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莺起得很早,草草吃过早餐之后,就给莎拉诺娃和安娜斯塔西雅约了短信,叫了辆黑水安保公司的车,一起出门去找顾鲲玩。
兰方主岛与对岸古晋卫星城士马丹之间的跨海公路桥还没有修通,所以直接开车过海是不行的。
不过那座跨海桥也已经修了一大半了,下层的海堤式铁路桥已经修好,目前处于轧轨测试阶段。虽然没有正式通车,却每天都有工程测试的专列往返,顺带夯实轨道微调轨距(刚修好的铁路,都要用轧轨车反复测试,把轨距不准的地方强行掰准)
施工作业的单位是中铁/中建的人,顾鲲是出钱的,所以他的人想用随时都能用。林莺一行就是提前打电话确认了当天的工程列车几点会出发,然后去火车站等着,让他们捎过海。
“这火车站还挺气派的,比在沪江念书时候看到的还气派呢。几个月没回来,真是大变样啊。”
三个妹子抵达火车站时,距离工程列车的出发还有一点时间,她们便在站前广场上下车透透气,随便溜达观光一下。
这个火车站是上个月才完成主体施工的,眼下内部其实还在装修呢。顾鲲要求的设计标准很高,所以火车站正面横阔跨幅很大,看起来极为气派。
而90年代末,国内还没有高铁,当时最好的火车站,也就是京城西站和旧的沪江南站而已。要在基建狂魔问题上超过那些火车站的气派程度,其实是没什么难度的,稍微多花几个亿人民币就够了。
兰方站是典型的花架子,正面建筑横阔极为气派,但纵深其实才四条进站车道、三个月台,因为这里的设计人货流量本来就不大。跟京城站、沪江站动辄十几个月台20条铁道的规模,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林莺等人因为今年是毕业季,所以从五月初就离开兰芳去华夏了,最后从答辩到办手续毕业拿学位证,折腾了两三个月,最近才刚回兰方,所以对这些新进的建设项目有些好奇。
好奇的也不光只是林莺等人,因为今天是个周六,放假的人比较多,站前广场上粗略一看至少有上千人围观凑热闹。
兰方这破岛屿,居然都有火车站了,着实算是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事情。
在华夏国内的人看来,火车根本不算个事儿,可如果是马来西亚人的话,尤其是东马居民,绝对是会觉得稀罕的。
因为在此之前,不仅兰方没有铁路,连整个东马来西亚,也就是砂劳越州和沙巴州,都没有系统,只有极少数不成网络的矿用铁路。
整个马来西亚国,也只有西马,也就是马来半岛上那部分国土,有一,是连接首都吉隆坡和柔佛巴鲁,并且穿过柔佛海峡连接到李家坡。
而马来半岛三大主要城市中、最靠北的槟城,居然都不通铁路,也不连接到邻国的泰国。
一直到后世2010年代,华夏方面对东南亚疯狂输出推销高铁,马来人才半推半就地表示愿意加入纵贯马来半岛的高铁计划,也就是从李家坡/柔佛巴鲁.asxs.,经过首都吉隆坡后,进一步北上槟城,最后从槟城一路沿狭长的半岛连接到泰国的普吉-芭提雅-曼谷。
由此可见,顾鲲如今在西马的槟城都还没通铁路的年代,居然就在东马和兰方之间实现零的突破,对当地人带来的震撼有多大了。
别说在兰方,就是在对岸的古晋,都有不少人给顾鲲还活着的时候就立牌位供奉、就差建生祠了。
(注:历史上立生祠并不是从魏忠贤开始的,之前汉、唐开都有文官活着的时候立生祠。魏忠贤只是因为第一个宦官立生祠,所以被大书特书。所以就算有人给顾鲲立生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类比汉唐那些功臣立祠。
《唐律疏议》有‘诸在官长吏实无政迹辄立碑祠者,徒一年’。也就是说唐朝的法律明文规定,没有政绩的人立碑立祠才要徒刑一年,有政绩就可以合法立了。)
这可是造福六百万东马人民、全体两千万婆罗洲人民的顾大善人呐。还是在前年金融危机爆发最严峻、最民不聊生的时候投的钱,那是多么毁家纾难的义举。
“真气派,没想到我们兰方人也有用上这么现代化设施的一天。”
“有个火车站真是比有个机场都难多了。机场只要一小撮有钱人捧场就能玩起来了,火车站是非得有至少几十万人流量才玩得起来的。”
“谁说不是呢,再穷的地方,有几个独夫有钱,就能盖个简易机场了,搞铁路才是要把沿线穷人都带动起来,听说对岸投资设厂的人今年都多了不少,都是顾爷带来的利好呀。”
广场上的兰方庶民们,一边围观一边也免不了交头接耳歌功颂德,这些话林莺等人听在耳朵里就很舒服,一阵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
很快就到了每天工程列车出发的点儿了,林莺等人重新上车,安保公司派来的司机也从内部人的地下通道直接开进候车月台,然后直接开上火车拖挂的一节货车车厢。
林莺等人这才在火车上下车,去前面的一节vip客车车厢里坐下,享受即将到来的旅途。工程列车每天也是会拖挂一节客车厢以备不时之需的,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领导视察客户视察。不过今天没有客户和友商,就相当于是给林莺她们几个人蹭的专列了。
因为有美女游客,火车也比平时开得快了一些,大约有时速50公里——这条铁路未来正式开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