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也从围观的人口中知道,持枪的那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叫陈自泰,是天云城陈家家主陈凤秋的小儿子,而陈凤秋便是刘石村刘东的干爹。
看到陈自泰的实力修为,逸尘觉得和他交手,虽不敢说稳胜,但至少不会落败。
只是那三位陈家长老,却不是逸尘所能敌的。逸尘心中最大的仇家便是陈家,他想报仇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边枪来剑往,战至二十多会合,虽未分胜负却已看得出高下了。
陈自泰大汗淋漓气喘如牛,满脸通红虎目圆瞪。古云一袭白衣气定神闲,剑法灵巧收放自如。
下一刻,古云趁陈自泰体力消耗行动稍缓,瞅准机会一剑刺中对方左边肩膀,陈自泰大叫一声,退后一步,随即忍痛挺枪再刺。
古云一招得手毫不留情,纵身跃起挥剑一劈。陈自泰枪已刺出收手不及,见剑直往脑门劈来,避无可避,眼看要命丧当场。
“嚓啷啷——”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从两人中间刺出,正碰上古云下劈的剑,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古云手臂一麻虎口震裂,朝后连退数步,长剑脱手,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喷出,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却是陈家客卿贝塔,见陈自泰受伤,挺剑上前,只是随意一击,便已重创古云。
“贝塔,你敢!”玄天宗内门长老玄通断喝一声,提剑挡在古云身前,截住贝塔,旋即战在一处。
双方另几位长老也不甘寂寞,飞身加入战团,于是五位将级高手一片混战。旁边围观者赶快退后,唯恐被剑气波及,造成无妄之灾。
逸尘却朝前挤了挤,站在第一排,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将级高手在一起交锋,机会难得不可错过,竟然忘记了危险。
“砰——”
玄天宗内门长老玄清与陈家客卿希格玛对了一掌,一声巨响,整个山坳都震了一下,掌风扩散开来波及四周数十米范围,逸尘感觉脸上像被刀割,出现了几道细密的伤口。
而对掌的两人反应有所不同,希格玛胸口一闷连退了三步,勉强定住身形;反观玄清却只是整个人稍稍晃了晃,随即稳住。
明显是希格玛吃了大亏,他强忍着才没吐出血来。
也难怪,玄清修为已达战将九品,只差半步便可迈入帅级。希格玛毕竟才战将六品,差得太多。
修为达到战将级以后,相差一级强弱立判,除非用战技弥补,或者有特殊体质,方可越级挑战。
见希格玛处境艰难,陈家另一位长老赶紧过来帮忙。
这样一来,玄清便以一敌二,对方这位长老叫陈亚,修为也在将级六品,和希格玛相当。
一位将级巅峰对阵两位将级六品,一般是稳占上风的,然而希格玛二人一起共事近二十年,彼此知根知底,配合起来十分默契,一攻一守一张一弛。
如此一来,玄清虽还略占上风,但要想赢下来也不是三招两式就能解决的。
双方拳掌交加,打得昏天黑地,每一次碰撞都有地震的感觉,即便是战师五品修为的修武者,被这种沉闷的带着威压的碰撞声波及到,当场就会昏死过去。
而玄通与贝塔的战斗看起来就斯文多了,玄通一袭白袍身形飘逸,贝塔一身劲装剑走龙蛇,彼此修为相仿均为将级七品。
刚才贝塔一剑便让古云遭受重创,那是因为差别太大,督级四品与将级七品简直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但现在对手是玄通,同级修为之间的战斗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半点分心。
双方都是小心翼翼,互探虚实,长剑一触即分,看似轻松,实则凝重。
力之所至凝于剑中,长剑周围形成一圈淡淡的光芒,随意一挥,附近十米以内风刃如刀,逸尘脸上隐隐感到一阵刺痛。
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将级高手过招,而且还是五位其中甚至有一位无限接近帅级,逸尘非常兴奋,想那古云督级四品,若在平时也是一等高手,今天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逸尘甚至有点同情古云了,毕竟他们有共同的仇家,敌人的敌人能否做朋友呢?逸尘忍不住把目光转向古云,却发现……
五大将级高手正全神贯注,打得难解难分,旁边却有意外发生。
原来肩部受伤的陈自泰看到古云坐在地上,似乎伤得很重,他慢慢的靠近古云。
通过与古云交手,陈自泰明白,四年前输给古云,或许是轻敌之故,而现在输的可是明白清楚,而且差距是越来越大。
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此刻的陈自泰便是这种心态,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陈自泰露出一丝狡诈的神情,右手提枪对准古云咽喉就是一刺。
这一枪刺出的速度飞快,如同一条鬼魅黑影破空而去,直取古云。
古云此刻仍坐在地上运气疗伤,他刚从身上储物空间取出一粒丹药服下,根本没想到有人偷袭自己。
一抬头,枪尖呼啸而来,离自己已不到五寸,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自己的咽喉即将被洞穿,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嘭——”
“啊——”
突然一团灰黄色约有鸡蛋大的什么物件,正打在陈自泰的额头上,随即不见踪迹。
陈自泰惨叫一声,手捂左眼往后一仰倒了下去,血顺着指缝流出来,他的左眼估计已经报废了。
长枪也从古云咽喉三寸处偏出,跌落在旁边的地上。
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