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夫夫俩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了床。

倒不是真的有多累,只不过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实在很舒服而已。

洗漱过后,吃了顿丰盛的早午餐,花园儿里溜了几个弯,打情骂俏了一会儿,眼瞅着天过午了,也凉快了许多,范周就想着要不要出去逛逛什么,又忽然觉得好像忘了点儿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啊的一声,对了,昨儿有人送了个好玩的玩意儿给他们,还搁在聊斋茶楼里呢。

这么一想起来,范周忽然就来了精神了,和醋坛子梁木头嘀咕了一顿之后,夫夫俩手拉着手,以一种去动物园看动物约会的心情溜溜达达地就往聊斋茶楼去了。

要说黄九郎是只狐狸这事儿根本不新鲜,一眼就看得出来好吧。

这样儿的小狐狸,范周夫夫俩手底下两百多只呢。

新鲜的是,黄九郎这个名字是范周难得记得的几个书里面的人物之一。

没法子,范周是个弯的嘛,当然会对那些断袖子的故事更敏/感一些了,更别说看这个故事的时候范周就满肚子的吐槽,对这个奇葩的,逻辑诡异的故事十分不能理解,所以对这个名字难免记得就更熟悉了一点儿。

再说就算他记不起来,看到这小子的时候他那个技能就又被动施展了一次,重新再看一遍真人版的剧情,怎么也想起来了。

要说这只小狐狸的天分还是真不错,看着就知道修炼了没几年,但是修为已经算是可以了,至少在范周眼睛里他那个幻化出来的人形看着已经算是挺接近真的了。

不过这小子干的事情和这个故事的走向就不在范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了。

范周一路走,一路传音给梁楠吐槽,顺便求解惑。

槽点很多,俩人到了茶楼,范周还意犹未尽。

梁楠这回是真的一丁点儿醋都没吃,他觉得如果他家小狐狸刚才说的那些话被那个毛狐狸听到,都不用动手,那毛狐狸大概就能自绝而亡了。

眼下正是茶楼最热闹的时间段,俩人懒得应酬,就悄悄地从小门儿绕了进去。

夫夫俩一进来,就有眼尖的小狐怪看到了,赶紧迎过来。

这小门儿本来就是通着后台的,看着满后台乱嘈嘈忙活活的样子,夫夫俩也不碍事,一挥手,俩人就上了楼。

作为东家的特权,自己的产业里必然有不对外的小包间儿专门给他们留着。

这边小狐怪刚把茶水点心端上来,听到信儿的曹掌柜后脚就出现了。

范周好奇地问:“那只小狐狸呢?还活着吗?”

曹掌柜嘿嘿一笑,捋了捋胡子,“有点儿蔫,大概是昨儿小的们玩儿开了,吓得有点儿过头。”

范周脑补了一下一只自以为本事不错的狐狸打了一堆歪主意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是掉进了大狐狸窝里的画面,忍不住也酸爽地乐了起来。

就算没把那傻了吧唧的小狐狸当回事儿,一想到他是干什么来的,那也是挺膈应的。

曹掌柜见范周乐了,也是高兴,这马屁看来是拍对了。

他就说嘛,一个小崽子也敢来挖老祖的墙角,不教训一下怎么行呢。

范周脑补够了,乐呵呵地让曹掌柜把那只小狐狸带来给他瞅瞅。

曹掌柜麻利地去了,很快就拎了一个大笼子回来,笼子上还罩了布,看着街上遛鸟的笼子差不多。

范周忍不住又乐了。

果然,那布一揭开,里面露出一只蔫了吧唧一副生无可恋德性的黄毛狐狸。

不过是一夜又多半天儿的功夫,那本来丰厚闪亮的毛皮都变得有些像是枯草了,身上是没受什么伤,可精神上被打击的挺严重。

范周好奇地上去扯了扯那耷拉到笼子外的尾巴尖儿,还没等笼子里的黄九郎叫疼,爪子就被身后一直没吭声的梁楠给拽了回来,扯出块手巾沾了茶水就是一顿擦。

满脸都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这可把心高气傲的黄九郎给气坏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黄狐狸也不装死了,嗖地一下窜出笼子,落地幻出人形,指着范周夫夫俩,叉腰就要骂。

可惜了,一个音儿都没能发出来就被守在一边儿的曹掌柜给整治了。

开什么玩笑?!

找死不是这么找的!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不想活了,他们可还不想死呢。

老祖看着脾气不错,老祖的道侣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迁怒起来,谁吃罪得起?!

那黄九郎被曹掌柜手疾一下定在当场,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小脸儿通红,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气哭了。

大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怎么能这么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样子。

范周好笑地解了他的定身。

就见那黄九郎也不要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呜呜地边哭边委屈:“你们……太欺负人了……”

虽然没什么形象,底子好哭的也还是挺有美感的。

可惜梁楠头也不抬地继续自己的“消毒”大业。

范周好不容易抢回自己快被擦掉一层皮的爪子,心疼地对着被擦红的地方吹了两口气,顺便狠掐了造孽的醋缸一把,这才慢悠悠地转过来,怜悯地看着快被气晕过去的黄九郎摇摇头:“傻孩子,你还没发现吗?这楼里,除了那些客人以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欺负人啊。”

黄九郎被这种偷换概念的无赖说法给气得


状态提示:第66章 五十七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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