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最好编个让师父满意的答案,否则我下厨帮你做饭啊。”
“嘶!可不敢!师父千万不敢如此残忍,我怕自己小命太薄弱经不起您折腾!”
比起皮肉之苦,其实他更害怕金凤兮下厨,那才是最恐怖的,没有第二件事比这个更恐怖了。
他师父似乎天生对下厨没有半点天赋,好好的厨房,只要给她一炷香时间,很有可能成为废墟。
如果没有变成废墟,那就证明你得喝比毒药更恐怖的汤。
说比毒药更恐怖,并非没有根据,毒药最多也就有那么点苦,但金凤兮的菜很不同,也不知道究竟她是怎么做到的,好好的食材,别人拿手里,就算做不出色香味俱全,至少下咽没问题。
唯独金凤兮做的,那当真特别神奇,她可以做出怪味来,酸甜苦辣臭,没有一样不占据!
为这个,北冥羽亲自学习庖厨,就为了教她,至少糕点应该做出来吧?后来他绝望了,反倒是自己学了手好厨艺,每次那个不要脸的侄女,都得蹭吃蹭喝,还说什么他上一世肯定当了一辈子厨子云云,气得北冥羽折断不知多少双好筷子。
所以他对于金凤兮的厨艺,特别忌惮的,如果让他选择,估计宁愿喝毒药,也不愿意吃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可能会死人的食物。
低于北冥羽的激烈反应,金凤兮特别不满意,冷着脸握紧拳头,貌似又有动作,吓得他打算起身便跑,最少也得保住小命。
好在并没有动作,缓缓地松开紧握成拳的双手,扫视一眼,又坐了回去。
这次没有桌子挡着,只有脚下一堆废墟在哪儿惨不忍睹,倒是让北冥羽越发紧张了,要知道,如今这样,只要金凤兮想,突然出手抓住自己猛揍也很轻松的。
他觉着这个距离,实在太不给人安全感了,又不敢动,别扭的扭了扭屁股,一张脸布满讨好的笑。
“我说,我说!师父别动手,我说还不行吗。”
眼见金凤兮右手,有抬起的趋势,他赶忙双手挡住自己的脸,嗷嗷叫。
冷冷一个眼神刮过去,惜字如金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说。”
便只这一字,足威慑的他大气不敢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动都不敢动。
他忽然觉着,自己没事放金凤兮进来简直就是错误,大错特错的错误,若不多事,说不定早就走了呢!
想着嘴里嘟囔了句:“唉!人为什么非得等做错时,方知后悔呢!?”
“北,冥,羽,你在耍我玩?”
猛的打颤,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差点就哭了。
“我打算跟您说实话。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想说,我想好跟您一同前往,如此也好保护您不是。”
“……你什么意思?”
金凤兮有点懵,并非听不懂话中意思,只是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幻听了?这个家伙跟她走?堂堂王爷,没事做跟她走!?
一改先前的玩闹,他的眼神异常认真:“字面上意思,我已同王兄讲清楚,他告诉我,只要我能完成分派的任务,便不予多管我的去向。”
赫连王的原话是,叫他整理好王爷该做的所有公事,只要他可以完成,便不予理会其去路,只需一年之后回来即可。
金凤兮还是有些恍惚,感觉这并非真的,原本以为到分别的时候了,结果并不是?他还得带着这家伙上路?
“我就好奇了,你一国王爷,当真这么闲吗?赫连王也不怕你出去给寒北月氏丢脸?”
“师父,我不得不说你有点想太多了,王兄他巴不得我同他那宝贝女儿走远点,最好越远越好,自然赫连晓不能离开,毕竟她过几年可也是要坐上女王宝座的人。”
古怪的瞧他平静说出这话,她也并非没有想过,难道北冥羽就真没有一刻有想做帝王的念头?
非她多心理黑暗,不过是自己的亲身体验罢了,想当初金志成可也不见有做皇位的想法,后来不也做了那种事?
有些话只可自己想想,千万不得说出口,金凤兮不多时便也就过去了。
“我不想带你。”
毫不掩饰的嫌弃,着实刺痛了作为徒弟的一颗心:“哎呀~疼~师父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徒弟可为了您的生命安危啊!”
那真挚的眼神,让金凤兮鸡皮疙瘩掉不少,起身赶忙向后退:“收起恶心的眼神,我还能不清楚你?”
为了她?呵,这小子到底打什么主意,别以为她不清楚。
想着不仅冲北冥羽直翻白眼,眼底的嫌弃一览无余:“我说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跟女人是的,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不好说?非得这样没出息。”
他笑了,不过是苦笑,他笑着垂首,双脚不停歇拨弄脚下那堆废墟,说话声不大:“唉!我也不希望这样,但师父你要知道,沫儿她如今在青楼那种地方。”
闻言,金凤兮气恼的几步上前扯住其衣领,脸色铁青将拉向自己面前,眼对眼怒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如今沫儿的身份,觉着她配不上你?”
“并没有,我喜欢沫儿,无论她什么样,做什么我都喜欢,可我的身份呢?师父您有想过这个吗?如果我现如今与她讲出真心话,你真认为她能没事?”
“对,我挺粗心大意,可我也不傻啊,如若被那些人知晓。我不要紧,贵为月氏王爷,哪怕在无实权,那也是王爷啊,左不过禁足年余,可她呢?您呢?您真的确定,若我与沫儿之间的事成了,对您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