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行程。”

“这四下看去一点火星都看不到,到哪里投宿?”

“我爬上树看看。”叶勋撩开衣襟,往树上爬,刚爬没多久,就停下来不动了,“你把手松开。”

若莲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若莲连忙松开手。叶勋快速地往树上爬去。若莲在树下仰着头已经看不到树上的叶勋了。她不住地看着四周,心狂乱地跳着,“叶勋,你看到有人家了吗?”

“还没。”

“你说……如果这时候有条狼窜出来,你来得及从树上下来救我吗?”

叶勋在树上憋不住想笑,她现在的样子让受了她这么多年欺负的叶勋心里痛快无比。叶勋故意说,“你放心。在狼把你吃完之前,我肯定能下来。”

“你!”若莲正欲发作,却感觉身后、树后面都是黑影。特殊时期,她要忍!她闭上眼睛抱住那棵树。

“夫人别生气,我开玩笑呢。唉?我好像看到了远处有灯火。就在那边。”

若莲看不到叶勋指的方向,她惊喜地道“,是吗?那应该是户人家吧?”

“那也不尽然,这荒郊野岭的,也许是鬼火也不一定。”叶勋说完,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你为了吓唬人家,就嘴欠,难道你自己就不怕了?叶勋想着远处那点灯火如果真的不是一户人家,而是……叶勋摇摇头,让自己摆脱这些可怕的想法。他听到树下没了声音,便说道,“应该是户人家没错的,我这就下去,我们过去看看。”

叶勋从树上下来,见若莲少有的安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在那边。看着不远,其实还得走好一会呢。咱们走吧。”

若莲点头‘嗯’了一声,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沉沉夜色中,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不说话。四下很安静,偶尔在旁边草丛里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每当这时,若莲的心就提起来,加快脚步靠着叶勋更近些。而叶勋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发毛的,但他绝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叶勋想着说点什么,应该气氛会好点。他想了一下,问出来今天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机会问出来的话,“夫人,您…怎么会突然跑来告御状呢?”

“我…我是不想让你蒙受不白之冤。”若莲含糊其辞的说,“你是叶家的顶梁柱,你如果折了,整个家不就塌了吗?”

叶勋有些哭笑不得,“您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家里的顶梁柱的?我怎么没感觉到?”见若莲不答,他又接着正色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还告御状!你怎么想的?告御状是要滚钉板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知道?”叶勋越说越激动,“从钉板上滚过就得一身血窟窿,这人还能要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做很伟大,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呀?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很愚蠢,不但害了你自己,也救不了我!我本来没有什么大事了,皇上气消了,也就过去了。可今天我为了救你忤逆了他,还差点从城楼上跳下来。你说你是不是成事不足……”

“叶天宇!”若莲终于忍不住爆发道,“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叶勋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本以为暴风雨要来临了,结果却听到了若莲的哽咽声。若莲抹了一把眼泪道,“对,是我成事不足!我活该!我就是真的滚了钉板也是自作自受!”

听到若莲哭叶勋有些手足无措,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激了,他连忙道歉道,“夫人,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我知道您也是一片好心。我就是太着急了,觉得您不应该走那一步。但事已至此,多言也无益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感谢您,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人会为了救我不惜滚钉板,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您。”

若莲平静下来,“我知道因为我平时对你过于严苛,你心里一直对我有意见。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在家里怎样,在外面肯定还是要一致对外的。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就是不想让咱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我来你们家也有四年了。对了,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过了生日你就满二十四了。”

叶勋点点头,他不太明白若莲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的生日和年龄。

“叶勋,我跟你说件事。”若莲抿了抿嘴唇,有些张不开口,“我们现在出门在外,以我们俩的关系会有诸多不便,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我们投宿或是住旅店都要以夫妻名义。这样不会落人口舌,还更安全,也能节约些钱财。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这……”叶勋面露难色,但想一想觉得她都话有些道理,便应下。“听夫人的。”

终于他们看到了荒野中那间一孤零零的茅屋。叶勋敲门,出来了一对年轻秀美的小夫妇,其中女子还大着肚子。

叶勋冲他们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打扰你们了。我们夫妻二人,出来办事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到贵宝地……”叶勋看了看这间简陋的茅草屋,改口道,“想到此处借宿一夜。”

两人见叶勋二人面目和善,不像歹人,便答应下来。

叶勋和爱莲跟着小夫妻进了屋子。屋内极其简陋,真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从两个年轻夫妇谈吐气质来看,又不像对生活如此没有要求的人,感觉应该只是临时住所。叶勋不方便打听,时候也着实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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