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拿不准她的真实意图,赵水月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她并未起身,只是抬起头来以一种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秦菁,迟疑道:“长公主——”

“起来吧!”秦菁重复,面无表情的往旁边移开目光。

赵水月观察着她脸上表情,发现她并无戏谑之意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仍是谨小慎微的低垂着脑袋道:“臣女谢长公主的不责之罪,日后——”

“这些话你就无需对本宫言明了!”秦菁摆摆手,断然打断她的话,冷涩笑道:“你也不要觉得本宫宽厚,本宫没有动你,是因为你不想被人踩在脚下想要往上爬这一点本身无可厚非,经过今天的事,你应该也长了教训了,不过你也不要觉得能从本宫这里活着走出去就可以高枕无忧,至于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到时候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的。”

赵水月不笨,即使秦菁这话没有说的太清楚她也是领会的明明白白——

今日她临阵倒戈,没有随着秦苏的计划走,而且为了向秦菁示好又当中把秦苏得罪个透彻,以秦苏那样狭小狠毒的度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只是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做都做了,赵水月也是明白,此时除了依附于秦菁来求得一丝庇护她便再没有任何的别的余地。

“长公主!”赵水月再度直直的跪下去,膝行爬到秦菁脚边满脸泪痕的仰头看着她道:“臣女一时糊涂,求您就我一次!”

秦菁所要,就是让她认清眼前事实,见她如此识趣也便不再与她为难,摆摆手道:“你还是看看永乐吧,今日宫中客人多,她若是当众失态,父皇只怕又要震怒了。”

赵水月闻言这才稍稍安心,又对着她磕了个头,谨慎的退出亭子去追秦茜。

远远的看着赵水月离开,灵歌这才从稍远地方的一处梅树后头走出来,快步进得亭子不解道:“公主就这么放过她吗?”

“先留着吧,保不准以后还能用得上。”秦菁道,说着抬眼看了看渐暗的天色。

灵歌会意,急忙道:“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公主回寝宫更衣吗?”

“嗯,回去!”秦菁点点头,自石凳上站起来,随手捡起凳子上垫着的那件貂裘背心递给灵歌道:“这个你先收着。”

白奕的衣物肯定是要尽快还他的,否则若是让人发现她宫中私藏了男子的衣物就说不清楚了。

“是!”灵歌谨慎应声,小心的将那貂裘卷了卷,死死的抱在怀里让人看不到它原来的样子。

“走吧!”秦菁侧目看她一眼,然后先一步走出亭子。

灵歌急忙跟上,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往乾和宫去换衣服。

晚间盛宴,秦菁回去选了套黄色系的宫装换上,胸前襟口和堆叠如画的裙摆上都绣着大多洁白的牡丹花,红色丝绦层层叠叠的系在腰间,更衬的她腰身和墨荷两个去了中央宫。

白天的事因为风声压得紧,所以并未在朝臣和命妇中间传开,宴会上的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只是景帝的脸色相对的有些暗沉和不悦。

不过他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脾气,是以倒也没人觉出什么,席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真就是一片新年该有的欢乐祥和之气。

秦菁坐在萧文皇后和景帝下首的位子上,因为傍晚那会的不愉快,这次的宴会上秦茜难得垂首安静的坐在陆贤妃身旁没有来找她,秦菁却并不在意,只就面带微笑很贴切着配合着殿中气氛。

酒宴进行到二更时分,景帝便借故醉酒离席。

陆贤妃这一整天精神不佳,顾不上她,萧文皇后则要留下来陪侍梁太后,也不能离席,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便宜了心思活络的瑜嫔主动请缨扶着景帝去了。

秦菁随后又坐了会儿,待到梁太后要走时便跟着起身过去扶了她一只手道:“皇祖母,还是孙女送您回去吧!”

初一的国宴非同小可,象征着新年的开始,一定要讨个好意头,这里景帝不在,如果连着一朝国母的萧文皇后也提早离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萧文皇后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亲自送了二人到门口,又叮嘱了秦菁几句方才折回殿中。

秦菁命人请了辇车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万寿宫,待到伺候着梁太后睡下,秦菁这便直接回了自己宫中。

“公主,您回来啦!”候在门口的苏雨远远见着辇车过来,就急忙跑下台阶相迎。

“嗯!”辇车停下,秦菁扶着灵歌的手下了车,笑着拍了拍苏雨的手臂道:“再过会儿中央宫前头就该开始放烟火了,你和旋舞两个带着丫头们都去看吧!”

作为宫里的一个传统,每年初一的国宴之后,宫中的几处广场都要燃放烟火一直到天明。

“谢公主恩典!”苏雨眼睛一亮,急忙笑嘻嘻的谢了恩,转身跑了。

旋舞自幼跟着灵歌一起颠沛流离,即使后来到了萧羽身边也一直呆在边城祈宁,自然没有见过这种热闹,闻言也是一喜,快步从门口的台阶上跑下来。

“姐姐!”她却未马上跟着苏雨走,而是往灵歌面前急切的握了一下灵歌的手。

秦菁眸光一敛,冷着脸横她一眼。

旋舞咧嘴一笑,别有深意的又冲她眨眨眼,这边追着苏雨她们的背影去了。

墨荷从荷包里掏出些赏银打发了抬辇的太监们。

“公主,夜里天凉,先进去吧!”灵歌道。

“嗯!”秦菁颔首,提了裙摆款步上了台阶进得宫门,灵歌见着四下无人这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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