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削砍树枝的行为来削减监视者的警惕心,青辞看似全身是放松、无戒备的状态,实则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地,身体更是保持着随时能攻击的姿势。

戈殷一离开便不再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踪迹,亦或者说是不屑于在她的面前那般小心,如此看来,对方的目标应该就是她了。

只不过自己和对方无冤无仇的,对方又是为了什么才盯上自己?

带着绒毛的利爪在枝叶间移动,晶莹的水珠不知不觉地打湿了那青色的绒毛,随着窥视者的不停变动位置,枝叶也发出了轻微的颤动。

若非青辞一直在用精神力锁定着对方的位置,只怕也会将这细微的动静给无视掉。

青辞不动声色地变换着自己的姿势,以求对方攻击时,自己能以最快最有力的方式回击。

窥视者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青辞的举动,待后来在窥视者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变换位置,青辞背对着他的角度都是一致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

白色的蛛丝从尾部射出,目标直指树下的青辞!

破空声是如此的突兀,青辞没有选择硬抗,而是脚尖发力,躲开了这次的攻击。

白色的蛛丝牢牢地黏在青辞原来所站的位置上,也彻底暴露了窥视者的身影。青辞顺着蛛丝看去,只见一只三米多的绿毛蜘蛛正藏在树上,绿油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蛛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名看着瘦瘦弱弱的雄兽居然有能力躲开他的攻击,甚至或许提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你是谁?”青辞冷声问道。

螯肢互相摩擦,发出明显的嘶嘶声,那是不屑于和青辞交流的动作表达。

蛛戮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让人不爽的高傲眼神继续打量着青辞,就像是在评估一块猪肉值不值钱,有没有资格让他吃下。

面对蛛戮这种高高在上的恶劣态度,青辞握刀的手紧了几分。

青辞虽说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但面对这种眼神,说没有不爽那是假的。

既然没法沟通,青辞也不打算继续在这头蜘蛛身上浪费时间,如果对方是兽人的话,被打痛了肯定会愿意开口的吧,如果不是兽人,那就更好解决了。

面对气势突然变得凶恶起来的青辞,蛛戮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这份愣神就消失了,转而变成了战意。

蛛戮并不是个以外表来评断个人的实力的家伙,毕竟就最近的事例就可以说明块头并不能代表一个事物的强弱。

彻底成熟了的血蝨最长也不过半个成人手臂那么长,细小而又孱弱,但进入活物体内后,哪怕对方的实力再强悍,依旧逃不过变成一具被啃食殆尽的躯壳的下场。

只不过青辞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教蛛戮一时看走了眼。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很想看看被戈殷选做伴侣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输了,便算作是替戈殷与他打了一架,他的蛛生便又多了一个对手;赢了,他也不亏,能借着这家伙让戈殷与他好好打上一架,也不枉他千里迢迢追来。

看着因她的改变而瞬间变得斗志昂扬起来的蛛戮,青辞勾了勾唇角。

她决定了,即便对方是兽人,她也要将对方揍个半死。

一人一蛛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蛛戮先发制人,从树上一跃而下。锋利而尖锐的螯肢如同一把黑色利刃,态度之凶残,仿佛要把青辞劈成两半。

异能从手心冒出,寒气缠绕上刀身,青辞眼也不眨,举刀劈了过去。

她倒想看看,是对方的螯肢厉害,还是她的刀更锋利一些。

就在两人武器相接的时候,一道红色很是突兀地出现在两人中间,将扑向青辞的蛛戮抽飞出去,狠狠撞在树干上。

树干被撞断的声音响起,需要两个成年人才勉强抱住的大树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最后沿着蛛戮撞击的反方向倒下。

见到那一抹红色的时候,青辞便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果不其然,在蛛戮被打飞出去后,那道可怕的红色很是温柔迅速地缠上了青辞的腰肢,将她带离了原地。

周边的景色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下一刻,青辞便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一双如同铁链般坚硬的手箍住青辞的腰肢,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按进他的体内。

预料到戈殷接下来会做什么的青辞并不是很慌,她伸手回搂了戈殷,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低声道:“还好你来了,我好害怕。”

至于青辞手里的唐刀,为了防止会伤到愤怒中的戈殷,在戈殷的尾巴缠上她的腰的那一刻,就被青辞收回玉坠里了。

她之前还向戈殷承诺过,不会让自己独自一人做出些危及自身安全的事,如今却一不小心违背了这一承诺,哪怕这件事并不是她主导的,但食言了就是食言了。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她向戈殷解释的好时机,先把这只袭击她的蜘蛛给解决掉,过后回屋再好好说清这件事。

被青辞先发制人,再加上又向他示弱了,戈殷因青辞遇到危险却不唤他而产生的愤怒瞬间被灭了大半,箍着青辞腰肢的手也松了些,“抱歉,是我的失误。”

若是他提前发现躲藏在周围的蛛戮,亦或者带着青辞一起,又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他太过疏忽了。

被迫整个人贴在戈殷身上的青辞听到戈殷的这一回答,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戈殷,问道:“这家伙是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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