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一僵。/p
伏在他身上的宴柏深目光清澄, 而意味深长, 那温柔的语调,在夜中惹得他头皮发麻。/p
说大晚上的他来报复, 脱他衣裳就是想挠痒痒?不行不行,肯定会被宴柏深教训的。/p
林苏瓷眸光微动,一脸心疼与无辜交织, 嗫嗫开口:“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有……”/p
宴柏深眸『色』一暗:“……当真如此?”/p
林苏瓷重重点头, 配合着他的手, 重新抚上宴柏深赤|『裸』的胸膛,指尖在他伤痕出点了点,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我担心你呀。”/p
趴在他身上的人没有说话。/p
片刻,宴柏深翻身躺在另一侧,抬手『揉』了『揉』林苏瓷细软的发丝。/p
“嗯。”/p
他只含糊不清了一声。/p
林苏瓷侧身看着宴柏深重新系上衣带, 他顿了顿, 秉着做戏要做全, 深情意切道:“柏深,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伤快点好?”/p
“这个嘛……”/p
宴柏深似有意动,沉『吟』了片刻:“你身上灵气充足纯净……”/p
林苏瓷不等他说完, 直接往他身上一扑。/p
下一瞬, 一只巴掌大的猫崽蹲在宴柏深胸膛,竖起尾巴摇了摇。/p
“我就躺这儿睡!给你送灵气!”/p
宴柏深有些错愕, 却悄悄扬了扬嘴角。/p
他抬手搂着小猫崽, 低声道:“好。”/p
林苏瓷猫型小, 他又作怪,小爪子蹭了蹭,硬是蹭进宴柏深衣服里,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转了个圈,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四肢摊开趴成一张饼。/p
小猫崽细细软软的绒『毛』有些痒,他的小尾巴还不老实,卷来卷去,在宴柏深身上轻扫着。/p
林苏瓷身上的灵气吸收的纯碎,也着实丰厚,他毫不吝啬学着宴柏深之前对他的模样,凭借着身体相接的位置,把自己的灵气传递过去。/p
幼崽的体温微微高于宴柏深的,他一垂眸,就看见趴在自己胸前瞌着眼懒洋洋的猫崽。/p
宴柏深忍着身体传来隐隐的酥痒,放任了林苏瓷的悄悄动作。/p
如是接连几天,林苏瓷发现宴柏深身上的淤青痕迹越来越淡,早上起床就开心地摇着尾巴,昂着小脑袋瓜儿趴在宴柏深肩上,比手画脚道:“我超厉害是不是!给你治好了!”/p
宴柏深直接把小猫崽揣进怀里,敷衍着:“嗯,你厉害。”/p
林苏瓷挣扎着从他衣领子冒出头来,两只小爪子搭在他衣襟上。/p
“师父为什么让我不许变人形?”/p
今儿一早轻缶就传了纸鹤上来,让宴柏深带着林苏瓷下去见客,就一点,不许变人形,最好稍微憔悴点。/p
宴柏深怀里揣着猫,这会儿从洞府下山,闻言若有所思:“……许是有他用意。”/p
猫型倒是无所谓,就这个憔悴,把林苏瓷给为难住了。/p
他平白受了一遭罪,全师门都心疼他。回来这么久,也就是被挠了一顿痒痒,好吃的好喝的紧供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干,全放松着他玩,钟离骸鸣和小蓝出去集市回来,还总是给他带不少换来的鱼干,硬生生把他养胖了一圈。/p
小猫崽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泛着光,任是谁看也不是个受了磋磨的。/p
庭院中,多了一些生客。/p
林苏瓷一眼就看见了与轻缶相对而站的一位老者。/p
那不是崇云派的赵掌门么?/p
他眸中闪过一丝纳闷。/p
他来作何?/p
“这就是被那凶兽虏了去的弟子么?”/p
赵掌门先与宴柏深颔首问候,目光落在宴柏深胸前衣襟里冒出来的猫崽身上,一脸真诚走来,伸手向林苏瓷脑袋『摸』去。/p
林苏瓷一看见这动作脑袋立刻一偏。/p
不过先他一步的,是宴柏深的手,稳稳架住了赵掌门伸向林苏瓷的手。/p
“是他。”/p
宴柏深淡淡说道。/p
赵掌门收回手,不以为忤,只叹息:“这孩子委实受苦了。”/p
“可不是。”/p
轻缶走过来,朝林苏瓷摊开手。/p
林苏瓷目前为止,也就允许了轻缶和宴柏深两个人的抱,见师父伸了手,轻轻一跃,跳进他掌心。/p
轻缶捧着林苏瓷,抬袖遮住他圆鼓鼓的小屁股,一脸惨淡:“赵世侄,我这小徒儿才不足周岁,那可是上古凶兽!我家这孩子勉强逃命出来,实属不易啊!他年纪这么小,受了如此一番惊吓,如今都化不了形……若不是我家大徒弟去的及时,可不是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p
林苏瓷小爪子刚好勾着轻缶的一缕白发,不小心扯了扯。/p
轻缶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p
林苏瓷啧了一声。这会儿,他可看出来了。赵掌门怕是来慰问他这个受害者的,而师父的态度很明显,怕是要讹上一笔。/p
他喜欢!/p
林苏瓷耳朵一耷拉,小爪子盖着嘴巴,哽咽似的呜呜了几声。/p
轻缶讶异地一挑眉。/p
小家伙配合的……很上道嘛。/p
“哎,可怜我家这小徒弟,平白遭此一劫,深深吓到了。”轻缶一脸痛惜,“你看,好好的生长期的崽儿,都瘦成一把骨头了!”/p
轻缶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把林苏瓷盖得只剩个脑袋。/p
林苏瓷装模作样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p
赵掌门没见过林苏瓷原来的猫型,只得干巴巴道:“都是晚辈不是,让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