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叶勋和文度上街。叶勋这几日情绪比前些日子好了一些,但还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直打不起精神。一路上,文度说个不停,叶勋只是偶尔应一声。

在叶勋眼里,这座城市因为没有了她,变得黯然失色。不但失去了所有的味道,而且还失去了它所有的灵动和光彩……

文度念叨着,“现在杭州的官员,不,是整个浙江省的官员们对咱俩可谓避之唯恐不及,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心里肯定恨死我们了。说是众矢之的也不为过。咱们还是小心行事吧。被他们抓住把柄,合伙参咱们一本,就够咱们受的……杨雪杨小姐启程回江苏了。临走还给您留下一封信……”

两个人正走着,突然见一匹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马上的人叽里呱啦地乱叫,“让开!救命!快让它停下来!”

显然是马失控了,两人寻声望去,见路边的很多摊位已经被踢翻,还有人也受了伤。人们都四散跑开,可是马还是在发了疯似的跑,眼看着来前面来不及躲避的人就要被马践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叶勋突然身子一跃,跳到了旁边的楼上,又接连跳跃飞奔几次,飞身跳动了马上。他去拉那人手里的缰绳,也许那人吓坏了,身体和手臂都很僵硬,因为形势比较急,叶勋便把他推下马。然后他使劲拉马缰绳,那匹马高高地扬起两条前腿,嘶鸣一声。终于停了下来。惊恐未定的人聚过来,对叶勋的行为交口称赞。那些被叶勋救了的人更是对他感恩戴德。叶勋只是冲大家点点头。他把马栓到了临街的一根柱子上。

文度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冲叶勋竖起来大拇指。正在两人要离开时,那个被叶勋推下马的人一瘸一拐地追过来,上前抓住叶勋不让走,“你还想走?你把本少爷从马上推下了,险些要了本少爷的命。”

叶勋看了一眼揪着自己的手,面色冷峻地说,“放开!”他人没动,叶勋只得用手把那人的手掰下来。叶勋不想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

那人去不依不饶,追在后面嚷嚷个不停……

文度拦在他俩中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我家公子救了你,救了大家。你怎么还在这胡搅蛮缠。”

“我的马惊了,他就想办法让我的马停下来,把我救下来就好。为什么把我从马上推下来。把我摔坏了哪里,他能负得起责任吗?”那人耿着脖子喊道。

“这位公子,当时情况紧急,马前面有很多百姓,不赶紧处理,百姓的生命安全和财务安全都会损失惨重。”文度争辩道。

“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些穷老百姓十条命也抵不过我一根毫毛。”此人话一出,旁边老百姓便纷纷指责他。

“这人怎么这样?太不像话了!”

“就他金贵!”

文度正跟他理论,叶勋突然转身,双手抓住那人的衣领,像拎只猴子一样把他揪起来,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小身板不知道禁不禁的住我打。”后来有可能觉得太单薄了,便随手扔到地上,嘴里念叨着,“唉!好想找人打一架呀!”

正在这时,那人的几个下人飞跑着赶过来,“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文度分明看到叶勋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

叶勋自言自语地说,“太好了。”他将摔在地上的那个人重新揪起来,双手一用力竟然拎起他,向飞奔过来的那几个人砸去。

文度惊呆了,他咽了下口水,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呀!我要打架!你靠边,别伤着你!”叶勋兴奋地道。

文度慌忙往后退了几步。

那些人手忙脚乱地扶起疼得呱呱乱叫的男子。

那个男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叶勋道,“你们给上!打死他!”

叶勋没有用武器,因为他要好好享受下这个过程。围攻他的人大约有八九人之多。叶勋用他的拳、掌、胳膊、腿、膝盖、肘,击打这些人,一招一式可谓又快又狠,拳拳到肉,偶尔也能看见他撑着一个人的身体,翻飞到另一个人身上……围观的人看到既过瘾又解气,叫好声不断。不一会儿,那些人大都鼻青脸肿了。那家主人看形势对他不妙,便悄悄对一个小随从耳语了几句,那小随从便飞快向远处跑去……

文度看到了这一幕,怕他们回家请帮手,便对叶勋大喊,“公子,差不多得了。咱们快回去吧。”

叶勋正打在兴头上哪里肯罢休。他一个回旋腿将一个人踢飞,又一拳正中一人面门,顿时那人鼻孔就窜出血来……不多一会儿,这帮人便横七竖八躺着地上哀嚎。

叶勋还意犹未尽,就听见从街头跑了一帮衙役,“都住手!”叶勋一看,来的是他们杭州府衙的差人,有些尴尬,连忙背过身,用一只手遮着脸……

“大胆狂徒!竟敢在大街上殴打良民!抓起来!”领头的秦捕快冲着叶勋喊,叶勋背对着他们没动。

几个衙役上前要给他上拷,走到跟前惊呆了,“大人!”

“什么大人?”一旁安慰那个男子的秦捕快冲着那几个衙役喊,“还不快动手!”

“头儿,是咱们大人。”

“什么?”秦捕快连忙向叶勋看去,叶勋正有些羞涩地冲他笑,秦捕快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叶大人,怎么是您?”

叶勋只是点点头,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文度连忙上来,“秦捕快,事情是这样的……


状态提示:第二十七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