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默默地点了点头,都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懂葛布列夫的意思。/p
那就是日里诺夫的事情,并不是他现在能够插手的。/p
而且这件事总体来说,获利最大的一方,恰恰就是自己!/p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不如老老实实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不要发生什么节外生枝的事。/p
犹豫再三,王业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的一句话。/p
他看着葛布列夫,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的大手笔!”/p
虽然问了,但王业还是很注意“技巧”的,因为他并不想和葛布列夫,或者说是和克宫翻脸。/p
因此,他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或者“克宫”……/p
当然了,如果葛布列夫承认这是他搞出来的事情,那基本也就是承认这件事是克宫在幕后操作的。/p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p
葛布列夫听到王业这么问,正在端起红酒杯的手顿了一下。/p
他想了想,把已经端起的酒杯放了下去,脸色也严肃起来,锐利的目光看向王业。/p
王业满脸坦然,目光一点都没有退缩,和葛布列夫对视。/p
过了好几秒后,葛布列夫突然咧嘴一笑,开口说道:/p
“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p
如果你相信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因为这能让你直接迈过几个大台阶,用一步登天来形容都不为过!/p
少奋斗起码十年吧。/p
不要小看了这十年,对于我们这样的政治任务来说,时间绝对是最宝贵的。/p
因为你早一点占住那个位置,未来就多了很多可能!/p
另外,这对日里诺夫来说也不算坏事。/p
虽然他的仕途就此结束,但以后的生活就舒服惬意多了。/p
再也不用每天殚精竭虑地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以前做过的蠢事被人掀老底清旧账。/p
说实话,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他一起结伴退休呢。/p
每天晒晒太阳,吹吹海风,出海去钓钓鱼什么的,不比天天开会讨论工作舒服吗?”/p
他这番话,其实也透露出很多信息来。/p
王业默默地在脑海中消化,听得出来,葛布列夫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而是在帮助提携自己。/p
但他说日里诺夫这事和他没有关系,王业只能信一半!/p
因为就算不是葛布列夫亲自操作,那背后肯定也有他,或者克宫的影响在。/p
不然的话,单凭第二派系的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p
或者说,这件事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派系和第二派系联手搞出来的……/p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虽然第一派系和第二派系是有很多不和。/p
但当一件事符合双方利益时,暂时的联手也是可以的。/p
这就是政治……/p
…………/p
话说到这里,葛布列夫似乎没透露什么信息,但王业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轮廓。/p
他也没法再说什么了。/p
难道为日里诺夫喊冤?/p
说日里诺夫并不想这么早退休,他还有很多政治抱负没有实现?/p
那就显得有点太幼稚了吧!/p
因为这件事受益最大的,显然就是自己……/p
虽然这个受益,并不是王业想要的。/p
或者说,不是他迫切需要的,但不管怎么说,好处就摆在那里,显而易见的事情。/p
默默地端起红酒杯,王业脸上堆起笑容,笑着对葛布列夫说道:“好了,这事我明白了。这杯酒,就预祝我们的日里诺夫先生,退休生活愉快吧。”/p
葛布列夫也笑着端起酒杯,和王业轻轻碰杯,说道:“也预祝我们的米哈伊尔副议长、党魁,步步高升!前途万里!”/p
…………/p
吃晚饭,把葛布列夫送上车后,王业没有立刻上车。/p
而是从怀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支烟点上。/p
就站在车子旁边,抽了起来。/p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在停车场昏黄路灯的照射下,王业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长。/p
谢廖沙从车内取出一把长柄雨伞,“砰”地打开,走过来想为王业遮挡一下大雪。/p
因为就这么一会,王业的头发上,肩膀上已经有了积雪。/p
不过王业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p
谢廖沙只好收起雨伞,默默地站在王业旁边不远处。/p
他看得出来,老板这会心情似乎有点不好。/p
很少会看到老板这个样子。/p
抽完一支烟,王业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又跺了跺脚。/p
在外面站了一会,抽一支烟的时间,浑身都被冻透了。/p
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他又只穿了一套西服,连大衣都没有批。/p
不过严寒之下,他的脑子变得异常的清醒,有些问题也已经想通了。/p
自己伸手拉开车门,王业笑着说道:“走!去安保基地,好久没有打靶,手都有点痒了,去过过瘾。”/p
…………/p
在安保基地的室内打靶场,雪白的灯光让整个空间变得如白天般明亮。/p
王业把谢廖沙、安东等人都赶了出去,只有自己在里面。/p
面前摆了几把各式各样的枪,长枪手枪都有,甚至还有一挺轻机枪。/p
子弹更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