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棠被谭振华这一通话给绕得头昏脑涨,虽然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谭振华说的又好像确实有道理,至少他分析的谢家不能在奥门新开一家赌场的理由与他自己想的简直一模一样,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
谭振华却还在穷追猛打:“要不,谢老先生你再换个别的什么赌注吧,你的这张赌牌,要我看,我最多出一千万美元跟你赌,反正是大家都不要的东西对吧。”
“一千万美元也实在太少了,当初我为了拿到这张“赌牌”,花的钱也得这么多了……”听到了谭振华的开价,谢蕴棠下意识地反驳道。
话一出口,围观群众的一声“哦”顿时让他醒悟了过来,刹那间面红耳赤,这是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口了啊!
可是,当着这么多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收得回来?
他只得气哼哼地说道:“我手里的这张“赌牌”当初买到手的时候,虽然花的钱不算多,可毕竟是张能在奥门合法开展博彩业的通行证,而博彩业的利润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估价一千万美元实在是太少了。”
谭振华笑着循循善诱:“那不如这样吧,我再加点,算你一千五百万好了,你看,谢老先生咱们可是打赌,既然是打赌,那自然赢家通吃,输家全赔,所以么,只要你赢了,那这“赌牌”就还是你的,而我这一千五百万也是你的,你什么也不损失对吧?”
谢蕴棠沉思片刻,终于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赌了!”
虽然没能完全达到目的,但是,谢家除了这张“赌牌”也的确是拿不出什么看上去价值三个多亿的东西与谭振华对赌,他总不能把奥门“谢利源”押上赌桌吧?那可是他老谢家的根基所在,万万不行的。
而且,这小子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既然是赌,那就必然赢家通吃,输家全赔,自己这趟过来,可以说在“赌”这一道上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论是推牌九还是玩纸牌,都可以算是十拿九稳!
那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先吃个大亏好了,以己度人,一千五百万美元,虽然不算什么特别大的数目,可真要这样平白输出去,也足够让人心疼半天,至少也能够让自己出一口胸中恶气了!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沉声喝道:“好,一千五百万就一千五百万,我就拿这“赌牌”跟你赌了!”
谭振华“嘿嘿”一笑道:“这不就行了,那咱们说好了啊,在场的各位就帮我做个见证,今天我和谢老爷子就来上一场豪赌,我用一千五百万美元的现金和他赌他手里的这张“赌牌”,两不反悔!”
然后他转向谢蕴棠问道:“不知谢老先生准备怎么赌?是你亲自下场吗?”
谢蕴棠也“嘿嘿”一阵冷笑道:“我谢蕴棠一把年纪了,亲自下场,就怕你说我以大欺小,我就找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人来和你赌,至于怎么赌,随便你!”
说罢,双掌向上一拍,大喝一声:“出来吧,该你上场了!”
人群分开,一个青年白人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待这人走到近前,谢蕴棠得意地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来自米国拉斯维加斯的斯蒂芬韦恩先生,斯蒂芬先生精通各种赌术,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都能陪你玩两手,人称西海岸赌王!”
这位斯蒂芬倒也不谦虚,听了谢蕴棠的介绍后,一耸肩膀走上前来,向着谭振华伸出了右手道:“你好,我是斯蒂芬韦恩,看来,你就是我今晚的对手了?”
这人居然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谭振华心中震惊,看来这谢蕴棠今晚的确是有备而来,连米国的西海岸赌王都请了出来,也不知用了什么筹码,不过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也笑着身手与斯蒂芬握了手,同时恭维道:“没想到韦恩先生中文居然说的那么好。”
韦恩又一耸肩膀道:“我的祖母是个华裔,所以,说起来我的身体里有四分之一的华夏血统,我的祖母从小就逼着我学习中文,她还说,中文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呢!”
“那么你自己认为呢?”谭振华感兴趣地问道。
“我啊,我的认为是,是不是最美丽我不知道,但是最难学却是肯定的。”
说罢,他一阵哈哈大笑,就连包括谭振华在内的所有围观群众也被他逗乐了,不由得对这个青年产生了一丝好感。
笑罢,他接着说道:“那么,我今晚的对手谭先生,我曾经听过一些你的事迹,他们都说你是个神奇的小子,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的,而且你好像长了一双能预见未来的神奇双眼,我也很好奇,所以我不远万里而来,就是想见见你,看看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谭振华笑着答道:“韦恩先生说笑了,世上哪有能够预见未来的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他活在这个世上,该有多么的无趣啊,想想看,他都知道自己明天几点起床、吃了些什么,又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就像生活在一张被完全安排好的计划表里,那样的日子,我想我一天都过不下去的。”
韦恩听完,沉思片刻,答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既然来了,总也要和你较量一番,你说吧,今晚,我们两个怎么赌?”
谭振华摇摇头道:“韦恩,我真不骗你,对于赌术,我是一窍不通。”
“那怎么可能,难道你从小到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