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完好的肌肤。

“年龄……”黎昕说出这话时声音已经不是刚才的镇定,在颤抖着,这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心。

“受过鞭伤,额头受过黥刑……”黎昕的声音破碎了,像刀子一样划在众人心头上,他摸到了手骨上,取下了一件东西举起来:“还有这个……”

关洛飞看见,闭了闭眼:“是她的,我给她戴上的……我们的结婚戒指……我曾经也有一个,还给她了……”

他慢慢走过去,从黎昕手中接过戒指,戒指已经烧的乌黑,他用袖子擦拭着,擦的很用力,把戒指都擦变形了,才让戒指恢复一点光泽,他戴在自己小手指上,声音哑的模糊不清:“不是她……决不是她!”

没有人敢反对,听到的人都有些心酸,就算真是言铮,也没人愿意戳破关洛飞的梦,就让他抱着这希望活下去吧!

“不是她……决不是她!”关洛飞又叫了一声,随即拔腿飞奔而去。

肖北看着他远去,才对黎昕说:“再好好验一下,一定要弄清是不是你师父!”

黎昕强忍着泪点点头,深呼吸,才静下心来好好抚摸尸体的骨骸,他摸过言铮的脸,这脸骨和言铮的很相似,他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一切重新开始。

每个骨骸都不放过,手骨一根根摸过来,好一会才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清秀的脸都挤成一团。

熟悉他的刘崔一看这表情,就怀了希望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了?”

肖北和飒芥,还有骆太医都围了过来,一起看着黎昕。

黎昕不说话,蹙眉想着,许久才仰脸道:“这女人应该不是师父,她刚才戴戒指的手指被折断过,这伤是陈年旧伤了,我没听说师父手指受过伤,你们知道吗?”

骆太医摇头:“没听她说过!”

飒芥却苦笑了一下道:“别忘了,她在端木翊府上被折磨过,谁知道那时她有没有受过伤!”

黎昕摇头:“她在端木家是这两年的事,这伤最起码也有五年以上了……”

突然黎昕似被自己的话激起了灵感,整个人扑到了尸体身上,手狠狠地按压腹部,众人看着他癫狂的样子都有些愕然,他在找什么?

“金针……”骆太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看到尸体在黎昕的挤压下,从腹部穿出来的金针,心就落了下去,这下没疑问了,这尸体是言铮的。

“别急着下结论!”已经担任了衙门仵作的黎昕一改稚气的形象,老练沉稳地说:“这金针是最近才弄进去的,而且方法不对!要是这金针真是师父身体里那根,师父根本活不了!这金针只能证明一件事……”

他举起那根金针,冷冷一笑:“这女人是敌人派来的死士,她知道自己活不了,才丧心病狂地弄来了这么多霹雳弹,害死了这么多人,也杀了自己!”

“黎昕,你怎么这么肯定?”飒芥问道:“不是你师父,那你师父又在哪呢?”

敌人既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又怎么可能放过言铮呢?

“这就需要你们去弄清楚了,我只能肯定,这金针不是师父身上的,我看不见周围,也许你们能查看一下,这周围有没有暗道或者地下河之类!”

这话顿时提醒了飒芥和肖北,想起上次言铮逃走的事,两人不再多问,立刻召集士兵寻找线索。

客栈已经成了废墟,就算有暗道也被掩盖在废墟下,寻找的难度很大,飒芥等不了,去找奎狼,让他找人立刻去追捕,不管谁带走了言铮,都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找到暗道只是证实言铮还活着的方法,可不是能追回言铮的方法。

众人都忙碌起来,当事人关洛飞,却在知道这一切后很漠然,似乎他心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只是淡淡地说:“那找吧!我等你们好消息!”

他说了这话就回家了,让众人面面相窥,肖北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关洛飞了,言铮没事,他不是最该高兴吗?怎么这样漠然。

关洛飞回到家,将军府又紧关上了大门,似乎想谢绝红尘琐事的干扰,把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等晚上,拓跋蝶又发病,关洛飞在得到丫鬟的禀告后跑来,看到小蝶的情况比以往更严重,抱着她忍不住就叫出声:“小蝶,你千万要撑住啊,一定有办法的……你不能死……我只有你了!”

他的泪大滴大滴地掉在拓跋蝶脸上,拓跋蝶勉强一笑:“大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听丫鬟说了言铮姐姐的事……你……你别伤心,我们到那边都会保佑你的!”

“不用……不准走!”关洛飞哽咽道:“我已经失去了她,我不能再失去你!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拓跋蝶摇摇头:“言铮姐姐是我唯一的希望,她去了,这世界没有人能救我了……大哥,我只有一个遗憾……我想做一次新娘……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了那边,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大哥,你愿意成全我吗?”

“我……”关洛飞迟疑了一下,猛地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撑下去,我明天就娶你……”

“谢谢大哥……”拓跋蝶眼睛亮亮的,搂着关洛飞依偎在他怀中:“抱我……我冷……”

关洛飞顺从地紧抱着她,哑声说:“明天我就张榜悬赏,能救你的,我倾家荡产也要感激她……我不能再失去你!不能……”

他的眼睛透过拓跋蝶的发丝,看向远处,明亮的眸子里却没有柔情痛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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