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齐志坚去哪了呢?
他打了人,当然是不敢回家,早躲起来了。
躲在了山上魏七海家茅屋后面的林子里。
白天不敢出来,到了夜晚他悄悄回了家。
这夜晚,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夜色漆黑如墨,正好可以掩护他回家。
到了家门口,他也不敢贸然进去,这小子还挺狡猾的。
他是害怕抓他的人堵在他家门口,那自己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躲在树后面,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就蹑手蹑脚的靠近大门。
也没敢敲大门,便翻墙头进屋了。
这乌漆嘛黑的,就院子里一盏煤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齐志坚大气不敢喘,轻轻敲了一下门。
韩玉凤还没有睡,儿子不知道去了哪,她哪里睡得着。
听到敲门声,她这心都缩了缩,慢慢挪到门口,试探的问道:“谁啊?”
“妈,是我。”
“志坚。”韩玉凤听到儿子的声音,急忙下地开门,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进屋了。
“儿子,你……”灯光下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妈,我饿了,有吃的没?”齐志坚进屋就找吃的,他一天没吃饭了,饿的肚子咕咕叫。
“有,你等着,我给你拿去。”韩玉凤去厨房,将还放在锅里热着的玉米饼子端来了。
“儿子,吃吧。”这饼子放到桌上,齐志坚抓起一个,狼吞虎咽的就开始吃起来。
吃的太快,噎到了。韩玉凤去给他倒了一碗水。
连着吃了三个玉米饼子,喝了两大碗水,齐志坚吃饱了,才看了他妈一眼。
“白天是不是有人上咱家来了?”齐志坚又咬了一口玉米饼子。
“田改发带着民兵,还拿着枪呢。”
“老东西,竟然拿枪来抓我,我不就是给他儿子鼻子打歪了吗?”齐志坚狠狠咬了一口玉米饼子,似乎这饼子是田改发一样。
“你怎么把田石头给打了?”韩玉凤还是想听听齐志坚怎么说。
“那小子找打!一个傻子,还想娶宁慧……”齐志坚看不过眼,就上去给那小子一拳头,哪知道,这傻小子,太不抗打了,一拳头鼻梁子就断了。
韩玉凤照着齐志坚的脖颈子来了一下子,“你个混小子,果然是为了那丫头。”
“妈,你打我干啥啊?”
“宁慧都跟田石头定亲了,田改发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那人不好惹。”齐志坚一天到晚的惹事,韩玉凤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这下,是真惹到不好惹的了。
“那傻小子也不干活,就是为了去看苏宁慧,看他流着口水像个哈巴狗一样围在苏宁慧身边转圈,我看着就来气。”
“那人家订婚了,那是他未婚妻,他想咋看就咋看,碍着你了?”
“还要亲呢,就那臭嘴,大饼子脸,也配!”
“混小子,宁慧是没过门的媳妇,已经是田家的人了,人家做啥碍着你了?”
“我就看他田石头不顺眼,仗着他爸是队长,他这是耍流氓!”齐志坚根本不听韩玉凤的,就一口咬定,田石头活该找打。
正说着,听着外面的狗叫,惊的齐志坚从床上蹦下地去。
韩玉凤这心里狂跳,齐志坚慌了,不知道往哪躲了。
“儿子啊,估计是田改发来了,你快跑吧。”
韩玉凤话音刚落,还没等齐志坚走到大门跟前呢,门开了。
漆黑的夜色下,田改发如幽灵般盯着屋里看。
“要抓就抓我,不能抓我儿子……”韩玉凤一下将齐志坚挡在了身后。
田改发冷冷一笑,看着屋里的齐志坚,那小子,满不在乎一脸挑衅的目光。
“小子,你有种,给我抓起来!”
“你敢!”齐志坚早年也学过几年猴拳,也能比划两下子。
民兵看他舞舞喳喳的,一开始还真不敢靠前。
齐志坚拿起门口放着的炉钩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说:“韩三,你在过来,小心我捶你的头!”
“哎呦,齐志坚,都这时候,你还嘚瑟,”而后田改发一声大喝,“韩三,你背的是烧火棍吗?”
韩三猛然想起来了,把枪一举,齐志坚吓的连连后退。
“你别开枪,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收回去,这玩意容易走火……”齐志坚嘿嘿一笑,立马就老实了。
就这样,齐志坚被带走,隔天就带到乡里学习去了。
……
十月中旬,天气渐冷,大青山如调色盘一样绚烂。
红的,黄的,紫的……五颜六色。
一切看似平静,一条爆炸性新闻让华夏国,乃至整个大湾村都沸腾了。
华夏国恢复了考试。
只要符合条件的知青,工人,还有往届,应届的学生,都可以报考。
村里很多符合条件的,还有知青点的十六个知青都参加了报考。
对于报考这件事,沈逸寒与其他知青兴奋激动睡不着相比,他显得有些过于冷静了。
还有一个月考试,知青们从各处找来书,利用空闲时间学习。
你看,那下了工的知青们,往常都聚到一起打扑克,现在都聚在一起学习了。
因为白天还要下地干活,知青们也只有利用晚上的时间看书。
但是毕竟荒废了这么多年,重新捡起来,确实有点难。
不过,对于沈逸寒来说,就轻松了。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什么难记的公式,要被的历史课文,只要他看一遍,全能记下来。
这天,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