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满肥肠的厨师拿着刀具,彪悍的站在猪肉旁,脸上的刀疤十分吓人。

大诚对此不仅不慌张,甚至有些满不在乎的问道:“肉有什么问题?”

厨师用刀尖指着扔在地上的猪肉,说道:“这么大的猪只是去了五脏六腑,见你一个人一次拉进来两头就觉得不对劲,你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与厨师的身材相比,大诚绝对占据上风,他一点也不害怕,拍着胸部,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说道:“我就是力气大,不行吗?不就是两头去了内脏的猪嘛,就算它们还活着,我也能把它们降得服服帖帖。知道鲁智深拳打镇关西吗?知道武松怎么对待景阳冈的小老虎吗?要不是打人和杀野生动物犯法,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遍什么叫做力量!”

憨憨的大诚表现出混不吝的无赖模样,颇有几分神似,站在一旁的瓜头甚至觉得诚诚的憨厚老实都是装出来的。

对面的厨师被唬住,一下子没了主意,站在当下好久没有说话。大诚一心想要离开院子,只要把旗子插在门口就算完成任务,本着不要添麻烦的心态,他的态度缓和下来,说道:“嘿,咱们都是爷们,把话说清楚就行,没必要上纲上线的,你若不信我的力气,咱俩掰个腕子?再说了,猪肉就算有问题,也是品质的问题,和重量没有关系吧?难道新鲜的肉就一定很重?腐烂的肉就一定很轻?”

厨师的气势被大诚逼得式微许多,说道:“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搬的太容易了。”

前一刻还凶巴巴的厨师转瞬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如此变化引得瓜头浅笑不止。大诚见自己占据上风,立刻说道:“你放心,我的肉真没有问题。”

厨师弱弱的问道:“那你敢发毒誓吗?”

一切都是连环噩梦的套路,大诚想也未想,开口便说道:“如果肉有问题,就让我淹死在水里。”

面对浓眉大眼、体壮如熊、气如磐石的大诚,厨师彻底失了气势,小声说道:“哦哦,那行……那行……”

厨师犹如犯错的孩子,委屈的低头看着肉,并不是他在观察肉的问题,而是躲闪大诚的眼神,那份可怜巴巴的胆小模样完全配不上手里的刀和脸上的疤。

打伞的人几步向前,轻拍大诚的肩膀,说道:“肉我们要了,你回去吧,谢谢。”

大诚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离开厨房时,他的眼神一直偷瞄着另一间房子,按照李大壮的描述,在他离开前还会经历第三次发毒誓。果不其然,当他走到院门口时,那扇没有关闭的院门紧紧的闭着,老旧的门栓挂在门上,拽着左右两扇门板紧紧闭合,连一道缝隙都不留。雨水不断,乌云密布,雷声炸响,大诚并不慌张,索性转过身面对即将亮起灯光的房子,丝毫感觉不到畏惧。

霎时间漆黑一片的院子出现些许亮光,打伞人母亲的房间又一次亮起来,窗上映着小影子,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太婆我倒是还好,但是他们对肉的要求很高,你可别骗人。”

大诚没有为自己辩驳一个字,反客为主的问道:“不如我再发一次毒誓吧,如果能让您这一家人安心的话。”

苍老的声音笑了几声,说道:“小伙子对自己很有自信啊,那好,既然你愿意,那就发毒誓吧。”

大诚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说道:“如果肉有问题,就让我死在水里!”

发完三次毒誓,瓜头提醒道:“诚诚,炸雷该来了,你会看见四个坑和一个棺材。”

大诚凶巴巴的点点头,房间的灯瞬间熄灭,雨水哗哗作响,天上果然降下一道惊雷,炸亮整片天空。在极短的时间里,院子犹如存在于白昼之间,一览无余。大诚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在他凶巴巴的凝视下,前面的确出现四个坑和一个棺材,棺材开着盖子,有人坐在里面。只这一瞬的景象,就把当初的李大壮吓得屁滚尿流,大诚以有心理准备,又不惧怕这些,故而完全不放在眼里。

“唔,还真是四个坑和一个棺材呢,棺材里坐着的是人吗?”大诚心中默默地盘算,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不顾漆黑的院子和厚重的雨幕,大步向前走去。

房间又一次亮起灯,苍老的声音问道:“小伙子,你想做什么?”

大诚尚未回答,瓜头说道:“诚诚,打伞的人和厨师就在咱们身后,俺建议你别冲动。”

大诚大声说道:“刚才打雷打闪时好像看见不得了的东西。”

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卖肉送肉而已,有必要关心我家的东西吗?”

大诚说道:“我看见的绝不是寻常的东西,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得确认一下,如果真有问题,可以帮您报警不是?”

“如果真有危险的话,我们自己可以报警。”打伞的人说道:“你的肉已经送来,咱么之间的交易算是彻底结束,至于家事不劳烦你操心,请回吧。”

大诚没有理会,又往前走几步,可是面前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他又想起《低防》中的话——梦惊幻扰,霎出刹失。意欲重归,唯心同觉。不顾安危,无暇多思。如睡梦酣,再见方知。意思是说,梦中或幻象里出现的某些现象一闪而逝,要想重新见到,就得让自己的心在梦中或幻象里再睡一层,且不去想太多,也不必担心被害,只要睡得酣然,就能亲历所见与所想。

雨水一刻不停的冲刷在大诚的身体上,将衣服浸透得薄如蝉翼。大诚盘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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