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家的院子里插着一根木棍,木棍一端为红色,周身用匕首刻出并不精细的纹路,另一端陷入地下。木棍名叫四面八方棍,因取四寸与八寸之和,又名十二寸仗,但更多的人愿意把它简单的称之为四八棍。

大诚在《连阴阳》的下卷中读到过关于四八棍的介绍,活人将四八棍插在自家地下,或者摆在案头,取下一部分用火烧黑,取一部分灰烬掺着自己的血液,涂抹在四八棍上,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留下踪迹去向,供后来人寻找。这种方法有极大的局限性,需要被找者与找人者都要懂得其中奥妙,且不能被外人随意触碰挪移,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第一次亲眼见到四八棍,并没有想象中的神奇,却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别的。大诚询问如何操作,神棍阿宏说道:“以物浇灌,便知去向,可用白狗血、雄鸡血、童子尿或人阳血浇灌,你有什么?”

大诚还以为将由阿宏叔亲自操作,却不想这事儿还得自己来,憨憨的摸着肚子,说道:“我倒是憋着一泡尿呢,那就用童子尿吧。唔,阿宏叔,有朝一日我要是没了童子尿,可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还有人阳血吗?将来若是没了童子尿,手里又没有白狗雄鸡,就只能忍着一时疼痛放血了。”神棍阿宏说道。

大诚虽然魁梧阳刚,可也不喜欢在身上弄出伤口,然而喜欢小敏,终有一天不再是童子之身,到时候废点别的力气,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此想着,翻身进入院墙后面,大步流星的来到四八棍前,解开裤子,将一泡童子尿浇灌在棍子上。因为没有玉石和瓜头在身旁,大诚的眼里干净清澈,看不见脏东西,院外的神棍阿宏开了天眼,却是看见一团黑气往远处飘去。

大诚翻过院墙,来到阿宏叔身旁,等待下一步指示。熟料神棍阿宏盯着远处,说道:“凤姑的去处,怕是谁也不知道了。”

大诚问道:“怎么会呢,根据书上所说,不是应该有一团黑气移动吗?只要跟着黑气,就能找到凤姑的啊。”

“但是有三个前提条件。”神棍阿宏说道:“第一,四八棍不能被破坏和移动,第二,距离不能太远,第三,人不能出事。”

大诚挠挠头,说道:“四八棍没有被动,这一条件被排除,那就是凤姑走的太远,或者凤姑出事了?”

神棍阿宏说道:“你说的那团黑气飘了没多远就消失了,甚至没有超出我的视力范围,说明断的很彻底,而凤姑心思缜密,不可能超出距离,否则她还弄四八棍做什么?”

大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道:“您的意思是,凤姑出事了?”

这样的概率很大,否则以凤姑的性格,不可能对小宝撒手不管。只是眼下去处不定,村中诡异又没有除掉,权衡过后也只能先行进山。二人回到大忠家,大诚背着背包,带上小狐狸。临走前碰到村长,村长不无焦虑的询问村中若是再发生诡异该如何,神棍阿宏说道:“小宝有玉石保护,不必担心,然而若是玉石碎了,或者别人家里出现问题,不要犹豫,立刻报警。”

“报警?”村长问道:“警察还管这个?”

神棍阿宏说道:“警察正义,阳气重,可以保你们一时安全。”

在村长慌张的注视下,神棍阿宏和大诚进入深山。小狐狸一直蜷缩在铁笼中,显得乖巧顺从,大诚将铁笼挂在腰间,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生怕小狐狸逃出去。然而一路走来,不仅没有看见宅子,就连枯树和升仙石垒起来的所谓山庙都没有。神棍阿宏依据天垂象寻找亦是无果,只能在一处还算不错的地方停下,施展手段。然而狐狸匿宅的本事实在太厉害,神棍阿宏竟然没有办法。

正是无奈时,小狐狸在笼子里叫起来,像是要引起注意。神棍阿宏开天眼,与小狐狸对话,大诚失去介灵依附的本事,什么都听不见,急得抓耳挠腮。身体里的猛凉汉看不下去,出手相助,并说道:“你这蠢东西,早晚把自己蠢死,你脑袋会疼,忍着点,接受它,别拒绝。”

大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猛凉汉已经发力,大诚顿觉头疼,本能的想要抵抗,猛凉汉又一次怒吼着让他接受,便也只能默默的忍耐。终于,头疼的感觉逐渐消失,眼前景色有些晃动,极不真实,却又并不虚假,朦胧间见小狐狸以蓝河的语气张口人言。

“那宅子由奶奶拔地而起,与其说隐匿,不如是只有黑伞才能显现。”蓝河说道:“其实它们根本没有匿宅的本事,那宅子本来就看不见,只有特殊办法才可以显现出来。流落在外的只有一把黑伞,最初被裁缝老张带走,后来被大忠所得,大忠最后一次带入宅子便没有带出来,你们凭着自己的本事是根本找不到宅子的。”

神棍阿宏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若信我,便放我出去,我自有办法助你。”蓝河说道。

神棍阿宏问道:“你终究与它们是同类,即使痛恨成为人,也不会真毁了同伴,你这样帮我,图的什么?”

蓝河说道:“你要知道,狐狸亦有情,狐狸亦心善,千百年来一直修炼,从不想去害人,然而自从那位奶奶来到,一切才发生改变。即使升仙有益,也不应谋害活人性命。只希望你能搞清楚奶奶的身份,倘若有什么图谋,帮我们赶走她。至于其它狐狸,还请您饶了性命。”

神棍阿宏问道:“你在怀疑那位奶奶?”

蓝河说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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