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时吴景安找到孔新又问他钱的事,这次孔新还和昨天一样,支支吾吾地说这说那,吴景安笑着说:“没事,我再问问大刚他们好了。”

孔新拉着他胳膊,先是一脸的为难,到最后干脆豁出去的表情,“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昨儿见着那许辉了。”

吴景安听得是一头雾水,他这借钱和见许辉有什么关系。

“我把你的事跟他说了。”

吴景安一听就要炸,“你tm吃饱了撑的,跟他说这事干嘛!”

孔新很委屈,“我没想说的,就是,就是那天他不在值长室聊天呢吗,我正好去交报表,值长就当着他面数落我和你,说我们那天旷工的事。那许少问我为什么旷工,我就说喝多了呗!谁想他还紧追不放了,一个劲问我为什么喝高,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可----”

“可什么!”吴景安没好气地打断他。

“可我又一想,咱哥几个都是些没能耐的人,可他许辉不同啊!他认识的人多着呢,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工作的事,说不定,说不定真能帮你把这事解决了。”

吴景安咬着牙瞪他,“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孔新强扯出笑,讨好地说:“你也先别急着气,咱再等一天看看情况,指不定他真给办了呢!要没办你再拿钱也不迟,你弟反正是蹲那儿了,也不在乎多蹲这一天半天的,咱再等等,再等等啊!”

吴景安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你人脑还猪脑啊!我才刚和他打过架,他缺心眼啊他帮我办事,他不往死里整我我都得烧香拜佛了。”

转身去了电气找小乔,跟他提了借钱的事,所幸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就等着明天一早把钱转到他帐户里。

第二天吴景安还没等到小乔的电话时,孔新就打了过来。

刚一接通就听他兴奋地在那头直嚷,“许辉打电话过来了,说你那事办妥了,对方答应不告你弟了,还一分钱都不要。老吴,你这回可欠人大人情了。”

吴景安被他嚷得有点懞,好半天才把他那些话塞脑子里。

富二代,真帮了他?

这人,耍什么招呢!

孔新还在那边叽叽咕咕,“要说他这人还真够意思,刚和你干过一彻能出手帮忙,老吴,你猜他答应帮忙提了什么条件?”

“条件?”吴景安的心又悬了起来,“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不会是要他低头认错吧!

“嘿嘿……他这人特有意思,说了帮忙可以,可是一定要让你知道,是他,许辉,帮的这忙。”

吴景安咬紧牙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句,白痴!

吴老爹在接到对方电话后急匆匆赶往医院,一路上惴惴不安地想着该怎么和对方解释这钱还没到位的事。

可让他备感惊奇的是,他人刚往门口一站就被伤者家属请进了屋,又是端茶又是递烟的,把个吴老爹的心搞得是七上八下。

前两天还张牙舞爪逼着他交出钱不可的家属如今换了个人似的,和颜悦色的对他说他们已经撤销了对小常的控诉,钱也不要了,吴老爹激动地抓着对方手反复问是不是真的?

没想那人反过来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吴大哥你也真是的,您儿子和许董的公子是朋友怎么不早说呢,你看这事闹的。大哥你也别介意,前两天我们那是着急上火对您话就重了点,现在人也好了,这事就过去了,吴大哥,有空咱两家多走走,多个朋友嘛,你说是不是?”

吴老爹被人说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没缺心眼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管他认没认错,反正小常可以被放出来了。

吴景安从超市回来就见到等在门口的变脸两父子,他冷着脸走上前。

吴老爹喜笑颜开地凑上前,“安子回来了,哟,提什么呢,沉不沉,小常,快,帮你哥拎着。”

吴常不情愿地伸出手,吴景安却将手一甩,避开了。

“没那必要,你们有事吗?”

吴老爹满脸堆笑,“进屋说,进屋说。”

吴景安是真不想给他们开门,可又怕这两人就在门口赖着不走或是骂骂咧咧的,无奈之下开了门让人进屋。

吴老爹搓着手将他这屋子看了个大概,“安子,你这房子真不错,有两间屋呢吧,你一人住啊?”

吴景安不说话,目光沉沉看着他,他接下来要打的主意真是不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小常那公司是干不下去了,他也想在这市里发展,你看,让他在你这住一段时间,等找到工作再----”

吴景安将手里东西重重砸在桌上,从兜里掏出烟点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吴老爹也就不敢再重提刚才的事,他强扯出笑凑近了点,“安子,这回小常的事多亏你帮忙,是爸误会你了,你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家人总归是一家人。”

吴景安吐一口烟,冷冷问道,“还有事吗?”

吴老爹忙说:“听说你和那许董的儿子是朋友,咱是不是得请人吃顿饭哪,帮了咱那么大的忙。”

吴景安笑着看他,“我要说我和许董的儿子是那种关系,你还想请他吃饭吗?”

一句话问得吴老爹愣了半天,吭吭哧哧半天接不上话。

吴常冷笑一声,“我就说嘛,你哪那么大本事。阴阳怪气的,不就是傍了个大款吗,搞得多了不起似的。”

吴景安目光转向他,笑得更灿烂,“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你了不起你别出来,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滚回去继续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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