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递给他的同时犹疑的说道:“你还未成年这样真的好吗?”陈天接过酒直接打开倒进茶几上的玻璃杯,一边晃动着酒水一边看着我说道:“你不知道吗?我从小就在酒桌上摸爬滚打,”说完一口将玻璃杯的酒饮下,我看着他独自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想要劝阻但是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他一副想要麻醉自己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觉得厌恶,可能是因为看不惯他的丧气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抬眼时有时无的看着那个沉醉在酒精里的人,说不出的话语充斥着周围上升的温度,刚才留有在空旷处的风霜与雨露,想要的一幕消失的无影踪。昏暗的日光灯打在陈天白褶的面容上,给人一种虚幻的英气感。
纵然现下的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内心的伤怀,至少会陪着他度过这样挣扎沉迷的夜。我徐徐说道:“你这样喝醉,明天是不是不想要上课了,快点去洗洗睡觉。”陈天装作没有听见我的劝慰,继续着喝着杯里的酒,迷蒙的眼神不知是睁开还是闭上。我站起身拿过他手里的杯子,他抓紧不放,我用尽力气想要躲开,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拉扯的原因,杯里的酒全部洒了出来,看着嫣红的酒渍洒落在地毯上。想要说什么可是觉得有些讽刺,我一个用力躲开杯子,杯子落在茶几上的闷哼神无疑不再诉说着我的怒气。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不要这样好吗?快要毕业考了,努力静下心学习。”陈天用着一副嘲弄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小邱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都已经规划好了我人生,说什么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全他妈的放屁。”看着说粗话的人,我悲哀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们都有身不由己,为何不装作自己全然的不在意。一直是你自己把什么都当做太真,你明知道学生时代不过是场开场戏,全然不顾自己的心境深深着迷。
我承认张娟娟是长的漂亮很有女人味,可是你们并不合适,这你比谁都清楚,为何还要自取其辱?”陈天红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是我自取其辱吗?你明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懂得进退的人,你也明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现下是在看我笑话吗?”我苦笑了一声说道:“若我是在看你笑话,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了。说白了你不觉得自己有罪吗?她是你的老师,而你却是整日对她想入非非!”陈天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会懂,”我闷声说道:“是我是不懂,我也体会不到你的陷入的程度,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真的是个男人就不要再去自找没趣,那不是我们陈家人的风骨。”陈天突然站起身体,举起拳头想要打我,我抬头看着他对着他的眼睛。陈天迟迟没有放下的拳头,我知道他并下不去手,看着他没有继续的动作,我径自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我才收回理智想到刚才自己的话真的有些过分。看着房屋中对着的一扇窗,明明我们都没有多加的权利,可是还会多些想象的余地。对着本就不成熟的生命,我们想要展翅飞翔,可是如何知道我们不过是大人眼中的孩子,永远只是一个成不了大器的稚子。坐在书桌前看着散落的画纸,找到那个虚幻的背影,久久的凝神看望,风透过窗户吹进,凉了我整个静坐的身躯。右手紧紧将画纸握紧成纸团,顺手扔在放在桌脚边的纸篓里。抬头看去原来窗外的夜空有星光点点,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上灯仰躺在不大的床铺上,闭上眼怎知眼睛蔓延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在枕边。未有睡意的脑海还在清醒着,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酒**凌乱声,此时的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走出去对着那人说一声“别喝了”分分秒秒的空间里盛放了不同的音容笑貌,日渐沉默寡言的人儿终是有些解释不出的理由。我知道陈天的烦恼,似乎仿佛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间到底有怎样的烂漫与朴质。陈天在房间里放了很多酒,也许他经常饮酒又或者只是为了摆设,可是现下我知道他在客厅里选择宿醉。是怎样的事情让一个本是花季的男孩如此折磨自己,如若单单是懵懂的情愫,也许不会这般让人觉得奚落。看着日渐低迷的人,虽然我不强加干涉,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他那副模样。陈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当我清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早已不在客厅里,看着被整理好的客厅,零落的空酒**已经被扔在垃圾桶里。
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将酒味散发出去。偶尔看着路上走过的人,原来当真有孜孜不倦抱着书本背书的同学。走向厨房时看着陈天房间紧闭的门,一声叹息任由他想怎样就怎样吧!看着厨房里的食物想着陈天说过大部分都过期了,只好到学校附近超市买点吃的了。进入卫生间洗漱一番,换上深蓝色运动棉服和黑色运动裤,穿上白色板拿着放在桌子上的钥匙,看了陈天房门一眼,然后打开门走出去。走进院子看着一如既往的景色,旁边紧紧关闭的门,想到那日张俊的态度,心中不知为何对他的人品极度选择怀疑。一路上看到的高年级的学生不是匆忙的向着教室去,就是在和身边的同学聊天。在拐角处遇到张琳琳和卢玉荣,问道:“你们是住在一起吗?看着你们从一个院子出来,”张琳琳看着我露出温柔的笑说道:“嗯,我和她住在一起,”我再看向站在张琳琳身边的人,卢玉荣看着我似乎没什么表情。我讪讪笑着说道:“你们吃早饭了吗?”张琳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