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凤妆>200 功成
始觉桑廷尉的话绕得慌。捋直了自己的舌头后,都把目光转向夏侯风。三殿下夏侯风,有那么厉害吗?

夏侯风语塞。

郭大总管阴恻恻道:“宋大人,桑大人,老奴服侍大王四十年,不敢居功,老奴的眼,瞎了吗,老奴的话,也作不得数?”

桑廷尉微微迟疑。道:“桑某断案。从来以事实证据为判,郭大总管和三殿下都说这里是太子殿下刺杀大王的现场,这里也确实痕印鲜明,请郭大总管你这位目击证人。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三殿下与几人拼斗。谁砍了太子殿下腿上一刀,谁砍了太子殿下背上一刀,太子殿下是怎样砍伤了郭大总管。又是怎样把刀刺进大王胸口的,请郭大总管为桑某解惑,为诸位臣工释疑。”

郭大总管痛哭流涕:“大王,你带老奴一起走吧,你这刚走,老奴就被人欺了,大王,老奴活不下去了!”

夏侯云冷冷的,抿着唇。

蒋思辰不耐烦道:“郭大总管,你是大王最信任的人,既然目睹大王遇刺,那就有理说理,有据说据,一把年纪的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做什么。”

诸臣渐露疑色,把案发过程说出来,再简单不过,三殿下不说,郭大总管也不说,是说不出,还是不能说?…

桑廷尉淡淡一笑,道:“三殿下和郭大总管都没话说,桑某便问太子殿下了,还请太子殿下知无不言。”

夏侯云点头。

桑廷尉:“这厅里的地面上,有酒菜残渍,敢问太子殿下,刺杀发生前,谁在这里用膳?”

夏侯云:“父王召见本宫,金甲卫已死,除了郭大总管,没有别的人证。”

诸臣轻嗤了一声。

桑廷尉:“这满厅的刀痕剑印,何人留下的?”

夏侯云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刀痕是本宫与蔡一卓留下的,剑印是白次兄弟留下的,白次和白初都是太子妃的人,箭是白次兄弟射的,蔡一卓中四箭逃跑,白次兄弟追击去了。”

诸臣倒吸冷气。

夏侯风哈哈大笑:“夏侯云,接着编,接着编,谁人不知本府的护卫统领,除夕夜被人暗算,死在你那个女人的刀下!你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陡然听到蔡一卓未死,桑廷尉心里的相信要比别人多,桑柔说过,在残酷的前世,杀死夏侯云的人就是蔡一卓。桑廷尉忽然觉得自己问不下去了,就现场来说,关于蔡一卓和白次兄弟存在不存在,恐怕只有当时在场的夏侯云、夏侯风、郭大总管清楚,而夏侯风和郭大总管的说词虽然空泛,破绽百出,指向却是相同。而在他们这些后到行宫的人看来,蔡一卓是已死的人,白次兄弟是从未出现过的人,夏侯云的话,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乔太尉咳嗽一声:“太子殿下被指弑君伤弟,无人能证清白,国之大事,疑罪从有,太子殿下身负污名而继承王位,恐朝野不安。三殿下指控太子殿下,空有证词,没有证据,有掩盖真相之嫌,有诬陷兄长之嫌,难去不孝不悌之名,难承王位。”

诸臣不觉挺挺腰,心中盘算。

乔太尉不紧不慢:“大王在世时,便悉心教导四殿下,四殿下深得君心,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拥戴四殿下继承王位。”说着,向夏侯雷深深一躬。

夏侯雷惊得一呆,随即狂喜,夏侯云和夏侯风互相攀咬,得便宜的可不就是他么,唉呀,乔太尉是什么人,三公九卿,丞相从文,太尉从武,真没想到,乔太尉会在这时候倒戈相向,太好了,太好了!

诸臣中有人附和乔太尉议。是啊,大王遇刺,太子殿下和三殿下都在现场,各执一词,既然无法判断谁是谁非,谁有罪,谁无罪,不如拥立完全清白的四殿下,四殿下真真正正是大王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

蒋思辰冷笑一声:“别人拥立新王,蒋某心服,金袍人在鸾城的叛军,相当人数是太尉府的人拐走的!乔太尉你还是把自己的屁股洗洗干净吧!”

乔太尉很平静地说:“大王信任乔某无辜,足矣。”

诸臣中又有人收回迈出的腿。太尉府牵涉谋反极深。宋丞相正在审案,乔太尉至少有失察之责,乔家前途未卜,欲以从龙之功来保乔家,新王继位,真的不再追究乔家的责任?那样,凡与鸾城谋反有牵的,岂不都有理由逃脱?天下会大乱的!拥立四殿下可以,却不能跟着乔太尉。

苏夫人见诸臣犹犹豫豫,心中大急。一扭身。扑到寰王身上,放声大哭,哭寰王对她的怜惜,哭寰王对幼子的宠爱。

哭声中。诸臣都想起。大王早有废黜太子之意。早把四殿下当储君教养。于是,又有人出列,叩拜夏侯雷。…

乔太尉暗怔。苏夫人抓着寰王的手,但见那右手食指破烂有血迹,瞳仁缩了缩,乔太尉转动眼波,忽地心头狂跳,慢慢地移动脚步。

就在这时,密集如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独特的犀牛号角声,呜呜地,令人觉得空气都在震动。不一刻,有卫尉军跑进来报,行宫被包围了,被铁鹰骑包围了。

苏夫人嘶喊道:“谋反了!谋反了!”

夏侯风强自镇定,喊道:“相信了吧,相信了吧,夏侯云谋反了!夏侯云杀父自立了!夏侯云自立为王了!”

片刻,脚步声噔噔噔,但见燕明睿、徐树林、唐越、乔飞四个人,头戴银盔,身穿银白色戎服,各按佩刀,站在院子里,沉默不发一语,而号角声,声声惊心。

郭大总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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