜欢笑道:“这丫头我认得,是析二身边的人。”

颜欢好奇抬头,隔着那细细的雪花看向那位六爷。

便只见,漫天飘雪中,向她走过来的,居然是个美人儿!

那位六爷虽然比析二爷年长了一岁有余,可个头儿却仅跟如今十六岁的析斯亦差不多高。和析斯亦那如刀锋般凌厉的俊郎不同,这位六爷的眉眼线条生得极是温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文俊雅。

且,这位六爷通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和力,便是一向对人抱有警觉之心的颜欢见了,都忍不住对他生出一丝好感来。

颜欢这里偷眼打量着那位六爷时,那个披着红斗篷的女子也跟着下了马,带着一脸兴味打量着颜欢。

六爷走到颜欢面前,挥手命人放了她,又对她安抚一笑,道:“我认得你,上次去析二那里喝茶的时候,是你给我们上的茶。”

颜欢心说,我哪知道,脸上却堆着个笑道:“正是。”知道大人物一般都记不住小人物的名字,她忙又自我介绍道:“小的叫欢颜,正是二爷身边的丫鬟。”

六爷便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颜欢便挑挑捡捡地把她的遭遇给六爷描述了一遍,又苦着张脸道:“听到马蹄的声音,我还当是那些歹人又回来了,就没敢出来。还请六爷见谅。”

她照着当世的礼仪规矩,向着那位六爷福了福。

六爷则对她抬了抬手,柔声道:“只你一个,也难怪会吓着你。”

这温柔的语调,也不知道是触动了颜欢心里的哪根弦,叫她鼻头没来由地一酸,竟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起来。

也亏得她这人一向分裂,越是令她感动的事,她越会怀疑对方的企图。所以,这瞬间的感动,仅只被她百分百地表现在脸上而已,心里却早已经恢复了一向的警觉。

她抬头看着那位六爷的眼,“情真意切”地谢着对方道:“多谢六爷的搭救,我还当我这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六爷听了,顿时绽开一个笑靥。

如果说析斯亦的笑容像雪地里的寒梅,那么这位六爷的笑容,就是春风里的牡丹了。

于是,“颜控”颜欢不禁看直了眼。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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