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赵顼肯定是一名蹴鞠粉丝,要知道这蹴鞠在宫中的流行,是远胜于在坊间,如司马光、王安石等大臣们也都会上两脚,赵顼看过的蹴鞠比赛,可也不少呀。
然而,这第一场足球比赛,就直接在他心目中上升到第一位。
这从侧面也说明一点,在赵顼心中,这足球要比蹴鞠更为精彩。
那大学士张昇道:“这足球比赛过程虽不乏精彩之处,但场内场外却充斥着粗言秽语,以及野蛮的动作,不宜大众啊!”
赵顼瞧他一眼,笑道:“张学士此言差矣,两军对垒,哪能做到彬彬有礼,如张三所言,这竞技比赛,就应该有点血性,如此才会精彩。”
他之所以对足球赞赏有加,其中也包含着他潜意识中想改变整个社会风气的愿望,因为他渴望对外战争,就还是要有一点血性。
说者有心,听着是更有意。
两军对垒?
士大夫皆是神色一变。
这个小皇帝果真是要搞事情啊!
其实自赵顼登基以来,大臣们都对这小皇帝有所防备,因为就宋朝而言,对外用兵,真的是一个非常谨慎的问题,尤其是在澶渊之盟后,许多大臣不太想大动干戈,破坏现状。
当然,与西夏的战争又是另外一回事。
始作俑者张斐则是站在一旁,观察大臣们的脸色,其实他也能理解,打仗这种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要慎重考虑,尤其是跟辽国打,一旦前线输了,下一步可能就是汴京保卫战,因为中间是完全无险可守的,这风险太大。
关键目前来说,张斐认为时间是在宋朝这边的。
曹太后对自己的孙子自然是了如指掌,一看这小子似乎有点飘,赶忙道:“哎哟!这一场比赛看下来,真是够累的。”
赵顼一怔,心知曹太后的用意,但他那么说,其实也是为了给大臣打预防针,躬身道:“大娘娘,孙儿这就送你回去休息。”
曹太后点点头。
一干大臣赶紧起身恭送。
如此才终结这个话题。
赵顼一边搀扶着曹太后往外走去,一边问道:“大娘娘觉得这比赛如何?”
曹太后见孙儿意犹未尽,也就附和他:“与蹴鞠相比,确实是别有一番趣味,就是看着怪累人的。呵呵。”
这话也并非全是附和,她却是从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紧张感。
蹴鞠比赛其实更相似排球,但又缺乏排球的扣杀,到底fēng_liú眼是在头顶上面的,没法用狠劲,只有用巧劲,这使得整个比赛都缺乏攻击性。想象一下,排球运动员,在自己半场,各种花式,最终就只是将球传到对面去。
最多也就是进洞那一刻,让人稍稍紧张一下。
虽然赏心悦目,但但始终无法达到真正gaochao。
故此看蹴鞠比赛就不可能像看足球比赛这般刺激。
这一点,从观众们的情绪也可以看出来。
平局!
竟然还有平局?
如这种刺激的比赛,要不分出一个胜负,你确定你们还能走出赛场吗?
而且大多数观众都是支持侍卫马的,他们看到侍卫马球员的沮丧,以及警署球员的欢乐,那就跟吃了大便一般难受。
故此观众们是不约而同得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叫骂声。
强烈要求加时赛。
然并卵,早在报纸上介绍加时赛和点球的同时,就已经说明,此次慈善比赛,将不包括点球和加时赛。
在一众嘘声中,警署球员门是勾肩搭背,欢乐的离开了球场,相互商量着今晚上哪潇洒,吃点海参什么的,补充一下体能。
毕竟他们队里有曹栋栋和马小义这两个土豪!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而侍卫马的球员则是沮丧地迟迟无法离开,就是那么小半炷香的工夫,他们失去了丰厚的奖金。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避免被对方打反击的。
天堂和地狱是如此的相近。
“张三!”
赵顼、曹太后和一干士大夫走后,王超突然一个闪现,来到张斐面前,双目瞪如铜铃。
曹评不遑多让,一个追闪拦在中间,“马帅,伱不会输不起吧?”
王超突然神色一变,呵呵笑道:“咱又没输,你没瞧见是平局么,让让,我要跟张三商量一下,组建队伍和租借场地的事宜。”
这激情只是一时的,金钱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有金钱,就可以变着法玩激情。
如今张斐在王超眼中,那就是一个香饽饽,怎舍得打骂,哄都来不及啊!
三衙是花费最大的部门,同时又是缺钱最大部门,平时都是想尽一切办法捞外快。
毕竟几十万禁军,可得极其慎重。
曹评与张斐对视一眼,旋即笑道:“那咱们就坐下来详谈一番。”
“详谈!详谈!”
王超乐得是嘴都合不拢了。
随着球员们的相继离去,观众们也知道是加赛无望,个个都是意犹未尽,相互抱怨着离开了鞠城。
这真是痛苦并着快乐。
“虽然这平局令人不爽,但不得不说,这足球比赛可真是比那蹴鞠比赛要精彩多了。”
“谁说的。”
“你嗓子怎么了?”
“是呀!我嗓子怎么哑了。”
“你看蹴鞠比赛时,可没有将嗓子喊哑过。”
“真是岂有此理,那张三耍诈,这要是踢下去的话,侍卫马一定赢。”
“在规定的时辰内都赢不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