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戈殷说什么都不信了,哪怕后来青辞直接给他吹了一首《好运来》都没能让放下自己的猜想,始终认定青辞那时候是真的难过了。

毕竟,那时候青辞的眼神和萦绕在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哀伤感,让戈殷看得心一抽抽地疼。

见戈殷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说词,青辞叹了口气,如实道:“我就是有些想在另一个世界的妹妹了。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亲眼看到她过得好不好,我这心就始终都放不下。”

戈殷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青辞,当一个真诚的倾听者。

“我和我妹妹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为了向我血缘上的父亲复仇,母亲她从小就把我当作男孩子培养长大,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打扮成你们雄兽的样子的原因。

十岁那年,我母亲死了,原因是车祸,但可笑的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在临死之际却告诉我,我母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酒驾的原因。

很狗血对吧,我觉得很狗血,所以我让人帮我把他脑子里的记忆提取出来,却没想到是真的。

然后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血缘上的父亲把我接到他的家里,美其名曰认祖归宗,实际上是看上了我这张脸,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只会依赖他的废物,然后送给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玩,以此让他的地位更加牢固。

我妹妹她是个孤儿,因为身体比较弱,穿得比较旧,经常受周围孩子的欺负。

在我十五岁那年,被人设计掉进冰湖,围观的人没有一个选择去救我,只有她,赶来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跳进冰湖里,以瘦弱的身躯把我从那冰冷中救了出来。

我忘不了她冻得不停发抖却还笑得一脸灿烂,说‘学校里没什么人对我好,但你对我很好,就像我从不存在的哥哥那种。’

但那时候我并没有认她做妹妹,因为我怕那是我血缘上的父亲的一个阴谋。

直到十八岁,我完成了我母亲的托付,凭着自己的努力成功把我血缘上的父亲送下地狱,这才认下了小柔这个妹妹。

和其他人比,我这个哥哥做的很失败。这些年来,她跟着我不停吃苦,没有多少好日子过,每每想让她好好休息,都因为突发事情而失败。

我想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现在都没法实现了。戈殷,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眼角染上一抹赤红,青辞双手抱着膝盖,似在通过虚空看着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青辞开口还没说几句,戈殷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却没想会是这么惨,尤其这里头的主人公还是青辞。

在青辞讲述过往的时候,戈殷有好几次想要打断青辞的话,让故事就此终结,但看着青辞脆弱的神情,他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把青辞抱进怀里,戈殷抬手揉了揉青辞的脑袋,道:“完全没有的事,阿辞已经很棒了。有阿辞这么优秀的哥哥在,阿辞的妹妹也一定不会让阿辞失望的。”

听着耳边缓慢而坚定的心跳声,青辞过了许久才回了一句:“嗯。”声音很轻,若不是戈殷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青辞的身上,或许就因此漏听了。

被青辞的笛声引来的兽人在屋外转悠着,却不敢走得太近,毕竟这个草屋现在已经是戈殷的地盘了,走的太近的话,可是会被戈殷当作入侵者的,他们可不想重蹈上一个兽人那惨痛的下场。

不过比起这个,兽人们更想知道之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有点好听过头了啊。

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过音乐的兽人们哪里懂得这些,只想再听下去的他们只想这声音快点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欢快的曲调结束后,屋里许久都不再传出声音。

眼巴巴望着草屋的兽人们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下次找个机会,直接去问青辞吧。

至于为什么不去问戈殷,那当然是因为比起周身一直环绕着一股煞气的戈殷,冷冰冰却还会理人的青辞要更好接触些啦。

“啊嚏!阿嚏!”没有任何预兆,坐在被绑成粽子的蝎戾身上的年书柔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鼻尖都因此红了起来。

年书柔捏了捏鼻尖,小声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小辞哥想我了吗?”

因为年书柔的两个喷嚏而被重重压了两下的蝎戾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这么瘦,怎么压人这么重?

似是对蝎戾的吐槽若有所感,年书柔猛地扭头盯着蝎戾,正好看到了他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白眼。

名为尴尬的气氛在两人间游动。只觉得此刻手痒痒,想抽些什么的年书柔面无表情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没有一丝忧虑的蝎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你猜。”

“猜你个头猜。”和她年书柔乖巧秀美的长相不符的是她张口就来的糙话,时常让人有种出戏的感觉。

年书柔站起来,在众多藤蔓中选了个位置,一把抓上去,直接把近两米高的一个大男人原地拖走。

看着脚下难以忽视的拖痕,蝎戾的心情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复杂。

是他见过的雌性太少了吗?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反差极大的雌性,都让兽人怀疑她是不是雄兽假扮的了。

好在年书柔并不知道蝎戾此刻的心中所想,不然绝对会来个毁尸灭迹,给他灭得渣都不剩。

把蝎戾拖到一颗枝叶比较茂密的树下,然后再用藤蔓把他和树干绑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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