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玉书送了请帖?”沈清竹看着眼前的卢致风,“既然给他了,他想去的话,那天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了。”

“重点不是这个,是陈家怎么想起来给玉书寄请帖。”卢致风说完看向并不意外的沈清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先生可别冤枉我,我能知道些什么。”

“据我所知,玉书和陈家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陈家能专门邀请玉书。”

“先生啊,我也不是陈家人,我怎么能知道陈家想做什么呢。”沈清竹笑着,“看您这意思,玉书是准备去了?”

“他倒是没说,不过那副样子也不用说什么。”卢致风还很了解玉书的,“我也不是非得管着他,只是那孩子太过纯良,我怕他被人哄骗了都不知道。”

沈清竹知道卢致风怕再出现张秀的事情,所以他会在一定程度上了解玉书身边的人,在他确定没问题以后便会放手不管。

“陈家的事情先生大可以放心,有我和修远在,不会出问题的。”

“所以玉书是和陈家哪位交好了,是小姐还是少爷?”

所以他是在这里等着呢,沈清竹忍不住笑着摇头。

“先生可别套我的话,我才不会做暗地里告状这样的事情。这小孩子家的事情,只要不失了礼数,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卢致风套话失败,但他也收到了沈清竹的信息,和玉书扯上关系的那位,多半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他就选择放手,玉书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目送卢致风离开,对于陈家的事情她有猜想,具体的等见到陈裕晖问一问也就知道了,反正他们最近因为合作的问题经常碰面。

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南脂从外面进来,表情有些严肃。

“夫人,沈家出事了。”

“什么事?”

“绵裕孙少爷没了。”

沈清竹写字的手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黑点。

沈绵裕是沈俢荣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虽然沈从耀是庶出,但对于二房来说,沈绵裕就是嫡孙,听说平时宝贝的很。

怎么突然就没了?

“怎么回事?”

“听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孙少爷和朋友去郊外骑马,中午的时候喝了酒,非要骑大马,伺候的人没拦住,结果人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场一乱,正好被马踩中了。”

沈绵裕年龄并不大,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是出去跑马那也是专门驯服过的小马,毕竟年龄小,大马的缰绳都未必拉得住。

绵亿曾经想要学骑马,但因为他身量小,沈清竹让他再长长,然后寻个温顺的小马驹给他练手。

骑马这种事情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没有良好的防护很容易出问题。

“还有一件事,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个。”

说了沈家的事,南脂又把一个小信封交给沈清竹。

信封是很普通的信封,打开以后里面并没有字,那上面是一个图案,如果和当初风燕给沈清竹的木牌放在一起,就能看出他们是可以拼起来的。

“要不是因为太贵,这样的巧合,我怕是都要怀疑你了。”

沈清竹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把信和信封烧成灰烬。

……

沈绵裕没了,但他年龄小,又是庶出那边的,老太太按照规矩让人办了后世,但没有张扬出去。

沈清竹和江恒抽时间回来了一趟,失去唯一的儿子,沈修荣还算是冷静,魏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从耀也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格外的憔悴,反复的念着断了。

“看来二伯父很有可能不知道沈绵谨的事情,我听说他在孩子出事以后就想给二哥纳妾了。”回起,“好像是这两年后院都没动静,原本有沈绵裕还好,如今没了,他着急要血脉。”

沈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子孙不算太少,但缺儿子。

沈老爷子大概算是好的,能有三个儿子,可是再往下,二房三房都是独子独孙,大房那边干脆就直接断了。

沈从耀急着给沈修荣纳妾生儿子,这倒是合沈清竹的心意,不需要她想办法安排人给沈修荣看病了。

“再过一阵子,等香玉和橙儿的伤养好了,再把人送回去,免得说我苛待了二房的孙子和孩子娘。”

静待沈修荣的事情发酵,日子也就到了陈家的宴席,沈绵裕的意外并不会对京城中的事情起到多大的影响,最也就是茶余饭后当然话题。

陈家宴席的这一天,沈清竹起了早就去了,毕竟江恒和陈家兄弟关系好,她又和陈裕晖是合作关系,自然不能太晚。

她和绵亿准备出发,玉书也就一起跟着去了,他本来还怕沈清竹问什么,却不料她并没有问起陈凝的事。

等到了陈家,人来得并不是很多,沈清竹领着两个孩子往里走,一眼就看见了跟在郑氏身边的陈凝。

陈凝和郑氏也看到了沈清竹三个人,两边按照规矩先寒暄了几句,这才放孩子去做孩子们的事情。

郑氏几次看向陈凝,这样的场合少爷小姐们虽然更多还是分开玩儿的,但也不是不能说话,而且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倒也不至于引人怀疑。

她对自己教出的女儿还是有信心的,那个叫玉书的孩子也十分的规矩。

“这玉小公子年纪轻轻,却是十分能干,听说王爷在他的医治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郑氏站在沈清竹身边和她说话,听这个意思,沈清竹就知道郑氏多半是对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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