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倾城静了几秒,起身要起床,顾锦润拉住她,眉头皱着。“你现在受着伤。”

“就是因为受伤,我才要过去。”倾城唇角微微一弯,眼底深处却是几分凉意。

急症室外一片安静,向云望着突然而至的顾鸿彥,一时之间没有反映过来,跟他有多有见面?二十几年了吧,她只是在报纸上得知他移居香港的消息……

“小云啊。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啊?”顾鸿彥站在向云面前,有些激动的握着向云的小手,口吻平和,目光却是复杂的,他今晚住在顾家,听到顾鸿博说起夏青青入院,向云几次催促他来医院……所以,他来了;向云的手以前纤细软若无骨,滑过肌肤的触感,即使过了二十多年,顾鸿博依然记忆如新;可是此时,却是干枯,拇指拇指的顶端,食指的骨结处有着薄薄的细茧。顾鸿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淡淡的心疼,心酸……各种味参杂着。

向云没有看到顾鸿博过来,脸色流露出失望,她看着顾鸿彥,岁月弹指间,几十年不见,以前那个长得帅气有魅力的男人,现在已是另一番模样,晃然觉得,两人都已不在年轻,若她当初不那么贪念顾鸿博的帅气外貌。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翻场景?

会是她的女儿在里面抢求,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心痛的等待吗?

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向云心头一哽,忍不住问起顾鸿博,“顾鸿博怎么没有过来?”

顾鸿彥心酸的伸手拍了拍向云的肩,手却没有再移开,他暗暗深呼吸一口气,才开口,“小云,青青是那天你进鸿博房间怀上的孩子是吗?”

几乎是那么一瞬间,向云猛的一震。睁大眼睛望着顾鸿彥,口袋里的那串佛珠此时莫名的变得灼人,好串佛珠就是那晚之后的第二天,顾鸿彥给她的,说是送给她的礼物,那么贵重的礼物,那时候她拒绝过,但顾鸿彥却坚持送给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向云心里满是震惊,隐约猜到几分,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真相,在此时,却显得像个笑话。

顾鸿彥的沉默,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向云悲凉的笑了……,她是多么的愚蠢啊,原来青青是老大的女儿,而她一直以为,是顾鸿博的,那那个时候,她被夏艳红欺负的时候,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却始终手都没有伸,没有去护过她?向云的心里凉得可怕。

顾鸿彥握着向云的手,声音有些感怀,“小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怀上孩子,甚至还生下了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侄女竟然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不会亏待你们母女的。”

向云望着顾鸿彥,就这样,一直望着,莞尔,她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恢复自然,声音无比的冷静,“我跟青青各要名图股份公司股份5的股权。”

闻言,顾鸿彥神色微僵……

医院走廊处的昏暗的灯光的打在顾锦润的脸上,冷硬的五官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倾城的手被他紧紧握着,紧到,骨头泛疼,倾城却没有说一句话,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旁边,顾鸿彥跟向云刚才的话全部被俩人听到,她清楚感觉到顾锦润因为那些话有了异样,握在她手上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的父亲跟另一个女人二十多年已经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始终以堂妹的身份生活着;年越古稀的老父亲,美约其名的在外休养实际是在养着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情人;可以暗地里,还有她不知道的什么事……

这样的父亲,真的是够了!倾城望着顾锦润,心底深处涌出抹浅浅的心疼,这个男人几乎是把所有的事都隐约在那张漠然的脸下,要不是她亲耳所听,亲耳所见,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另一面的顾锦润。

两人出现在向云跟顾鸿彥视线里时,顾鸿彥有些慌乱的收回落在向云肩上的手,顾锦润站在那,唇角透着抹轻讽的笑意,目光凉凉的,没有任何言语。

“我已经报警了。”倾城望着向云的第一句让向云脸瞬间沉了下来,她站了起来,指着陆倾城,声线猛的提高。

“你什么意思?现在青青生死未卜,你却说你报警了?”

“是,我已经报警了。”倾城望着向云,脸上平静,心里却翻山倒海般的心痛,受了伤的她站在向云面前,向云连句询问都没有。

“陆倾城,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青青现在在里面抢救,她是因为谁才发生车祸的?啊?”向云真的很生气,她来这里不询问一句就罢了,一开口就是已报警,她不是只是头部受了下伤,没死吗?

“你是残了半身,还是哪里遗留下了后遗症?青青现在已经够苦够惨了,你别把她往死路上逼!”向云越说越激动,想到夏青青身上的痕迹,心就像被千根针在扎着,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眼前这个养了二十多的女儿,真的,真的,太让她寒心了。

“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母亲?我生你养你带大你,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向云猩红着眸框,逼视着陆倾城。

寒心。。,倾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除了跳动,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是的,她是绝情!她就是个绝情的女人。夏青青不是盼着自己死吗?结果,先躺在急救室里的是她自己。

“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倾城听完向云那么多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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