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置于大床上,贺莲躺在大床边特意安置的一张小榻上。晁羿坐在床边神情复杂地望着太子,贺莲望着晁羿,心想,就算他对太子有再大的误会,见到太子此时的样子,应该也恨不起来了吧。

的确,晁羿缓缓抓起晁天望冰凉彻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不停揉搓着,越搓越用力,越搓越激动,布满血丝的眸子再次浸满了热泪,“太子,你不能死,父皇已经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不能再失去你了,”猛一回头对着门口站着的一排宫女太监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把宫里所有的太医,还有全京城的太医全都给朕抓来!治不好统统拖出去砍头!”

宫女太监们吓得不敢吱声,晁羿看到旁边小床上一直盯着他的贺莲,厉声质问:“小莲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莲简单的把云杰的事告诉了晁羿,忽略了栾佑的部分,晁羿听完仰头大笑,那笑中是无尽的苦涩。

该死的太医,比电影里的警察来得还慢,贺莲冷得盖了三层棉被,但心里仍存有一线希望。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闻到她曾期待过的香味,香味越发渐浓,贺莲双眸猛地一睁,难道是凌阙?

从小床上爬下来,独自走出寝殿站在门口,她很肯定凌阙就在附近,而且是故意引她出来的。

“我知道你在,我去配房等你。”贺莲小声的说了一句,径自朝自己的配房走去。

刚一开门,一道黑影先她一步蹿进屋子,“凌阙?”贺莲关上门,屋里很黑,没走几步突然撞到一个柱子上软软的部位,圈住柱子,小手摸上,隔衣触感紧实有弹性,非常翘挺,嗯,这臀部生得好。

凌阙被贺莲的爪子摸得全身僵直愣在原地,还好有夜色的掩饰,不然被人撞见他一个杀手红着脸被人摸了屁股,传出去是件多么丢脸的事。

贺莲也有些呆滞,如果手摸的是后面,那她脸对着的岂不是他的……小凌阙?尴尬!两人同时弹开,沉默……

半晌,凌阙突然蹲下,两手支在门上,把她娇小的身子锁在自己的臂弯里,“小东西,你是在勾引我?”

“我勾引你?”她只是手误,顺便就摸了一下,不用反应如此强烈吧。

鄙夷的笑声响起,“你们这些做太监的是不是都是靠着出卖ròu_tǐ来讨主子开心而上位的?”低头,抓起贺莲一只手腕,“是用这双手来抚摸吗?”

心口不一的小子,明明就是自己好奇,“你想试试么?不只是抚摸而已哦。”贺莲倾身上前,将唇瓣轻轻贴在他的耳朵上,厮磨着,口里还喝着的热气,“呵,怎么样,舒服吗?”

凌阙瞬间慌了神,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捂着狂跳的心口惊讶地望着一脸坏笑的贺莲。

贺莲心里气恼,继续使坏,探过手去扯他腰间的腰带,用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迷蒙眼神睨着他,“奴才这就服侍您,让您享受一下在宫里做主子的感觉……”

凌阙又吓得呼吸一滞,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流动,惶恐地按住扯他腰带的小手,不想触手的感觉竟然透心地凉,这才勾回他此次回来的目的。

“小鬼,我问你,为什么要放弃师父,而选择和太子一起去送死,他值得吗?”他想不通,这和师父教导他的东西,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我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仅此而已。”贺莲收回暧昧,冰冷地直视着凌阙的眼眸,他是何等魅惑众生的少年,而眼神中却带着对众生的漠视,这样的反差令人着迷,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掉到那璇旎的幽潭里,永世不得超生。

闭上眼睛,那香味又扑鼻而来,真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应该说是他一直在勾引她才对。

睁开眼,看回他,露出清冷的笑,“你来就是问我这些?你得到答案了吗?如果你回来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和侮辱我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滚蛋了。”长得美,不代表可以收买她。

“滚蛋?”凌阙愕然地瞪大绿眸,黑夜中如鬼魅般勾人,虽然他听不太懂此话的意思,但也知其有侮辱之意。

他的心思的确被这小鬼猜中,有些窘迫地站起来,“这是寒嗜的解药。”

解药?贺莲心里一喜,只不过……“为何只有一颗?”

凌阙淡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弯,没人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嗯,只有你的份。”

贺莲不解,“为什么?”

贴近她的小脸,似也在寻找答案,“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你见死不救,仅此而已。”

学她的话,狡猾!“再给我一个!”贺莲伸出另一只小手厚脸皮要道。

凌阙看到她白得没有血色已经冻无法弯曲的小手,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贺莲以为他怀疑,连忙解释,“我拿来备用,万一我吃一颗毒没解干净呢!”

“……呵,当我八岁小童那么容易骗吗?想救太子,没可能,”凌阙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门口拎到一侧,给自己让开路,然后开门,迈出门槛,再回头,脸上冷冰冰的,“太子必须死,这是师父的吩咐,不过他并未说过你一定要死,所以我救你不算违背了他的意愿,你,最好给我活下来,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化作一抹黑影消失在黑夜中,贺莲气愤地低咒一句,“迂腐之人!”

凌阙虽说已经走远,可还是听到贺莲骂他的话,呛得他差点忘记施展轻功,从天上掉下来。

贺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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