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长灯载夜行>第七百六十五章:谁是谁

江复庭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是否真的因为自己的偏见,出现了偏移。v更新最快m/

只是不等他多想,陆长枯放下手里的镜子,忍痛咬着牙往外面赶。

去医院之前,还签了一个假条。

在看到假条的那一刹那,江复庭想起来自己对这件事情有点印象。

之前在找李商查信息时,刚巧看到过这张请假单。

原来就是这一天发生的事。

去了医院以后,出于担心被发现,应有兰全程都没有让陆长枯和医院的工作人员独处过。

问起来伤怎么来的,应有兰只会说小孩子太调皮,自己一时失察没看住,让小孩从楼梯上滚下来,摔着了。

而陆长枯非常完美的扮演着哑巴的角色,一直缄默不言,医生给他打石膏的时候,他也没有表露出对陌生人过分的抗拒和害怕,关于伤势来源的问题,在医生那里也不了了之了。

在医院的时间并没有耽误太久,打完石膏就回来,后续的药只买了一个星期的量。

应有兰嘴上说得很好听,说是一个星期后再来,还能顺便检查一下恢复的具体情况。

但江复庭和陆长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应有兰舍得带他看医生,已经是大发慈悲,想要再来医院换药取药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才是下午两三点,碍于陆长枯确确实实的骨折,园里的很多老师也不好再恶意的刁难他。

免得加重病情,还得多花钱,得不偿失。

陆长枯也因此因祸得福,免去了日后一小段时间的教化。

下午一过三点,孤儿院里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课,大部分大小孩全都在院子里瞎玩,闹哄哄的聚在一起东跑西跑,就跟街上没有妈管的野孩子差不多。

陆长枯因为打了石膏,吊着胳膊,看起来像个木乃伊,稀罕的造型惹得边上不少人来围观。

“哎?陆长枯,你这什么呀?手怎么绑起来了?好玩吗?”

“这东西吊得累不累啊?你这绑着,穿衣服,吃饭拉屎怎么办?”

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一问就问到了精髓。

陆长枯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憋了一口气说:“那我用另一手也能干。”

“哎哟,谁写字吃饭干活,还用左手啊,那是怪物才干的。”

“你看!你看!我现在也这样了。”一个小孩子像个小丑一样学着他的动作,将自己的右手臂屈起来搁在胸前,忍着笑叫道,“哎呀!动不了了!动不了了!你们快来扶我!”

“扶个屁!人家那是手断了,又不是脚断了!”

“哈哈哈!”周围顿时爆发出哄笑。

打石膏仿佛是一个很好玩的新玩意,一群小孩子疯狂的拿着他这个标新立异的形象,玩耍取笑。

总之,就是不会有人问你痛不痛,也不会有人真的关心你的手伤得严重吗?

他们只在意,这样是不是很好玩?你这样是不是可以躲掉老师的惩罚了?或者好羡慕你。

可在这样畸形的环境里,并没有人教过他们爱是什么,要怎么和人尊重相互友爱,兴许在他们的世界里,连爱这个东西的存在都不知道。

江复庭漠然地看着这些嘲弄的小孩,忽然听到陆长枯自己也在笑。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随着应和的傻笑声逐渐变大,他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

陆长枯确实为了避免自己的格格不入,很努力地让自己傻笑,融入进他们的环境里,免得被他们排挤开来。

只是那些小孩看到他的笑,嘲笑得也更加大声了。

江复庭感觉自己的心里被这些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笑声,全都堵得严严实实。

情绪全被压在里面无处释放,酸涩,还是心疼,或者是悲悯,复杂得搅和在一块。

但这样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像被点了穴似的安静下来。

陆长枯跟着人群回过头的视线,看清了那个从人潮外挤进来的幼小身影。

那个男孩戴着一个黑乎乎的帽子,低着头,看不太清他的脸。

直到他走到陆长枯面前,停下脚步。

江复庭才从帽檐下露出来的部分脸颊,判断出这个人应该是陆长荣。

只是陆长荣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似乎比陆长枯的性格还要闷,是那种自动在自己周围画一个圈,将自己闷在自己圈里的那种人。

陆长荣抬起手,用手指十分小心地戳了下陆长枯打了石膏的地方。

见陆长枯没有多余的反应,他稍微大胆了点,从用手指戳,改成用手指挂蹭。

他如同一只敏感的猫,小心又警惕的试探同伴的反应。

陆长枯依然从容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一丝不对的异样。

他这才放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转身又离开了,从头到尾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吱一下。

但江复庭却能感觉到陆长枯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静止到像一汪死水一样的心,隐隐的悸动开始作祟和暖流一点点淌到他的四肢百骸。

大概陆长荣愿意用这样一种方式和人去表达关心,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江复庭在陆长枯的记忆里相安无事的待了一小段时间,在这期间,将幼时的双胞胎性格摸得清清楚楚。

陆长枯属于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很乖的老实孩子。

被欺负的时候默不吭声,笑笑就揭过去了,老师拿他当出气筒来骂的时候,他就默默地听着。

他不会说一句反抗的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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