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部落看着简陋,但好歹也是个商业性部落,供人暂住的空屋还是有的。

为了减少小雌性被人看到真面目的可能性,蝎戾特意挑了一所比较偏僻的屋子,简单收拾了一遍,就拉着年书柔入住了。

年书柔不像青辞,没有洁癖的她对于这种环境接受良好。甫一进屋,年书柔就迅速脱下身上厚重的兽皮披风,将其往旁一扔。

蝎戾捡起被年书柔扔到地上的披风,两步化作一步跟了上去,道:“小雌性,我等下出去捕猎,你要和我一起吗?”

年书柔摇头,“我在这等你。”

这几天为了照顾蝎戾的伤,吃食、驱赶野兽方面揽的,虽说这些工作在末世里年书柔也会做,但不论怎么说都是很费神的。

如今蝎戾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要不对上什么大型猛兽,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年书柔自然就没有等下必要时刻跟在蝎戾的身边护着他。

“那你好好休息。”年书柔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蝎戾都看在眼里,年书柔说不去他也能理解,只不过心底那份失落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蝎戾离开后,年书柔在屋子里转了圈,却找不到一张可以睡觉的床,唯一一处能躺下休息的草铺还臭气熏天,人在上面多待一秒都是受罪。

无法,年书柔只得在屋里的一块大石上靠着眯眼休憩一会,打算等蝎戾回来了,再去外面寻些干草回来铺床。

但很可惜的是,年书柔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实现,因为就在她即将要轻眠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年书柔眉头微皱,忍下半睡半醒时被人吵醒的不爽,拿起叠放在石头上的披风将自己裹住,然后才抬脚向门口走去。

随着年书柔的走近,敲门声停了下来。看来门外是个听觉不错的兽人。

年书柔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隔着一道门问了句,“谁?”

对于年书柔的这一行为,门外之人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这种地方,时刻有一分戒心是一件可以在某些时候保命的事情。

“我是狐云,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听闻你是跟一名无根兽一同来到这个部落的,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自愿跟在无根兽的身边,如果不是,我们可以带你走。”来人嗓音清冷好听,说话时更是带着一股让人舒心的韵调。

屋内屋里静悄悄的,就在狐云以为屋里的雌性是不想和他们离开,准备转身离开时,木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并不大,狐云只能透过这一条缝看到屋里的一小部分情况。

没有任何阻拦的门缝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一个有着一头栗色长发的雌性在门缝后面向他们看来,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到看清门外的情况的那一刻瞬间黯淡了下来。

虽然没法看清门缝后的雌性到底长什么样子,但仅凭那一点没有遮住的白皙皮肤,狐云就可以判定这必定是一个大部落以上才会有的雌性。

只不过这附近的大部落可没听说有雌性被无根兽掳走的消息,那这个雌性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她为什么会在见到他们后一脸失望的样子?

脑中思绪转了又转,但脸上却无丝毫变化,依旧是那一副温煦儒雅的模样,“如果你是担心那名无根兽会追上来的话,那你尽管放心,我们的实力并不低于他。”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带走我后,你们能得到什么?”握着门把的手缓缓放松,年书柔追问道。

虽然知道这种概率很小,但在听到这幅熟悉的嗓音后,年书柔说不激动是假的,只不过激动过后,冷静下来的她就知道只是个误会,但她还是忍不住打开门想确认一下。


状态提示: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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