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做成功了,她和戈殷的菜谱就能扩充更多了,就是不知道戈殷会不会喜欢。

因为豆浆没法长时间放置,青辞便把磨好的黑豆浆装好,拿到厨房煮开。好在拿来做试验的黑豆并不多,加水煮开的黑豆浆咕噜噜地冒着泡泡,浓郁的豆香在厨房中蔓延开。

为了味道能更好些,青辞还往里加了两勺白糖。青辞舀了一勺黑豆浆尝了尝,甜度适当,口感要比黄豆浆更好、更柔滑。

把煮好的黑豆浆端出去,青辞盛了一小碗给戈殷试试看。被青辞用异能降过温的黑豆浆入口的温度刚刚好,没有出现烫到舌头的事情。

咽下口中的黑豆浆,戈殷道:“挺好喝的。”

这个是实话,戈殷并没有说谎。

自己的的成果得到喜欢的人的肯定,青辞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因为大米的粘性不够,做面条这事还是得往后推。

雨一直下了近半个月才停下来,部落外的小河和小溪都涨的厉害,且由于湖水暴涨,不少湖里的鱼都随着跌落的湖水一同流到了河里。

这让许久未吃到鱼的青辞瞬间馋了,渔网鱼笼齐齐上阵,但真拿回去煮的鱼却不多,毕竟现在的水流太急了,枯枝断木都在水里飘着,一个没注意,藤蔓做的渔网就破了一个大洞,还是补不了的那种。

放晴了的天空格外柔和,微风拂面,让人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是在享受天地间的馈赠。抬眼望去,山林葱葱郁郁,吸足了水分而显得青翠欲滴的绿叶和褐色的树干被这场久违的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不染一粒尘埃,色泽鲜明得像加深了色调。

堆积已久的腐叶都被水冲走了,裸露出地面泥土的真实颜色。地面上落着不少残枝断木,迎风坡处的树木更是有不少被连根拔起,只在原位置上留下个坑。

在家里闷了半个多月的兽人们终于可出来放风了,兽人们拥簇着自己的伴侣,走出家门,来到外面游玩起来。

戈殷夺过青辞手里的竹筐背到背上,抱起青辞游进山林。被水泡软的山路并不好走,一个没注意就可能踩到湿滑的软泥,脚下打滑后整个人不受控制跌倒。

看着路上时有撒泼的兽人脚下一滑直接摔到泥坑里,把自己整的浑身都是泥浆后还一脸懵的青辞抿了抿唇,极力压下想要笑的冲动。

没办法,虽然有些不公道,但这接连上演的场景实在是有点蠢萌,让青辞罕见地被这些兽人给乐到了。

雨后的山林拥有的宝藏非常多,几乎是走几步路就能发现新的惊喜。青辞这次出来的目的主要是采集野菜和菌类,便很快就和部落的大部队分开了。

腐木上,黑木耳成群生长着。

因为天才放晴没多久,地面都是湿的,戈殷怕青辞受凉,便不准她下地。一只手摁在青辞的背上,防止等下青辞不小心掉下去,随后才弯腰把腐木上的黑木耳摘了放到后背的竹筐里。

至于树上的黑木耳,戈殷便让青辞自己摘了,但在青辞的手指即将碰到黑木耳时,一条足以让她起鸡皮疙瘩的一条黏糊糊的蛞蝓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手指僵在了原地不再前进半分,注意到青辞这一异常表现的戈殷问道:“阿辞,怎么了?”

戈殷的问话就如同一句提醒,让青辞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双手抱住戈殷的胳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蛞蝓的位置的青辞回道:“好恶心。”

小时候并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好怕的青辞自从有次蹲在小溪边洗碗,被一条水蛭爬上了小腿吸血后,水蛭便成了她一生的心理阴影,之后,青辞对跟水蛭有差不多外貌的软体动物也连带着恶心了起来。

什么?

因为视野高度不一样,所以并没有看到蛞蝓的戈殷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青辞在说什么,等慢吞吞前行的蛞蝓终于在木耳的遮掩下探出头,戈殷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值得青辞反应这么大,但也因此讨厌起这玩意的戈殷随手折了一根棍子,把木耳上的蛞蝓跳出来戳死,这才哄道:“好了,我已经把它弄死了,你现在再看看。”

青辞转身看了眼,发现木耳上的蛞蝓确实没有了,身上冒起的细微鸡皮疙瘩这才消了下去。没了阻碍因素在,青辞这才伸手把木耳摘下来。

看着依旧还在微微蹙眉的青辞,戈殷竟不知为何甜蜜。和那些个体态强健,实际上娇弱的很的雌性不同,看似柔弱可欺、需要人时时刻刻在身边保护着的青辞却是最不需要兽人来保护的。

虽说戈殷是真实了解过青辞的实际性别的,但行事强势、实力强大的青辞总会给戈殷一种自己的伴侣是个雄兽,而他才是那个被雄兽呵护的雌性的离谱错觉。

自从青辞实力开始恢复后,就很少在青辞的身上体会到保护自己雌性的那种满足感的戈殷感到很憋屈,但除此之外他也没办法,毕竟他又不可能会让青辞遇上危险,所以期待自己在青辞面前大显神威的念头便只能悄悄埋在心里。

如今这么一出,让戈殷的保护欲得到了很好的施展,但甜蜜过后便是对青辞的心疼。像这种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能碾死的恶心玩意居然会让青辞感到不适,那其背后的故事绝对是很不好的。

开头就受到了暴击的青辞对采集的兴趣一下子减少了不少,尤其是再遇上木耳时,总得看清楚了,确定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才会伸手。

除却木耳,成堆的腐烂树叶里也时常会躲藏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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