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一路被宇文钺抱回了王府。

从宫里到府里,一路上看到的人纷纷捂嘴惊呼,眼神里全部是掩饰不住的惊涛骇浪。

聂明珠感觉这样挺丢人的。

期间她反抗挣扎了五六次。

但宇文钺的力气极大,牢牢的箍着她,她既没觉得疼,也不会从他怀里掉下来。

他就这样一路把她抱进王府,再抱进韶云竹坞,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么久的路,他气都不喘的。

荔枝和甘棠微微低头在身后跟着,脸色略红。

就算两人是夫妻,但王爷也实在太张扬了些。

直到关上门,宇文钺才把她扔到床上。

对,是直接扔的。

这还是成婚这么久以来,宇文钺第一次对她做这么粗鲁的动作。

床垫虽然柔软,但聂明珠还是被他摔的头晕眼花,半瘫在床上起不来。

她头顶一黑,宇文钺欺身覆到她身上。

“你干什么?!”聂明珠惊道,她紧紧拽住自己的领口。筆趣庫

宇文钺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拂开聂明珠散乱的额发,然后低下头,在她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

那吻如蜻蜓点水,并不怎么暧昧,但却十分灼热,很快呈燎原之势从点到面扩散开来。

聂明珠全身僵硬的瞪大双眼,神态动作就像一只被突然抢走了榛子的松鼠。

“怎么?”

宇文钺一声低笑,再度覆首,高挺俊秀的鼻梁直直的压在她挺翘的鼻尖上,然后稍稍错开,准确无误的寻找到聂明珠娇嫩的唇瓣。

宇文钺闭上了双眼。

聂明珠心口一沉,一度忘记了呼吸。

直到宇文钺解开了她披风的带子,喘息声渐重,大手也开始游离在她腰间地带,聂明珠才猛的反应过来,她手脚并用,用尽吃奶的劲儿才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然后她拽起衣服,钗环散乱的从床上跑下去。

宇文钺胸膛起伏不定,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水汽,他眯眼,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随后突然暴起,再度从身后抱住聂明珠。

聂明珠吓的叫出声。

“宇文钺!你放开我!”

宇文钺在聂明珠耳畔嘶磨,气息烫的怕人:“你我是夫妻,聂明珠,你要有身为王妃的自觉。”

说着,他的手从身后向身前探寻,所过之处皆是灼热的温度。

聂明珠脑海里莫名感到一阵绝望。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

直到今时今日,她才正视到自己的内心,也算魏珩给她提了个醒。

她依旧遵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坚定的底线,从没有变过。

她的一颗心,早在五年前就给了墨骐。

哪怕他不在了,消失了,死了,她的心依旧没有变过。

她永远忠诚于他,哪怕他只是一缕游魂。

不是这样的,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就算嫁人,也不是两世都要和宇文钺这种杀人无数的仇人翻云覆雨,她不要!筆趣庫

聂明珠眼前一阵模糊,眼泪顺着眼角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双肩一凉,是他温柔又不容抗拒的脱掉她柔软的丝绸衣衫。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聂明珠只觉得一阵阵屈辱,她下意识环住胸前,忍不住哭出了声。

宇文钺意乱情迷之际,突然听到聂明珠低低的抽泣,他动作一顿,立刻扳过她的双肩,和她面对面。

她一向水蜜桃似的小脸铺满泪痕,泪珠子断线一般的往下甩。

更令他震惊的是,她的眼中,写满他看不懂的屈辱。

那种屈辱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触目惊心,宇文钺心头一阵惊诧心痛,他下意识的放开了聂明珠。

“你别哭,我……”宇文钺喉中干涩,他吞了下口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嫁给他,她就这般不愿意么。

虽说两国之前开战不可避免,他亦是披甲上阵,但那是国事。

换做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如此。

但宇文钺自信他对她的了解。

如果仅仅是因为国事,她不会露出这般绝望屈辱的神情。

那就只有私事了。

“别哭了,我不动你还不行么。”宇文钺搓了搓眉心,深深的呼吸,努力压下自己心头的火气。

聂明珠依旧泪如雨下。

宇文钺僵硬的伸手,想把她的衣服拉上去。

聂明珠立刻后退三步,边擦眼泪边把衣服提上去。

宇文钺一阵恍惚。

他想要的聂明珠,不是眼前这个双眼失去色彩的聂明珠。

他是不是大错特错了?

“明珠,我想,有件事还是该告诉你,本来不想此刻说,但是……”宇文钺心头一热,直直的朝她走去。

聂明珠再次后退一步,随即扑通一声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宇文钺冷了脸。

聂明珠挺直腰板,颤声道:“王爷,请听我说完!”

宇文钺慢慢放下了双手。

“妾身知道今晚是我不懂规矩,扫了王爷的兴。妾身也知道,自从成婚以来,王爷对我一直还不错,但我也对王爷毕恭毕敬,静默顺从,看在你我二人相敬如宾的份上,请王爷宽恕妾身不敬之罪!”聂明珠干脆利落的一个头磕在地上。

宇文钺耳中嗡鸣,看着聂明珠跪在脚边,他心痛如绞。

他太了解聂明珠了。

一旦她嘴里对人客客气气的说话,敬语一串一串,并且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时,便是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看似谦卑恭敬,实则她敬你如陌生人


状态提示:第25章 心理博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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