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退下,让朕来>517:族地,死亡名单
眼山谷。

一边驾车一边闲谈:“你姓公西?”

公西仇抱着亲爹骨灰坛,正在伤感。

听到这话,暂时打断情绪酝酿。

“是啊。”

荀姓青年又问:“此前,你问我姓公西还是即墨,是误会我是公西一族族人?”

公西仇眼皮掀起:“是又如何?”

荀姓青年道:“不如何。”

就是眼神不太好。

公西仇这才注意到,青年认路。从山谷入口到族地核心,路径复杂,原先的道路还被野草隐藏,不是族人极容易迷路。好几处岔路口,他没指挥,青年也没走错。

而青年否认自己是公西族人。

这便意味着——

“你见过其他公西族人?”

青年打着哑谜:“勉强算是。”

公西仇急了:“什么叫勉强?”

青年嘴里叼着根野草,单手驾驭马车还游刃有余,见公西仇神情焦急,心中可算舒服了。他不紧不慢道:“因为那对爷孙又没有承认自己姓什么。我知道‘公西’和‘即墨’还是无意间看了郡志记录。上面说公西族被灭族了,没有活人,但那对爷孙明显就……”

还未说完,他就叫出声。

“你要将我右臂捏碎了,你来驾车!”

公西仇松开手,问道:“什么爷孙?”

“大概两年前,有三人过来,其中两人是装扮跟你很像的爷孙……”青年甩甩被捏疼的右臂,嘀咕,“那个老的,跟你一样不讲道理。就没见过像他一样求人办事的。”

用了点儿非常手段,让青年定期送去生活物资。他就是那会儿熟悉的山路。

公西仇:“那他们现在还在族地?”

一定是了!

肯定是阿兄带孙子/儿子回族地!

至于为何三十七八的兄长会是老人模样,他忽略。族中长明灯只剩三盏,一盏是前大祭司,一盏是阿兄,另一盏是他。

回族地的人,肯定就在二人之中!

青年道:“不在了,早走了。”

“走了?何时走的?”

青年皱眉:“我怎知道?”

他才不管那对衰神何时走的。

公西仇见青年模样不似说谎,只能压下情绪,短短一段山路似度日如年那般煎熬。终于,众人在金乌落山前抵达族地。公西来小心翼翼掀开车帘,目入皆是荒凉景象。根本想象不到这是公西仇口中的世外桃源。

公西仇命令亲卫修整,收拾出一片能暂住一夜的地方,自己则带着公西来前往族中祭坛。杨英和荀姓青年也跟着凑过来。很明显,祭坛附近被人仔细收拾过。

“阿兄真回来过——”

他倏忽想起来什么。

“我去看一眼命灯,你们在此等着。”

几个跳跃便不见了人影。不是他不想带公西来去,而是供奉命灯的地方是族中禁地,族规规定没有命灯之人不允许进入。

他熟门熟路来到十几丈高的神像面前,神像身姿绰约,头戴一顶帷帽,薄纱后的眉眼一如既往地带着悲悯,额角缀着一枚精致小巧的印纹。双目微垂,双手掐诀。

公西仇恭恭敬敬行礼。

深呼吸一口气,转动神像脚下机关。

神像底座下露出一道一人高的门。

隧道以夜明珠照明,尽头是一处洞穴,洞穴四周开凿着一个又一个凹洞。每处位置都供奉着一盏精巧命灯。原本应该亮如白昼的洞穴,此时只剩三盏静静摇曳。

“三盏……真的是三盏……”

公西仇心跳如鼓。

他爹居然没骗他!

每一盏命灯灯座都刻着名字。

他轻而易举找到自己那盏。

在他旁边,也有一盏静静亮着。

公西仇小心翼翼端起自己那一盏,抱了一会儿:“我怎么会现在才发现——”

倘若早些发现,或许会不一样。

他忍着伤感,找出即墨璨那盏命灯灯座,仔细收到怀中,目光移到代表兄长的那盏。命灯火焰强劲而明亮,这意味着命灯主人生命力还很顽强。相较之下,第三盏就微弱许多,这是生命衰老、进入暮年的标志。

应该就是那位脑生反骨的前前大祭司。

“阿兄,我会找到你的。”

手指拨弄命灯火焰,灯芯温度与人体温度一致。他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确信兄长还好好活着就好。

他总会找到对方的。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安顿好老父亲身后事,准备丰富的供品收买一下神灵。看在供品的份上,对他那个脑生反骨的爹宽容些。

正好,姓荀的人手足够,能白干活。

荀姓青年:“……”

呵,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他忍了!

这一干就是小半个月。

公西仇第二日便亲爹骨灰坛葬入祖坟,公西来作为义女也穿上了孝服。却不知公西族的习俗跟外界迥然不同,孝服还没捂热乎就被脱下来,不需要结庐守孝吗?

公西仇一脸莫名地反问:“什么结庐守孝?他有那么多族人陪着,还缺我俩打扰?没说我俩晦气就不错了。”

他那个爹还真说得出这话,他才不上赶讨嫌。

公西来:“……”

跟简陋的葬礼不同,祭祀神灵的供品倒是五花八门,金银珠宝都被他一盘盘放上去,神色虔诚地喃喃。公西来竖起耳朵听,表情越听越囧。义父嫌弃义兄晦气……

真不是没有原因。

也幸亏烧成灰了。

这要全尸土葬,还不气得掀棺而起?

兄妹二人暂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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