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
谷阳县城城外的水坝旁边的茅草屋内,老吏摇晃着小吏的肩膀叫唤着,“该出去检查了水坝的情况了!”
老吏的声音中带着不满,这本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晚上睡觉之前,他还特意叮嘱过让小吏睡觉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惊醒着点,却没有想到这家伙却还是睡得这么实,这不禁让老吏感觉到很不满。
“您……”小吏被叫醒后,脸上还带着一脸的茫然,接着小吏像是想到了什么是的,一脸尴尬地看着老吏,开口解释道:“我是想要惊醒来着,可是不知怎地就睡着了,是我的失责!”小吏突然想起睡前老吏所叮嘱的事情,立即开口解释了起来。
“赶紧起来吧!”老吏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一脸不悦地看着小吏,开口说道:“如今雨水已经停了,咱们也该到水坝上去看一圈了!”这若是往日,老吏或许还会训斥小吏两句,告诉他要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但是如今嘛,老吏也懒得和这个小吏去纠结这些了。
“好的,我知道了!”小吏立刻翻身下床,利索地将摆在角落的灯笼点着后,看着老吏说道:“咱们现在就走吧!”
小吏不是没有感受到老吏在对待自己的时候的变化,可是小吏却依旧表现的如同往日一般“乖巧”!因为之前躺下之后,小吏已经想清楚了。如今在县衙之中若是没有眼前的老吏作为依靠的话,光凭他自己根本寸步难行。所以他现在必须想方设法挽回老吏对自己的信任。
但是,小吏的心中却也打定主意,等到自己能够“独立”的时候,一定要让这老家伙好看。
“好了!”老吏点了点头,看着小吏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别耽误了正事!”小吏虽然表现的是很客气,但是在县衙之中“沉浮”了这么多年的老吏,又岂会看不明白小吏心中对自己的不满。所以既然小吏在隐藏,老吏自然也选择了隐藏。因为老吏很想要看看这小吏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心思。
这座水坝虽然名为水坝,但若是霍东身在此处的话,一定会叫出它的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堤坝。没错,若是按照霍东所得到的记忆来算的话,这确确实实就是一条沿河修筑的堤坝。
要说起这座堤坝的来历,大概从人们得知这里适宜谷物的生长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因为那个时候,谷阳这个地方经常性的就会下一场大雨,有些时候这些大雨虽然没有对农田怎么样,但是上涨的河水却已经足以冲毁农田甚至是农户的家。所以从那个时候,民间就开始有人尝试修河筑堤。
但是,这都是想民间自发性的,由于没有合理的规划,以及大量的银钱供给,所以若是普通的年份这堤坝或许能够抵挡一阵。可是一旦遇到雨水大的年份,这堤坝就不中用了,偏偏当时谷阳这个地方却是大雨不断,所以修河筑堤的事情在民间成为了一件最为头疼的事情。
于是,大夏朝建立之初,朝廷花费大量的财力和物力重新修筑了一条水坝。其后,这条堤坝又经过了无数次的重新修筑和加固,这才成了如今这条堤坝。
当然,在其后的年月里,像是如今这位县官一般,拿着修筑堤坝的钱财中饱私囊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所以,这堤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请都没有,但是内部却已经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也因此,一直以来,凡事有巡检堤坝的任务,都必须配备一名在县衙里待过多年的老吏,最好是曾经有过巡河经历的“老人”。这是因为这些“老人”知道堤坝存在问题或是简单修筑蒙混过关的地方,在检查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发现问题,进行汇报。
但是,就算是对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心知肚明,可这长达二十几里的堤坝,对于负责检查的人而言也算的上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
“现在大雨不是已经停了吗!”出了茅屋之后,小吏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望向老吏,开口说道:“难道现在还需要来检查堤坝吗!”见到老吏自从出了茅屋之后,就一句话没有说,小吏没话找话地说道。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老吏转头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官老爷给我们布置下来的任务,身为属下就一定要遵守,知道吗!”说着,老吏看着小吏,开口吩咐道:“这座茅草屋正好位于堤坝的中段,咱们两人正好一人检查一半,这样也方便一些,也能早点结束这次检查!”
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出来检查,这座堤坝上究竟有什么隐秘有什么漏洞。这些东西,老吏原本都是想要告诉给小吏的。因为这勉强也算的上是在县衙之中“安身立命”的本钱。但是,感受到小吏的心里存有花花肠子之后,老吏改了主意。先不说以后告不告诉对方,至少现在先要让小吏走上一圈。
“这么长的一条堤坝,真的要一点点的全都检查一遍吗?”小吏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望向老吏,开口说道:“可我怎么好像听人说起过,对这条堤坝的检查,只需要检查其中一些极易出现问题地地方就行了!”小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在来之前,这小吏曾经和人打听过,知道一些关于水坝的事情,所以听到老吏的吩咐后,小吏感觉到心中起疑,小吏感觉这老家伙像是有意在刁难自己,因为老吏压根没有跟他说过什么有问题的地方,这不就是他一点点检查吗,虽然只有一半,可这怎么说也有十几里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