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宋美景伤的很重,额头上缝了三针,手臂上也缝了三针,医生对肖良辰说,应该是会留疤的。肖良辰原本脸色就不好,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里更是像是要喷火一样。

病房里,宋美景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和手臂都被包扎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清晰可见的指印,红肿的有些厉害,肖良辰坐在床边,握着她纤细的手,眉头紧锁的像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陆青云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肖良辰此时的样子不禁一怔,半晌才恢复往日痞痞的模样:“肖老大竟然也有如此颓废的样子。”扔冬状弟。

肖良辰依然维持刚才的姿势,声音放轻,却依然冷冷冷的:“人呢?”

陆青云苦笑着摸摸鼻子:“放心,何璐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至于林威,呵,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既然出手了,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一只手废了,被我打断了一条腿,之后送进局子里了,也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好好招待招待这位爷,我说老大,你这算不算是逼良为娼?”

肖良辰自然知道自己兄弟一心想要摆脱的生活,却因为他而变得不可能,可他们是什么关系?不是一句谢可以表达的,依然面不改色:“你有良过?”

陆青云双手抱胸,低低的笑出声:“老大,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冷静在这丫头出事的那一刻变得丝毫不剩?”

“你想说什么?”肖良辰终于抬眼看了看陆青云。

陆青云双手一摊:“只是想说万年光棍也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是不是值得庆贺呢?”

肖良辰揉了揉太阳穴,深邃的眼望着床上的人儿。嘴角挑出一丝苦笑:“今天是她生日,可因为我她的身上多了两条疤,她是a大的校花啊,因为我,在脸上留下一条疤,她会弹钢琴。而且弹得特比好,因为我,手臂上也留下一条疤,被人甩了好几个耳光,还差一点被侮辱,你说,是应该庆贺吗?”

陆青云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是以安慰,对着病床上的宋美景露出一个欣赏的目光:“这丫头年纪不大,性子倒是烈得很,她刺向林威那一下也是用尽了力气。都伤到筋了,她这种性格的女人有好,也有不好,她一旦爱上了,那肯定是拼了命的爱,如果不爱了,那肯定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吧。”

这种性子的女人,别人不了解,他陆青云可是清楚地很,那一年,也曾有过这样的女人为了爱他而受伤,甚至为了他送了性命,黑帮是个可以让人送命的地方,也是个可以救人性命的地方,可是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东西,去换回那个女人活着。

肖良辰知道陆青云想到了那年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很自责吧?”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恨不得替她伤,替她痛。

陆青云耸耸肩,眼睛眨了眨掩盖了那一丝悔意:“忘记了,好多年了。”

两人像是一笑,那抹笑里掺杂了太多自责和悔恨,差不多的经历让原本就是结拜兄弟的两个男人更加的英雄惜英雄。

******

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的照进病房。

肖良辰一夜没合眼,在陆青云走后,他几乎是保持这一个姿势到天明,期间护士进来帮宋美景测过两次体温,护士不忍看到如此帅气的男人自虐,出言劝过好几次,可肖良辰只是询问护士宋美景有没有事,护士原本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帅气,却不想,原来还如此体贴,对病床上的宋美景更是羡慕不已。

肖良辰也不是铁打的,说不累是假的,可每每看到睡梦中的宋美景有时微微皱眉,有时呻吟,他知道她在疼,在害怕,他不想错过她的每一次疼痛,每一次害怕,他要陪着她,直到她醒来。

病床上的宋美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眼皮沉沉的,脸颊火辣辣的疼,额头上的疼痛越加明显,下意识想要抬起右手去碰触一下额头上的伤,手臂却更加的疼痛,一声个沙哑而又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么的熟悉又陌生:“别动,你受伤了,醒了吗?要喝水吗?”

宋美景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不适应忽如其来的灯光,又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肖良辰一脸担心,印象里干净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许多胡渣,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那么有气场的一个男人,怎么会颓废至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由着眼泪涌出。

肖良辰以为她是疼的,起身想要去找医生,却被她拉住手,又坐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疼惜,出声安慰:“很疼吗?我去找医生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行,一听就是没有休息好,宋美景的眼泪更加的不受控制的涌出,拼命地摇着头:“不疼……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肖良辰觉得好笑,在自己下巴上的胡渣上摸了一摸:“你不是一直叫我大叔的么?怎么?嫌我老了?”

宋美景抽泣着,伸出手在他的眼下摸了摸,“都有黑眼圈了!”

肖良辰拉着她的手握在手里,薄薄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一下:“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宋美景摇摇头,想要伸手擦干泪痕,右手臂的刺痛感不禁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到肖良辰紧张的样子,却又强忍着疼痛,对着他笑:“我没有不舒服,真的!”

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指印清晰可见,她努力地笑着,嘴上说没有不舒服,其实她很疼,额头很疼,脸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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