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戈殷”这两字,造谣者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放大的瞳孔也渐渐恢复正常,待看清她面前的人是谁后,造谣者咬咬牙,伸手就准备将青辞推开。

但戈殷怎么可能会如了她的愿,一把扣住了她的双手,力道大的让造谣者痛呼出声。

青辞收回刀尖染上了红色的匕首,站了起来,右手搭上戈殷的手臂,示意他放开她。

戈殷将造谣者松开,速度之快仿佛造谣者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戈殷手一松,造谣者便整个人往她身后的雄兽怀里倒去,但这回戈殷可不是故意的,完全就是造谣者没控制好自己的重心。

青辞扭头看了眼戈殷,正好与他对上视线,戈殷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足以让一个人通过的距离,青辞向岩走去,“既然你把她带来了,那就说明你也是知道的,那么就由你来说吧。”

岩看了看青辞,又看了看戈殷,深吸一口气,道:“妮丽是因为之前那场战斗导致了她伴侣的死亡,才会心有不甘,想让你也受些苦,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做。”

受些苦,这词可用的真是微妙啊。

虽没有实体,但流言蜚语照样能置人于死地。而且戈殷的身份本就特殊,即便真的没有做,传着传着众人也会深信不疑,到时候哪怕真的解释清楚了,也不会有多少人选择去相信这个解释,只会以为戈殷是在撒谎。

而在他们眼中被盖上无纹兽的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堪了,换一个心理防线脆弱点的,在这种冷暴力下长期生活下去,崩溃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的伴侣为何会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不相信自己的劝告吗?到头来却成了她的错,这等推卸责任、自欺欺人的行为可真是可笑的很。

青辞甩去匕首上沾到的鲜血,似笑非笑道:“可像这种让人受苦的话,说的人在我那边要受到的惩罚可是很大的,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以命来偿,虽说我现在没受到什么具体伤害,但要她一只手,不算过分吧。”

听到青辞这血腥发言,在场除去戈殷,所有兽人均是面色白上加白,特别是当事人妮丽,差点就再度晕厥过去了,可在戈殷的注视下,她却不敢真的晕过去。

而妮丽的伴侣更是要冲上来和青辞拼命了,但在起身的那一刻,却被身边的兽人给压了下去,不管青辞这话是不是真的,一旦有人伤到了青辞,那回造成怎样的后果绝对不用多想。

见没有人吭声,青辞感慨道:“看到你们这乌泱泱的一群,我还以为你们是来为她求情的呢,没想到只是来看结果的。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就这么说定了,一次造谣换一只手,这换算不亏。”

“不!不要!我不要!!”话音刚落,妮丽便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表情略显狰狞,“这明明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帕加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说出那些假话!”

说着说着,妮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要是那天你多说几句,我就不会不相信,帕加也不会因为要保护我而受伤!

我等了他四年,好不容易结侣了,结果一个旱季还没过,他就因为你死了!你还我帕加!你还我帕加啊!!”

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妮丽,青辞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想冷笑出声。

青辞大步走回到妮丽面前,伸手拽住她的头发,没办法,对比起其他地方,头发已经算是最干净的了。

不弱于戈殷的杀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让还在哭嚎不止的妮丽渐渐止住了声,但那脸上的斑驳痕迹却让青辞险些手一抖,将她扔出去。

青辞的语调很平缓,但里头的讥讽都要具体化砸到妮丽的身上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伴侣还是我的妹妹?凭什么我要三番四次的去劝你?那天若不是答应了岩的请求,就连那一句我都懒得说。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自己做的决定,做错了,到最后却要我来承担你的错误,你这言论可真是荒谬可笑的很。”

妮丽想要大声反驳,可在对上青辞那双仿佛能摄人心魄的黑眸时,妮丽突然觉得自己的要反驳的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啊,如果一开始不是她选择不信任青辞的劝告,又怎么会被鬣狗族兽人掳走,帕加又怎么会因为她的呼救和鬣狗族兽人动手,最后又怎么会因为重伤而死去。

明明她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可为了逃避帕加是因为她才会死去这个事实,就不断地把责任推卸在青辞的身上,这样她的愧疚和痛苦就会有所缓解,她也能找到理由去为自己开脱。

青辞看着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力的妮丽,挑了挑眉,继续道:“散播这些子虚乌有的言论时,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你的伴侣讨回公道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我决定追究污蔑我和我的伴侣的人时,你和你的其余伴侣会因为你这个错误的决定而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

一语惊醒梦中人,妮丽忙想回头看去,却因为青辞还拽着她的头发而被迫停下动作,头皮因用力过度而被扯得生疼,原先已缓缓止住的眼泪又瞬间飙了出来。

青辞放开妮丽的头发,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散发着渗人的寒光,叫人忍不住往后退。

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青辞道:“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是还挺大声的吗?我都快要被你吓到了。”

见自己的伴侣被欺负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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