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感觉自己依旧年轻?

……

拥有另外一个年轻美貌的肉\体?

还是,依旧拥有所谓的年轻的内核:——渴望学习,渴望变革,具有推翻自己的勇气?

或者是,至今为止,生命中所有经历过的一切并没有同过去重合。

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人生的轨迹同之前没有任何重叠,甚至没有相似的地方,似乎,就是身处一片丛林当中,周围是荆棘,拿着一把砍刀向前走,不能回头。其实这个森林其实是一个大圆,也许走过一圈终于要回到那个最初开始行进的点,不过在这之前,’年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一直向前走,还是已经开始像走进一个轮回一般的圆圈里面。

其实,除了第一句是永恒的真话之外,其他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官方言论,仔细想一下,一般都漏洞百出。

——‘不要相信任何话语,除非被官方所否定的。’

勋世奉就很年轻。

虽然当年在燕城,勋暮生带着恶意的开玩笑说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年纪不小了,可是,我们都知道,再过10年,20年,30年,勋先生依然有机会去拥抱年轻的肉\体,甚至比我现在还要鲜嫩。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

那么久远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这几天我们就像一对学生情侣那样,在这座大学城里面散步。

我们在草地上读过英文版的《伊利亚特》,也在河水边上数过康河里面的水草,甚至,我们去坐了一次小船,在数学桥、叹息桥下面穿行,并且在水面上用相机给国王学院照了一张照片,其实就是king’hapel,这座耗费了一个世纪才建成的恢宏的哥特式建筑成了剑桥印在明信片上的一张美丽的孔。

不过,用某种比较文艺的说法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老了。

当我再次看到tinity college门外石头墙上面的亨利八世手中早已经腐朽的椅子腿的时候,一些回忆就好像泰晤士河的洪水一样,冲破了我大脑中的堤坝,奔涌而来。于是,我在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开始回味着那些在大脑中泛着金色的只属于青春的回忆,我觉得自己的青春真真切切的开始腐朽了。

原来面对撕扯下那张面具的勋暮生,我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感慨,但是,那些小伤感都不如我真正看到tinity外面历经几个世纪的昏黄色石头的那一瞬间来的强悍。

“怎么了?”勋世奉看着我,“你好像有很多感触。”

“嗯。”我点头,“如果我出生在大富之家,从小接受英语、法语、拉丁语还有阿拉伯语和古中文的熏陶和教育,我也想来到这里学习。”

他问我,“那么,在那样的假设之下,你想要学习什么专业?”

我就好像所有高大上的那样,选择了一个这种名门淑媛都选择的专业,“古典文学。”

“嗯。”

起风了,他用风衣裹住了我,然后我们在夕阳落下的康河边上慢慢走着。河中是划艇选手正在卖力的训练着。

“alice。”

“嗯?”

“如果你能在tinity读书,你也不会选古典文学这样的科目。”

“啊?……你也不会也觉得我身上没有文艺女青年那种蛋蛋的气质吧。”

闻言,他看了我一眼,蓝色的眼睛中忽然有了笑意,“不是。”

我,“那是为什么?”

勋世奉说,“youe.”

我,“呃,好吧,我当做是丈夫对妻子的恭维好了,不过’e’这个淘气的词在英国这片土地上,可是有复杂多多的含义哦。”

他,“无论那种含义,对你都合适。”

我,“……”

以我强悍的阿q精神,我依旧乐观的认为,我的丈夫至少不会觉得我愚蠢就好,虽然,这句’youe’的真正含义,就是在他眼中,我是一只进化的还不错的类人猿,……,呃,至少是一只进化的还不错,并且他愿意娶的类人猿。

我们的三天新婚蜜月假期让我度过了娱乐江湖上最波涛汹涌的时刻。

所以,当我乘坐康斯坦丁的专机同勋世奉一同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外面一片宁静,根本看不到在机场围追堵截的娱乐八卦媒体,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康斯坦丁的安保人员没有愧对勋世奉给他们的那份工资造成的效果。

幸亏没有媒体。

不然,以勋先生胡闹的程度,我下飞机时的狼狈照片如果上了报,饶是我一边没脸皮,一边如同紫禁城城墙拐弯一般的脸皮也无法在这样的照片公之于众之后一笑了之。

我在办公室里,翻开《草莓周刊》最新一期的出版物,这简直就是妖魔乱舞。

头版头条是本届奥斯卡奖的详细报道,其中还有乔深在洛杉矶走红毯时候的照片,甚至有一张他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合照。在照片中,当年凭着《巨大的船》而名扬世界的莱昂纳多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边缘,同时,更加彰显了照片中乔深那种玄幻史诗电影一般的诡异魅力。

然后,一个占据重要位置的报道,从抓眼球的角度上来分析,异常成功。

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豪门看中你什么?》

接着,副标题:年轻,美貌,身材,性,还是头脑?

第三行,则是一句简短的话:仅有美貌是不够的。

下面的正文。

开头先是老生常谈,康斯坦丁宣布我本人嫁给勋世奉这样的犹如原子弹核爆一般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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