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圣者>你们知道的同人(20)
平常的时候常有轻柔的晚风掠过垂下的细纱,送入月光与银冠花的馥郁花香,但今天这一切似乎都凝固了,照顾凯瑞本的精灵法师倒在地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漂浮在摇篮上,自上而下地俯瞰还在沉睡的精灵婴儿——他的姿势十分古怪,像是想要接近,又像是要远离,这让他的身躯(姑且这么说吧)倾斜了最少四十五度以上,若是凡人早就狼狈地跌倒在地,他倒还是轻轻松松,泰然自诺。

仔细看的话,他的脚都没有落在地上。

他用研究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婴儿,他没有见过英格威的妻子,但这个......看上去简直如同一团面包胚子的“东西”距离英格威也太......遥远了一些,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小的时候,虽然作为施法者,强大的记忆力必不可缺——但那真不是他会去关心的地方,唯一的问题大概就在于,他记得那些蠢货的头上似乎,可能,应该......是有毛发的......

“英格威,他这是......秃了?”

“不会比你更秃。”英格威说,密林之王已经张开长弓,淡金色长发绞成的弓弦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甚至连架在弓弦上的魔法箭矢有有些黯然失色。

“好久不见,”巫妖轻柔地说:“英格威。”

“好久不见,”英格威说:“埃戴尔那。”他看了一眼倒下的精灵法师,她还活着:“马上离开。”他说:“不然我会再给你一箭。”

“这可不是欢迎一个朋友的最佳方式。”埃戴尔那说。

英格威笑了笑:“我们很早之前就不是朋友了。”他低声说:“埃戴尔那,从那一天起,就不是了,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你想要杀我,我也想要毁了你。”

“但今天或许可以例外,英格威,你看,月光是那样的美,”埃戴尔那轻轻落下,他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虚假的面孔:“而我是为了履行约定而来的。”他看向英格威:“我们有过约定,英格威,我们要做彼此长子的父亲,给予他们祝福。”

“一个不死者的祝福?”英格威说:“还是诅咒?”

“祝福并不会因为身份而不同,”埃戴尔那说:“虽然友情会,但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礼物。”他从长袍里取出两把刀刃微微弯曲的长刀,“我把它们叫做星光,与银冠。”

英格威微微动容:“这是你的刀。”他还与埃戴尔那并肩作战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地看到过这两把长刀如同痛饮美酒一般痛饮敌人的血。

“我重新淬炼了它们。”埃戴尔那说。

事实的确如此,埃戴尔那的长刀原先是他的两根肋骨,他的银龙父亲把它们取出后混入自己的血,加上秘银与精金熔炼成了这两把刀,“我已经用不到它们了。”埃戴尔那说:“我希望它们不至于在我的箱子里蒙灰。”

英格威没有说话,他收起长弓,走上前去,默默地伸出手去,用指尖触过这对长刀,它们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前,就已经被无尽的怨恨与幽魂缠绕,但现在它们纯净明亮得如同大河的源头与星辰的微光。

“你怎么做到的?”英格威问。

“还记得你上次给我的一箭吗?”埃戴尔那说:“经你附魔的箭矢仍然那样犀利,令我怀念。”

“如果你真的这样怀念,”英格威讥讽道:“我这里还有很多。”

“别像对一个敌人那样的对我,英格威。”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还能是朋友?”

“你不应该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俗人。”

“我是。”英格威说:“你应该记得我是怎么阻拦你的,而你,”他看向巫妖:“你给了我一刀。”

“并不致命。”

“它毁了我对你最后的信任。”英格威说:“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成为朋友。”

巫妖转过头去,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并不愿听。

“时间会改变一切,“埃戴尔那说:”你会明白,有些事情并不值得改变我们之前的关系。”

“见鬼去吧!”

“我每天都在见。”埃戴尔那说:“不过,既然你坚持,那么我会走的,我这就离开,放心,没有任何人因为我的到来而遇到不好的事情——是的,你儿子的秃头与我无关,我可以向无底深渊发誓。”

说完,巫妖就向后退了一步,传送门在他身后嗡鸣着打开。

“等等。”英格威说。

“怎么?”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是说,你真正的样子。”

“不太好看。”

“现在说太晚了。”英格威说:“让我看看。”

巫妖迟疑了一会,幻影从他身上慢慢地离开,出现在英格威面前的是一具已经被负能量腐蚀到只有原先三分之二甚至只有三分之一还能保持完全的骨头架子,埃戴尔那正从巫妖往半神巫妖转化,可以看得出,他决定保留的是脊椎,那里的骨头光亮而完整,更不用说正在缓慢闪烁着的灵魂宝石——七颗灵魂宝石。

英格威甚至认得出埃戴尔那从他手里抢走的那一颗。

“你等一会,我有东西要给你。”英格威说。

东西放在英格威的寝室里,那里距离视事的厅堂有段距离,但他拿了东西回去后,巫妖还乖乖地等在原地,只是凯瑞本已经醒了,顶着那颗明亮的光头趴在摇篮边,咯咯地对着巫妖笑——巫妖现在已经能够完美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息,竟然连最为依仗本能的精灵幼儿也能天衣无缝地骗过去——英格威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遭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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