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应允,那恕瑶仙先小人后君子。在两年期限之内,瑶仙在人前自会顾及陛下颜面,恪守宫中的规矩礼仪。在人后,还望陛下亦可严以律己。”芊雪接续补充道。
嬴政狭长的黑眸瞥向她,冷哼一声:“朕的后宫之中姬妾无数,想要一个女人又何需用强。”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芊雪随即向他下了道逐客令:“陛下日理万机、忧心国事甚是辛劳,理应早回寝殿安歇。瑶仙,恭送陛下。”
嬴政意味深长的再度回眸睇了一眼。他知道有一天,他必定会驯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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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嬴政离开‘琼楼玉宇’,芊雪向着守在前殿的五名宫人吩咐道:“琳琅、丝楹你们两个留下,其余的各自回去歇息吧。”
檀香三人恭敬的欠身行礼,齐声应着:“是,奴婢告退。”
直到听不见檀香三人的脚步声,丝楹才开口向她询问:“不知少使有何吩咐?”
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微上挑的弧度,芊雪随口称赞道:“赵大人,当真是教导有方啊。”
丝楹虽不满在宫中要听命于她,但这毕竟是主人的命令:“不知少使有何要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赵大人跟随陛下多年,只是想向他讨教陛下的喜恶。不过......”芊雪话才说了一半儿,便被她出声打断。
“既然少使想讨好陛下,何必说方才那番话触犯龙颜。现下,却又想方设法补救。少使行事,向来都是如此颠三倒四的吗?”丝楹的语气颇为不屑。
笑着摇了摇头,芊雪不疾不徐的开口:“丝楹姑娘,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我不想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我只想知道,他讨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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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皇帝陛下早朝后都会到‘琼楼玉宇’与瑶主子一同用过早膳,再往‘章台宫’批阅奏疏。
有时会宣瑶主子前往‘章台宫’替他研墨,有时会傍晚宣她至‘大政宫’抚琴。
早膳的食谱中,全是皇帝陛下平日里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的食材。御膳房的管事,都不敢将瑶主子吩咐的膳食呈上。
琉璃边用温泉水清洗篮中的野菜,边与身侧的春雨小声谈天:“真不明白,主子究竟在想什么。为陛下准备的膳食,全是凉拌野菜之类的,连点儿油腥都不沾。
陛下可是连着喝了整整五日的白粥了。依我看,陛下今个儿是不会再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春雨轻声嘱咐:“主子心里想什么,都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妄加揣测的。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其余的不必想太多。”
春雨的话固然是言之有理,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思及此,琉璃忍不住出声反驳:“话虽如此,可你看看这宫中上下哪里有像咱们主子这样的?
其他的姬妾,都是使尽浑身解数也要讨得陛下欢心。哪像咱们主子,陛下一来就拉着脸,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
抬手轻推了下琉璃的小脑袋瓜儿,春雨笑着摇摇头:“即便如此,陛下还不是一样每日下朝都来这儿陪主子用膳。你呀,就闭嘴老老实实的做事吧。”
琉璃不服气的撅了撅嘴:“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赌陛下一定是不会再来了!”
话音方落,便听到殿外有侍者高声通报:“皇帝陛下驾到!”
闻声,两人忙放下手上的活儿匆匆赶至殿前接驾:“奴婢春雨、琉璃,参见陛下。”
“平身。”嬴政摆了摆手便向着殿内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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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丝楹等五人在一旁伺候。端坐在几前的两人各自用膳,从未开口与对方说过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情景,琉璃不禁心思一动。既然主子不愿讨好陛下,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岂不浪费?
那到不如换她来,想来她也是有几分姿色的。若是能讨得陛下欢心,说不定也能获陛下封赏,不必再仰人鼻息。
见嬴政碗中的白粥将要见底,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替他将白粥添满。佯装手下一个不稳,便将碗中的白粥洒出些许在嬴政身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在旁伺候的四人皆是心中一惊。琳琅忙开口斥责道:“你怎会如此粗心大意,还不快退下!”
不待琳琅上前替她解围,琉璃却径自从衣袖中取出丝帕,满脸焦急的柔声道:“奴婢该死,陛下恕罪~奴婢这就为陛下擦拭干净~”
琉璃手中拿着丝帕,白皙的小手有些许颤抖的往嬴政胸口轻轻擦拭。发觉嬴政并未出声拒绝,擦拭的手也肆无忌惮的越来越往下。
如此明显的举动,又有谁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忽的,嬴政猛然抓起在大腿旁擦拭的手。
小手被他抓握在掌心里,使得琉璃面带娇羞的缓缓抬眸望向眼前的人,语调甜软的轻唤了声:“陛下...”
下一刻,嬴政却猛的甩开她的手,语调平稳的朗声道:“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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