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看这个好看吗?”殷素素坐在课桌上,将手提包里的丝巾摆弄着。舒骺豞匫

“好看。”

殷素素撇撇嘴,“什么好看,你连头都没抬一下,恐怕连我拿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宠唯一无奈笑笑,“好吧,我现在看了,殷大小姐的眼光是一流的。”

快开始上课了,教室里三三两两来了人,余欢和几个女生装模作样地坐到宠唯一旁边,阴阳怪气地道:“听说前几天的新闻了吗?听说婚结到一半都跑出去追人了,果然是狐狸精!宄”

“这也不是别人第一次干这事儿了,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就是个行当了!”旁边一个女生附和道:“余欢,你可得看好自己的男朋友啊!”

殷素素要出言反驳,宠唯一却拦了一下,跟这种人辩白也是掉自己的身份。

“你们说够没有?”一直安安静静看书的阮绘雅猛地踢开凳子站起来,指着余欢几人的鼻子就道:“没本事就别眼红别人,就只会耍耍嘴皮子,简直丢人!希”

余欢被一阵抢白,脸上不好看,为了给自己涨势,也站了起来,还顺势踢翻了凳子,大声嚷道:“我是没本事,你阮绘雅有本事又怎么会输给别人?学了十几年的水墨画,差点就输给了只学过几天的人,你才丢人!”

阮绘雅气得脸色涨红,恰巧何昭年走到了教室门口,自认为应该为美人解围,于是就道:“春天还没到,菜花还没开,我怎么就听见疯狗在叫了!”

何昭年长的人高马大,余欢气势上就输了一截,却仍然不肯罢休,“你骂谁是疯狗?!”

“这都没听出来,骂你啊!”何昭年斜睨着她。

“好!真是好!你何家有什么了不起,你那个哥哥还被罚去了东北……”

“余家好像有点钱。”宠唯一冷冷一句话就打断了余欢的话,等她转过来时又道:“原来东维是有点钱就能进的学校。”

何昭年眼珠子一转,当即大笑道:“这一定要问问校长了!”

余欢听出宠唯一话里的意思了,她是要拿宠家来压人呢!

“我不相信宠家就能只手遮天!”她咬牙切齿道。

“肯定不能,”宠唯一清洌洌一笑,双眸定定地看着她,“但是让你离开东维却在能力范围之内。”

余欢一怔,她身旁的几个女生动作更快,一水儿退了几步,低着头就跑出了教室。

“这个表情棒极了!”宠唯一抱臂而笑。

余欢恼羞,恶狠狠道:“宠唯一,我们走着瞧!”

见她气哄哄地走了,阮绘雅看一眼宠唯一,道:“跟小人结仇了。”

“反正也不能变成朋友。”宠唯一无所谓地道:“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殷素素跺脚,“宠唯一你不能每回都这样啊,一到上课时间就开溜!”

宠唯一回头冲她眨眨眼,拽了旁边的阮绘雅就往教室外面跑。阮绘雅被她突然一拉,也没反应过来,不明就已地就跟着她走了。何昭年哪甘心啊,一声谢还没收到呢,撩起脚也跟去了。

还是学校的树林子,阮绘雅看着草地上摆好的画架,诧异道:“原来你每天逃课就是来这里?”

宠唯一放开她的手,笑道:“这里比教室自由多了!”

阮绘雅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却换来宠唯一莞尔一笑。

“我们来东维,不就是学东西的吗?”

“殷白泽,就只有个名气而已,他教不了你多少东西!”宠唯一毫不在意地道,手里却已经开始拿着调色板调色了。

阮绘雅略微不满,她心底是很尊敬的殷白泽的,而且他的画的确很好。

宠唯一偏过头来看了她,“连我没学过水墨画他都没看出来,不算是个好老师。”

阮绘雅还记得那天殷白泽说过宠唯一不适合画水墨画,假使她是学水墨画的,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但是,“殷老师只看到我们比赛,可能根本没想到你没学过这件事。”

宠唯一挑眉,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又道:“这种人太古板。”

阮绘雅纠结在了她那个“这种人”,她指的是学水墨画的人吗?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我喜欢你啊!”

宠唯一的话让阮绘雅愣在当场,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直白!

“虽然你和殷白泽一样古板。”宠唯一补充道。

阮绘雅听的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心境却慢慢起了变化,看着宠唯一更加顺眼了,看来那些“传说”也不一定能全信。

“两位美女,跑的可够快!”何昭年这才到了树林,“让我白长这么长一双腿了!”

阮绘雅撩起头发别在耳后,又看看旁边的画架,打趣道:“原来你每天在这里学习。”

宠唯一已经开始在画布上涂抹了,何昭年看了她一眼才道:“是,跟这位油画大师学习呢!”

阮绘雅也看到宠唯一纯熟的手法,不由笑了笑,“可有得学了。”

宠唯一作画,何昭年拉着阮绘雅可劲儿聊天,两边都挺欢快。

涂了满手的颜色,手机却震动起来,宠唯一按了接听键就夹在肩膀上,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画布,随意道:“你好。”

“宠小姐,”聂戎的声音被电话过滤一遍,不见损伤,反而听着更悦耳,他正在笑,“我给你寄了一样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

宠唯一眼神都没动一下,风轻云淡地问道:“什么东西能让聂先生亲自寄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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