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缠绵绵的后街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躲在看不见的石缝中让人无法窥探。总是小心翼翼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和姹紫嫣红般世俗,小巧的耳环恰好光彩夺目。多么引人入胜的画布,过道里的女郎摇曳生姿走来,多一眼仿佛是千年前的磨难。也许终究来得太过迟暮,以至于坟墓前的紫荆花也变得艳丽脱俗。午后的光束成就了一番无人领土,过时的福特车还在路边维修,要怎样才能看透剧目,多此一举完结最后尺度。断桥上的仙子人物不过是一纸厚度,穿梭而来的感情虚设夸张至使人撼动。弯曲之下的湖泊漂浮数不清的杂物,推搡间人群已集结待整。撑着不算大的雨伞,看着远处诱惑,多想走出此刻。记忆里的模样还在反复雕琢,街道依旧晦涩,不同的是现下唯有自己一人静默。
多少人曾劝说回头是岸,犹如法源寺主持一般超然物外,可是又有几人明了情深不寿仍是种释怀。睡着的时候会惊醒,逃脱着一种责难似的悲苦,说不得,念不得。多少年之后依然忘不掉曾经沧海一束,如今时过境迁倒是觉得人烟可怖。牵扯久了的故事已经被批斗,任由妄念还做着神经传输,关节里的湿冷阴阴见骨,怎叫满怀情义的年纪悄然落幕。一直在贪恋着红尘里的男欢女爱,精彩绝伦中的痴男怨女叫人怎生忘怀。细细想来恋爱不过是历史里的沉沦,深埋多情的种子萌芽哮喘。浮沉间漂洋过海,对面的女郎款款而来。当硝烟升起,乱世海上描眉粗笔。多年之后我不过成了垂暮白发之人,而你依旧春风十度。依稀记得少年时的我太过丑陋,如教室旁破碎着的半边玻璃,透过夕阳照射,裂痕清晰的展露在无数眼睛前笑料自我。如影随形中如灿烂绽放的小花,红绿相寸托,反而成就一方景色。
周末拿着画笔与粉末寻找湖边的开阔地带落脚,以为人群格外分明,弄巧成拙时多的是乡村瓜果。看着轮番上演的游戏规则,叫人有种兀自矛盾的羞涩,远远望去像极了银川下的一抹蛊惑。闲情逸致之下的人儿,拿起手边的作品高瞻远瞩,那是怎样的一种自圆其说。文艺的调调向来是或多或少无人得知,方能苦海占尽忧伤自满。看着满城烟花,想象着寂寞清秋几许人家,熟不知今夜花落眼旁。想着在那之前,似乎有种影像在游历各方,犹如百花井里穿梭而来的娇艳姑娘,带着神秘遗落在脚旁。像是不久前看见的一篇谈论(神秘主义)的篇章。
神秘主义没有因为文明而走向衰落,倒不如说神秘主义使得文明有了长足的进步。古人相信人类的祖先是亚当,而今就算是中学生也知道是猴子,也就是说现今人们相信达尔文的著作。总之在相信书籍这件事上,现代人和古人毫无差别。并且,古人至少还看(创世纪)现在除了极少数的专家学者外,虽没读过达尔文著作,却想当然相信这个学说。把猴子作为人类的祖先并不比耶和华吹了仙气的土——亚当是人类祖先的说法更富有传奇色彩。但现代人却全都认为理所应当。不单单是进化论,甚至是地球是圆的这件事,真正知道的人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只是人云亦云,相信是圆的罢了。如何为何是圆的,上到总理大臣下到普通职员估计都没人能答得出来。再举一例,现代人没有谁和古人一样相信幽灵的存在,但是还会经常听到有人说看到幽灵。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相信这种话呢!因为看到幽灵之刃大多是迷信之人。那为何相信迷信呢?是因为看到过幽灵。当然,现代人的这种论证方法只不过是循环论证而已。更何况,最核心的问题是建立在信念之上的。我们的理性不借助于耳朵。不,只有对超越理性的某些东西才听别人的话。某些东西——我在说某些东西之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名字。如果勉强起个名字的话,玫瑰,鱼,蜡烛都是象征。比方说我们的帽子,就像我们不戴插着羽毛的帽子,而是戴礼帽那样,相信人类的祖先是猴子,不相信幽灵的存在,相信地球是圆的。觉得这是谎言的人想想爱因斯坦博士或者其他相对论受欢迎的事情好了。那是神秘主义的盛典,无法理解的庄严仪式。至于为何如此的狂热,连改造社会的专长者也未必能说的清楚。
即是说,伟大的神秘主义者实际上是我们文明的子民。同时我们的信念不是用来装饰橱窗,支配我们的东西往往是难以捉摸的流行,是像神一样的好恶。实际上认为西施和龙阳君的祖先也是猴子,多少也让我们心里平衡一些。
憎恨与卑微无时无刻不在咆哮,犹如过往的利刺除不掉。
生命的漩涡在破碎恐慌中嘲笑,使得绚烂阳光无可救药。
在无妄中固步自封,以为红颜魅惑可以博君一笑,怎知沧海桑田寂寞生悔。
庐中蒲苇让人觉得呱臊,浮在空中的雨水斜飘,屋檐下蜷缩的土狗嘤嘤吠叫。
乍暖还寒,惊醒笑贫不笑娼的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