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沉重的墓门,阎超向内左右张望着,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墓室宽广无比,同时也空旷无比。恒亮灯光线所能及之处除了砖石地面便是一根根巨大的雕龙圆柱。

圆柱也是大理石质的,整体呈乳白色,没有一点瑕疵。上面一条条浮雕巨龙爪牙分明,显然造价不菲。另外,这些圆柱都不是按照很正规的方式排列的,似乎组成了一个用途不明的阵法。

“这处大墓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位手持法器的苦行僧吧。”阎超自言自语,在这种压抑的大山内部,他除了能看见几座圆柱以及感知到不远处的墙壁外,再察觉不到其他事物。

大墓空旷得有些夸张,同时也大得离奇,远超一般墓葬,甚至是帝陵的规格。

那苦行僧为何会流露出不甘与痛苦的表情?阎超不得而知,他警惕十足地向大墓深处摸索前进。不多时,在他的右方出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

“这里是偏室?”

古代人的大墓很考究,造的比活人住的房子都漂亮牢固,从起居室到仓库再到厕所一应俱全。

阎超非常细心地在偏室门口检查了数分钟,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敢踏进去的,他记得有档节目说过,古人喜欢在大墓里设计一些伪偏室,里面净是一些一些杀人的陷阱,他们以此来对付贪心的盗墓贼。

虽然阎超不是盗墓贼,但机关可分不清这些。就算阎超不怕流沙落石火龙油这种东西,可一座修士建造的大墓,会有那些简单的老土玩意儿?

出人意料,这偏室内即没机关陷阱,也没值钱的玩意儿,只有一张矮脚桌子,桌子上是成对的竹简!

这些竹简显然不是凡物,历经数千载,依旧完整如新,就连灰尘都没沾染得上。

“这是…大自在心经?!”因为一部竹简上记不了多少字,这几十卷竹简,都只是用来记载一部经书的。开头的那一卷竹简上书写的古怪文字阎超虽然不认识,但是他却看懂了!这些文字是无上强者用自己的精血书写的,就算是一个从未学过写字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阎超不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本经书,值得一位超级强者用自己的精血篆刻,只为了留存于世。

他全然忘记了陷阱、机关之类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把第一卷竹简碰到手里,翻开看了看。

“小辈。”

阎超心脏一抽,猛地抬头丢掉了手中的竹简!那些竹简是堆在一张矮脚桌子上的,阎超在桌子靠门这一侧,而此刻,桌子另一侧,居然出现了一个和尚!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阎超飞快地从仓库里取出罹天,双眼警惕地看着这个低头抄录着什么东西的和尚。

“小辈,我叫鲁仕。”和尚满脸慈祥地抬头“看着”阎超,阎超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和尚就是现在墓门前遇到的那个带虎头面具,手持法器的苦行僧!虽然这个苦行僧不像是坏人,但阎超先前莫名其妙地经历了一次心魔,他现在对这些和尚,还是蛮忌惮的。

他或者它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阎超绕着这个和尚走了两圈,发现他原来是个假人!准确地说,这个和尚只是个投影之类的东西。

“桌子上的经书,名曰大自在心经,它既非功法,也不是武学。”和尚鲁仕继续开口,阎超静静地听他想说什么。这个虚像应该是鲁仕特意留存下来的,能保存这么长时间依旧宛如实质,可见鲁仕本人的强大。

虚像的脸上似乎有些异样的神色。

“早年,我堕入魔道,杀千人万人,犯下过一些不可饶恕的罪孽。后来我度大乘期天劫时死于业劫,万幸原神逃脱,得以苟存。”鲁仕说道这里,又低下了头,艰难地从自己的指尖逼出一滴金色的血液,在虚像的竹简上缓缓写着什么。

“再后来经高人指点,我得到了一处炎黄时期某位大神的宫殿,借助这座宫殿,我不仅恢复了肉身,还领悟了一些其它的东西。”鲁仕突然咧嘴笑了笑,脸上却写满了不甘之色:“可是借助这座宫殿,我也知道了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东西。我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只是一个分离的‘格’。”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阎超并不懂,什么叫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是一个分离的格?他很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可是鲁仕却并没有多说,他继续说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死亡。若换做以前的我,定然不甘,定然会加入他们。但是,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阎超更加不解了,他们是谁?为什么高人说话都喜欢说一半藏一半?那个话痨秦广王如此,双修散人如此,这个鲁仕同样如此!

“经历得多了,想法自然也就不同了。这卷经书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它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能让你坚守本心罢了。虽然我会很多毒辣的武学,可是,那种杀伐之物,还是让它们消散吧,我前半辈子造的杀孽太多了。”

鲁仕看上去就是个阔达的人,说完这些后,他的竹简也写得差不多了,听了听手中的笔,他感慨地叹息了一句:“生我何用?不过他人傀儡。死我何惜,终究镜花水月。只是……”

说道这个只是,鲁仕的脸色突然急转,由豁达变为狰狞!不甘、屈辱等等负面的情绪全都堆在那张原本很平和的脸上!

“我就是我,我不是你!你不能决定我的命运,我不甘,我不甘!”鲁仕打翻了满桌的竹简,双目赤红一片,好似食人野兽。

许久之后,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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