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加令卫子岭不解的还在后头,在卫子佳和雪儿相继离开之后,武青绫竟然也“唰”地一下猛然起身,满脸的委屈和羞愤,眼泪早已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起转来,樱桃般的小嘴一嘟喊道:“卫子岭,你不用犯难,想认姐姐,想与你的雪儿妹妹亲热,就随你好了,反正我也是多余的!”说完,其亦然掩面泣声而走。
“绫妹……这……”卫子岭彻底无语,本就在儿女之情面前如同木头一般的他,如今更是如云山雾罩一般,不明所以。
“唉——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观呀!”坐在卫子岭右首的慕容白不禁替卫子岭感慨起来,不过在慕容白那因重伤在身而导致地煞白的脸上,却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得意之色。
“慕容叔叔,您说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我开玩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呀!”卫子岭对旁边这位慕容叔叔也很是无奈,几天前在雪宗天字号牢房之中,面对如此危境其都能强行认作卫子岭当女婿,如今身已脱困,其只是长叹一句并未说出别得什么更加令卫子岭难堪的事情,已经算是收敛了许多啦。
“啊呵呵呵……”慕容白眯着双眼轻笑起来。
“慕容叔叔!您还笑,快帮我想想此刻我该如何做呀?”卫子岭是真得着起急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
慕容白看到卫子岭着急的样子很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还是正身端坐,轻语说道:“如何做,那要看你如何选择?”
“如何选择?什么意思?”木头般的卫子岭当然听不懂了。
“武青绫,慕容雪儿两者中选谁?”慕容白早已看出卫子岭在儿女之情中那榆木疙瘩般的情商,所以他也没有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绫妹?雪儿妹妹?选谁?慕容叔叔,您说明白些好吗?总是如猜谜语一般。”卫子岭哭丧着脸说道。
慕容白终于被卫子岭的情商所折服,其本想发作数落卫子岭几句,但转念一想,如卫子岭这般情商低下者,多伴是生来铸就的,就算你将他捆上吊打一翻,也是丝毫作用不起,就更别说数落一顿了。因而其轻叹一声出语说道:“好吧!我就说得再明白一些,武青绫,慕容雪儿,你打算娶谁?”
“啊?您是指这个呀!我当然是娶绫妹了,雪儿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我……”卫子岭接下来本想说“不可以娶”四字,但话到嘴边却愣是未说出口。
慕容白过来之人,早已将卫子岭的心思看穿,其微微一笑说道:“不急,想好了再说。”
卫子岭思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出了那四个字。因为在其想来,虽然他对武青绫和慕容雪儿两者都有喜爱之情,但却有着本质区别,其对武青绫应当是男女之情,对慕容雪儿好像是兄妹之情。自幼深受其父在“仁、义、礼、智、信”方面的谆谆教诲,驱使他做如此之想:既然已经称认雪儿如同自己的亲身妹妹,就不可再有非份之想。
“自欺欺人!”慕容白厉声一句,开始一句句问道:“你果真只当雪儿是妹妹?”
“是!”卫子岭答。
“好,那我再问你,你与卫子佳拥抱之时心中做何之想?你与雪儿拥抱之时收中又做何之想?”慕容白直切要害,一句话问出立刻便让卫子岭无言以对。
卫子岭终是第一次在儿女之情上开窍了,不禁在心中开始一点一点地理顺起来:对呀,自己被雪儿紧紧抱住之时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虽然自己极力控制,却还是不自觉得总往男女之事那方面想。而与姐姐卫子佳抱在一起之时,心中的感觉却只有一种,那就是亲情,没有冲动、没有非分之想。或者换一种说法,与卫子佳拥抱之时,心中虽然激动,但却清澈如水;与雪儿拥抱之时,心中依然激动,却是心猿意马。
同样都是抱住一个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少女,为何心中的感觉会不一样呢?如果说在慕容白问出此话之前,卫子岭还误认为自己未能铭记父亲从小的教导,竟对如同亲妹妹一般的雪儿生出非分之想。那么此刻再想来,怕是果真如慕容白所料,自己早已不知不学地喜欢上了雪儿,只是自己未能发觉罢了。
慕容白看着卫子岭时而迷茫、时而明朗,一会青白、一会绯红的双脸,不禁又微微笑了起来,对眼前这个英雄少年最终能否做自己的女婿又多了几分胜算。
足有顿饭时间过后,卫子岭也未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做。继续将雪儿当作亲妹妹吧,怕是自己内心深入对雪儿的爱情之火一经点燃,就再也无法熄灭了;大胆地向雪儿示爱吧,雪儿一定会非常欢喜的,从其刚刚离开之时那种醋意大发之态就可断定,但自己又如何去面对武青绫?
“傻小子,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得明白、理得清楚的,来日方长,我们先去见老宗主,商议结盟一事,待日后再想、再理不迟。”慕容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立刻出语打断了卫子岭的思考,他也担心,如果再让卫子岭想一会儿,怕是这木头疙瘩再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那可就麻烦了。
“结盟?什么结盟?”卫子岭问。
“当然是我雪宗与你紫阳宗结盟一事了!难道你此行之目的不是为此事吗?”慕容白笑着反问。
“啊,对对对!”看来儿女情长多误事这句话说得一点错也没有,卫子岭被情所困之下,竟然把这么大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