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风筝与瞳孔>小荷尖尖卷·四十六

这是石娇娇第一次在夏蕾家留宿,也是第一次跟她家人同一桌吃饭。留着灰白山羊胡的老人亲切地问石娇娇:“囡囡叫什么名字啊?”石娇娇因为专注于辨认,手里这碗红红的粥里有几种材料,所以没有听清长者的问话,只能红着脸尴尬地眨着机灵的眼睛。

夏蕾笑笑,解围到:“爷爷问你叫什么名字啦。她叫石娇娇。”石娇娇赶紧点点头,补充道:“石头的石,女字旁一个乔木的娇。”老人听了点点头,捋着不短不长的胡子,“这个名字起得妙,娇娇之表,磐石之质。叠词也补足了音律,叫起来便好听。”

石娇娇其实没大理解老人家的话,只觉得非常高深。想到爸爸妈妈都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起名就是凭着心意,并不会赋予多深刻的含义,如此心下更觉得尴尬起来,讷讷地回到:“谢谢夏爷爷。”

“噗”夏蕾没憋住笑出来,石娇娇一时没理解她笑什么,偷偷地用眼神询问。一直没有开腔的夏妈妈看看同样一言不发地丈夫,小声说:“在爷爷跟前规矩点。”夏蕾做了个“哦”的口型,并没有发出相应的声音。她稍微扭动下脖子,见石娇娇碗里的粥差不多没了,就把自己的碗往前一推说:“我们去上学啦。”

淋过夜雨的冬季早晨,天地安宁,有几只被朝阳唤醒的小麻雀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清唱几声,反倒衬得周围更静。空气吸进肺里冷冽清新,说话带着明显的白气,这是石娇娇起床以来第六次问夏蕾,“现在几点了?”

“你上一次问是七分钟之前,我们出门的时候!”夏蕾明显有点来气了,几乎想把手表解下来给石娇娇。石娇娇不以为意,有理有据地回到,“距离越近越容易迟到啊,你不是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踩铃’么?我小学时候也莫名其妙常常迟到,那时我家离学校近得能听见上课铃声。”

言语间两人转入一条平整的水泥路,很快走到了街上,可以看见对面学校的牌子。只不过一个拐弯,就像隔着两个世界,一个宁静沉默,一个车水马龙。夏蕾一把拉住兀自讲话的石娇娇,一辆三轮车呼啸而过。

夏蕾举起手表,表面的刻度显示距离上课还有差不多三十分钟。石娇娇“嘿嘿”傻笑,尴尬地抓抓头。夏蕾见状把手表收到袖子里,将石娇娇拉倒路边,换了话题:“你说今天怎么办?自行车的事。”石娇娇笑着说了两个字:“凉拌。”夏蕾简直想拧她嘴巴,皱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个事情可不能拖!你不会又要怂掉吧?”

石娇娇见夏蕾表情凝重了,就认真起来,坚定地说:“绝不会。”夏蕾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紧跟着又问她到底准备怎么办。石娇娇想好了对策,但她不想把夏蕾卷进来,可偏偏这姑娘又逼得这么紧,真愁人!

见石娇娇嘴上说得坚定,表情又纠结不定,夏蕾一时烦了,干脆直白地问:“你是不是想不出法子啊?”石娇娇听了,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夏蕾吸一口气,小声说,“其实,我想到一个。”“什么?”“我们去派出所报警吧。”

早上在岗的保安跟昨晚不是同一人,石娇娇领书的时候,圆眼睛的黑汉子打量了她好几遍,再三确认姓名班级,实在找不出疑点,才把东西交给两个少女。走出门卫室,夏蕾确认保安不会听到,才跟石娇娇说:“这么大惊小怪,肯定是新来的,你信不信。”石娇娇连声说相信,心里却在盘算早读课后要做的事情。

距离早读课开始还有十几分钟,石娇娇惊奇地发现几乎天天迟到的张洁已经来了,更不可思议地是,她没有找人谈天说地,却认认真真地趴在课桌上奋笔疾书。石娇娇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同桌,问:“你在干嘛呢?”

张洁先不理她,约莫又写写画画了五分钟才撂下笔,长舒一口气。她拍拍石娇娇的肩膀,如释重负地说:“我难得来得早,一来就发现英语居然有个抄单词的作业,完全给忘了!人果然不能早起!”

石娇娇的嘴巴从同桌说“英语”这个词时开始慢慢张大,一直到她说完,嘴巴已经张得不能更大。张洁先是受惊地拿回自己的手,渐渐明白过来,试探地问到:“你不会也忘记了吧?”石娇娇没有回答,用翻找英语书的行为证实了张洁的猜测,张洁笑得肆无忌惮,差点把自己给呛到,完全忘了她自己刚刚也在玩命地赶着同样的作业。

一直到第二节课,口水飞溅地政治老师从“脑袋身体”一直侃到“白马非马”,石娇娇才终于抄完最后一个单词的最后一遍,“”,石娇娇默默放下笔,忍不住没好气地骂了声:“个鬼!”张洁一听,就被戳中了笑穴,立刻笑出了声。

不明就里的政治老师以为是自己的讲课内容打动了这少有慧根的学生,立刻转过身来,隔着两大组的学生,亲切地说:“是吧?我们张洁明白了,这是很好笑的!公孙龙怎么能这样为难守城的小兵呢?人家小兵也没有上过我的课。”石娇娇一听,别过脸脑勺对着老师,眼眉吐气地对着被点名的同桌挤眉弄眼。

冬天课间操被安排在早上第二三节课之间,下操后石娇娇看见张洁走过来,就硬拖她跟自己去上厕所。张洁正奇怪石娇娇怎么跟自己搞这套“我跟你好”的小女孩把戏,看见之前挑明谣言的漂亮女孩走在两人前面,就以为石娇娇不想独自遭遇她,所以在出操之前刚去过厕所的情况下,又去了厕所。

张洁让石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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