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桥顿时从脸红到了脖子,她也不管众人看到了没,飞速将纸条塞入掌心,同手同脚地走了。
若年夜霆在此,一定会发现年小桥一紧张就顺拐这点,完全是遗传了自己。
但在场众人除了林有才,几乎都是高手,自然将一切看入了眼里。
众人:“……”咦,调情一下午还不够吗!?这两人怎么这么腻乎?!
银秋、冷画:“???”啊咧?这人模狗样的护卫好生大胆!到底给她们小姐递了啥东西?!
不行,他们要禀告给将军!
……
在朝阳行宫和护国寺之间有一颗古树,听闻是开国皇帝亲手种下,护国寺最初也是为了保护这棵古树才开辟的,逐渐发展成了而今香火鼎盛的模样。
据说只要在古树下祈福,便能保佑被祝福者一生长安。
当然,只有当朝皇帝才有资格于此处祈福,而凤夙和年小桥“幽会”的地点就是此处。
年小桥并不知道这棵古树的特别,还以为它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古树罢了。
是夜,年小桥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等着银秋、冷画睡着偷溜。
说来银秋、冷画和年小桥斗智斗勇也斗出了经验来,两人怕年小桥趁机逃跑,愣是将年小桥的狐裘和大氅统统没收了,美名其曰替年小桥打理,幸好年小桥还有火髓珠,否则真的要失约了。
只是而今都这么晚了,千嶂大人还在吗?
待万籁俱寂,年小桥悄悄摸出了火髓珠,鬼鬼祟祟摸出院子,一路踩着灯影和月影抵达了约定之处。
苍天古树之下,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手持明灯等候着。
长发轻轻束在他的身后,和白衣一同被被寒风吹拂盈动,宛若一片随风氤氲的云雾,优雅飘渺,似乎随时要乘风离去般。
“千嶂大人?”
凤夙抬眸,眼底的冰霜在看到她的瞬间开始消融,满满染上了暖意,但是当他看清她的衣着后,脸色顿时一沉。
凤夙疾步走到年小桥身边,将明灯塞入她手里,脱掉大氅便将她包裹起来,蹙眉道:“这么冷,为什么不穿大氅?”
凤夙的大氅很长,年小桥被裹得只剩一个脑袋,忙道:“不用不用,我今天用了火髓珠,大人您快自己穿着……”对上凤夙凛冽的眼神,年小桥渐渐噤声,还乖乖裹紧了自己的新大氅,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往大氅里缩了缩,“好……好嘛……谢谢……”
凤夙蹙眉道:“你的大氅呢?”
年小桥低头:“……”
凤夙:“没听到。”
年小桥只能乖乖交代:“银秋和冷画怕我偷跑,将它们藏起来了。”
凤夙忽然有些无奈,道:“若是如此,你也可以不出来的,你穿这么少,万一感染风寒了呢?”
年小桥撇嘴道:“可是您在等我啊……”
听着小丫头委屈的华语,凤夙心中软软酸胀,这可真是个小傻子。
“是我考虑不周,只是祈雪之行马上要结束了,所以只能在今夜将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